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入殮鬼事

王圭垚很在意自己妹妹是如何死的,當時自己也就30來歲,多年調查也沒消息,最後算是發誓要是搞不清楚這件事,自己就不結婚,到了現在差不多四十歲,還是單身一個。

當然貓眼照人也並非我所說的那麽簡單,王圭垚還告訴我,貓眼除了能看清楚這人是不是人,或者這人還有多少壽命之外,還能看清楚這人是如何死的,說到這裏,王圭垚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人自然不是李若,很顯然,是當年被工程隊挖出來的孤魂野鬼,這時候來找報應來的。”

說白了,李若就是當年被建築工人放出來的孤魂野鬼,按著王圭垚的意思,我們現在要去席昂帕去看看了,隻不過時過變遷,也不知道這地方現在是什麽個變化。

我們第二天出發的時候,王圭垚因為有傷,叫我去準備一些東西,東西要的很奇特,比如黑狗血和竹葉青,還有糯米一大包。

糯米很好找,在集市就能找到,但是黑狗血和竹葉青就麻煩大了,先說黑狗,不能有一點雜毛,要純黑的那種,放血了才有靈氣,這種狗市場上很少見,再說竹葉青,也就是一種渾身發青的小蛇,小毒,平日裏這種蛇很容易找到,但是這寒冬臘月的,蛇都冬眠了,哪裏那麽容易找?我丟了好一千多塊錢叫人四處尋找,自己先回了鋪子。

下午的時候,王圭垚找到我,問東西準備好了麽?我笑著叫他等等人,然後打了個電話給那頭找東西的人,那邊的人回話說,狗是找到了,血也放好了但是蛇就麻煩大了,最後在養殖場找到了,不過別人開價要一萬,一毛不少。

我叫他運過來吧,掛上電話還念著這城裏的人就會坐地起價,到了傍晚,吃過夜飯,來了一個叫花子到了大門口,左手牽著一隻猴子,右手拿著一個蛇皮口袋,進門就問我們是不是收蛇的?

我看了這叫花子一眼,表示是,當即拿了錢叫他快點走,誰料這叫花子拿了錢,先是把錢在空中甩了甩,然後拉著我的肩膀就說道:“我說小哥,我大老遠的跑來送貨上門,你們也沒請我吃飯呀?”

我是被他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個熏暈了,近了身,還能聞到一股強烈的酒味,在夾雜著一股汗騷味,簡直是讓人惡心至極,我當即叫人送300塊錢給這老頭,叫他外麵去吃,老頭牽著猴子走後,我看著地上的蛇,也不敢解開,我對蛇有一種無形的恐懼,本打算給叫王圭垚好好看看,誰料下人告訴我,王圭垚出門了。

王圭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進門就看了蛇皮口袋裏麵的蛇,然後眉頭緊皺,問我是誰送來的蛇?

我也答不上來,隻是說一個老頭,還牽著一隻猴子,王圭垚看了好一陣子,才收起臉上怪異的神色,表示明天大早出發。

王圭垚住在我隔壁,兩人宿舍就隔著一堵牆,晚上睡覺之後,王圭垚那邊一直在打電話,態度十分的謙和,像是和上級匯報工作一樣,說道隱晦的時候聲音還小了許多。而我斷斷續續的聽了一些,都是一些關於道術上麵的事兒,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懂。

第二天我們出發,按我們的推斷,現在的席昂帕應該是建築成了一個公寓,或者說什麽商業廣場什麽的,畢竟現在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年代,隻是的士將我們一車拖到了席昂帕之後,我才發現,我和王圭垚都想多了,這裏仍舊荒蕪一片,滿地的雜草,按著的士的說法,這幾年這裏不怎麽太平,就連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

王圭垚沒等的哥說完話,就下了車,看得出,這家夥不查過水落石出,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等我提著大小的背包下了車,在一眼望去,這裏幾乎是到了一個荒山上麵了,一點人氣兒都沒有,之前王誌栽的樹木也不翼而飛。

王圭垚看到這一切,就擺頭,表示這些人太貪心了,義父栽樹隻是鎮壓鬼氣,誰料被人全砍了,由於鬧鬼,這地方始終沒開發出來。

我沒做聲,但是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畢竟這裏是被破了風水局的地方,就算大白天也會出現一些東西,也可能是王圭垚看出我的心思,停下來叫我丟符咒,叫幾個人幫忙,就算沒什麽幫忙的,做個伴也不錯。

這句話提醒了我,之前還有個胖子,雖說腦子不好使,但是這人還是十分的誠懇,當即丟了一張符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這胖子就蹲在我的麵前,瞪著眼看著我,那表情像是發現外星人一樣搞笑。

王圭垚隻是看了胖子一眼,嘖嘖發笑,表示我的運氣還真的不好,不過話說回來,一切都是緣分,我和這胖子有緣,並且還是那種很深重的緣分。王圭垚說到這裏,我叫他打住,什麽叫深重的緣分?說來聽聽?

