第180章陰風

先不說這個案子一開始就和我無關了,就算真的和我有關,憑這趙商的眼神,對我根本沒有一絲效果。我幹脆懶得理他,微閉了眼睛,默念九字真言,體悟著真言的更深層含義。

“蘇駿是吧?來自粵省兩陽市,曾經破壞過我趙家在新坡村的種屍大計,又在趙家的地頭,傷了趙家的四個人。你也算是道上的人了,也聽說過我們趙家的名頭吧!如今觸犯到了我趙家,你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趙商見我沉得住氣,神色不變,臉上顯出一絲驚訝,終於是改變了策略,跟我開門見山了。

“我還真不知道呢。你們趙家在新坡村喪盡天良,幹盡壞事,我隻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我倒是想問問你們趙家,藏頭露尾的,到底想咋的?”

我睜開眼睛,優哉遊哉的回敬那趙商。

趙商聽了卻是神色一滯:“小子,你才剛入道的嗎?現在的玄門世家,哪一個不是潛藏於民間,遇到同道,才能亮出身份的?你還以為是以前的舊社會,公開行走江湖的?”

“行了行了,我並不是什麽道上的,你說的這些我沒興趣知道。你們趙家到底想咋的,直說吧。”

我有些不耐煩的對他擺了擺手。

“小廢物,你最好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趙家的人說話,否則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趙商一向雍容淡定的臉上,顯出了慍怒之色,身上蓬的就爆發出了一股殺氣,眼神閃爍,冷厲如劍:

“你這種頑冥不靈的人,我也廢話少說,按照道上的規則,你得罪了我們趙家,就該自斷一手一腳,再來到我趙家做下人,無償服役十年。這是最輕的,最重的話是我立即出手要了你的狗命!

“告訴你,我在這裏滅了你,趙家背後的人脈勢力,自然會幫我擺平。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螻蟻,沒半點事情。”

我聽了就不由得氣笑了:“你們趙家還真是無法無天呀。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壞事,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的跟我談道上規則。我就不信了,道上的規則,真的會這般庇護你趙家這種無良的勢力。你們趙家還真是目中無人,沒腦子呀!”

趙商一聽,更是暴跳如雷,一張本來沉靜自若的臉,都扭曲變形起來:

“小雜種,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不知道個死字怎麽寫吧?”

他的眼神都變得猙獰起來,凶光閃爍的盯著我看,突然陰笑一聲,拋下一句話:“你挺牛是吧?敢跟趙家作對?我就看看你是否真的這麽牛?”說著,他陰惻惻的看了我一眼,站起來轉身離開了。

那陰邪凶狠的眼神,讓我心頭砰的猛跳了一下。看來這趙商,要對我出手了。當然,這裏畢竟是派出所,他不會公然對我下手,用的肯定是一些陰損招兒。

房門砰的就關上了,燈光昏暗,周圍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這時我還是有些心神不定的。

因為我現在麵對的,不僅僅是這趙商,更還有他背後的趙家這個龐然大物。對付趙商可能很簡單,但是要對付整個趙家就非常艱難了。

但是形勢所迫,我已經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沒辦法再回頭。再說了,我是背負著替葉玲報仇的信念,自動來找趙家的,就算能回頭我都不會回的。

人活著總要活出一份精彩,為了自己的信念和理想,有時候就該義無反顧,該出手就出手。

如果因為對方強大,就畏畏縮縮的,向對方妥協認輸,那還不如窩在家裏哪都不出去,舒舒服服的躺在**等著老死。不過這不是我的性格,也不是我的理想。

“趙家勢力再強,想必也比不上馮嫣然背後的食屍狗勢力吧?麵對食屍狗這麽龐大強橫的勢力,在鬥智鬥勇的過程中,我都完整無損的活下來了。更何況是趙家?”

回想起過去的凶險曆程,我的內心堅定了下來。天無絕人之路,如今我的暗黑茅山術已經修煉到相當高的境界,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再加上一顆冷靜理智的腦子,足以應付十分凶險的處境,逢凶化吉!

“他要來就來,要耍什麽花樣就讓他耍吧!”

我內心淡定,拿定了主意,就微閉了雙眼,體內真氣流轉,腦子進入空明狀態,但耳鼻和靈覺,卻是高度敏銳,留神著周圍的風吹草動。正所謂神動而身不動,隻要我的心神覺察到了絲毫的異動,身體都會在瞬間做出應變!

我就一直在這派出所的房間裏呆著,期間趙商也沒有再出現,也沒有誰來理會我。我難得清閑,心平氣和,幹脆就練起了真氣。

對於嫌疑犯,警方也是有資格拘留他們24小時的。我倒沒有覺得那趙商特意為難我,反而覺得他這是一種對付我的手段。以長時間來消磨我的警惕,打擊我的意誌。

不過,他這樣的爛招,對我來說沒用。自從修煉真氣以來,我的神誌和毅力,日漸強化,比常人不知強韌了多少倍。趙商企圖通過長時間的緊閉,來擾亂和虛耗我的心神,卻是徒勞無功的。

一整天我不吃不喝,但持續修煉著真氣,仍是神完氣足,精力充沛,沒有一絲疲倦饑渴的感覺。

一直到下午六點多,太陽下山,派出所裏開始陰暗下來。我心頭有感,晚上正是做些邪門手段的最佳時機,連忙提高了警惕。

呼——

突然間一陣陰風,將大門吹開,刮了進來,吹在身上陰嗖嗖的,讓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毫不遲疑,立即就把女鬼王豔給呼喚了出來,讓她守護在我身前。

陣陣陰風繼續刮來,外麵大廳裏那些警員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失真。當然,普通的警員,是覺察不到這陰風的陰邪之處的。所以他們的神色並沒什麽變化,仍是各忙各的。

王豔仍是披頭散發的,低垂著頭,亂發遮住了一張臉,沒有手,但是肩膀卻聳得比耳根還高。她雙腳離地三寸,淩空而立,一身白色衣裙在陰風中飄動,那樣貌實在是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