“我說小圓,你家幾代單傳,全是無福祿之名,爺爺和老爹都是冤死,而你也不是長命之人,我在做大神符咒的時候,你爺爺就叫我做一個陰陽錯。”

所謂的陰陽錯其實也是個術語,說白了是一種互惠互利的法術,簡單的說,就是某個人有才能,有本事,但是壽命短,所以身邊要有一個長命的人來陪襯自己,這樣有才能的人可以長壽,而長命的人一般都是傻缺,或者白吃白住那個人的,這樣相互交換,也就成了互惠互利的陰陽錯。

當然,我和二傻子也是一種陰陽錯,隻是那是一種冤孽,這是一種善緣,兩個是反的。

說道二傻子,我倒是很久沒夢見他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王圭垚出現,這人像是無端消失一樣,再也沒遇見過了。

我聽王圭垚說完,摟著胖子就說,那我就把他當自家兄弟看待了,誰料王圭垚擺了擺頭表示這個還不夠,以後沒事兒也別請神了,就叫胖子跟著我,很多事情都是因果關係。

胖子無名無姓,和我一般大小,我也沒忌諱,直接叫他胖子,給他說清楚這次的目的之後,這家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先進去看看,要是有什麽事兒在叫我們。

其實我是不大放心,不過王圭垚表示沒事,胖子也是一種召喚出來的東西,並沒有靈魂,就算裏麵有東西,那也是看不見胖子的,俗話說,鬼不占死人體,人死了,沒了靈魂,附在身上的鬼也就走了。就是這個道理。

我本打算告訴王圭垚,說這貨有點傻缺,隻是話還沒說完,這家夥已經走進了那片雜草。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這家夥才從雜草裏麵鑽出來,現在如同泥牛打滾,渾身沾滿了泥巴,並且耳朵,頭上掛滿了雜草,我看著這架勢,就感覺不對,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胖子一臉緋紅的說,其實也沒什麽事兒,裏麵就是幾個大大的墳墓,隻是有點奇怪,墓碑上麵的字兒居然是反著刻的,自己一時間沒看過來,就倒掛金鉤的看字兒,然後摔了一跤......

說到這裏,胖子還憨乎乎的笑了笑。

我和王圭垚一聽,這就感覺稀奇了,墓碑是記載人生辰死祭的,怎麽可能反著雕刻字兒?我再問下去,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這胖子嘿嘿一笑,說太多了,一時間說不上來,叫我們自己去看。

我和王圭垚最終扒開草堆,走了進去,雖說這地方荒涼,四處也沒人煙,但之前路的痕跡還在,順著羊腸小道走進去大概兩百米的地方,還真的發現一座墳墓,和胖子說的一模一樣,這碑文上麵的字是反著雕刻的,並且墳堆是平的!更讓人咂舌的是,這碑文還十分的大,有一人多高。

爺爺曾經告訴我過,一般屍體入土不安穩,或者老夢見死者,這就表示死者不願意埋葬在這裏,要是找不到好地方,可以將碑文反著插在地上,今兒我算是領教了,入殮這一套還真的存在。

這次是王圭垚看不懂,反而問我,為何將碑文反過來插在地上,我將事兒告訴他後,她緊接著問道:“那墳堆如何是平的?”

這話我也沒回答上來,依稀記得爺爺也說過,像是有冤情,自然不會堆好高,但現在已經忘記了,王圭垚看我說不出,當即打了一個電話,叫古玩店的人帶著家夥來這裏,我一聽,像是要拔墳了。

按著王圭垚的話來說,扒開才知道如何處理,要是屍體在這裏不安分,我們更要扒開,然後下葬到其他地方去,要是這裏的墳墓不多,自然都遷走,李若那事兒也自然會解開,問題是,這些反插在地上的墓碑到底是誰立起來的?

墓碑看上去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上麵落了好厚的一層灰塵,不用水還看不見碑文,當公司那邊的十來個人到達,然後將這裏的碑文一一統計下來,我們數了數大概也就七八座,在經過歲數算下來,23歲左右死掉的人又排出了6座墳堆,最後隻剩下2座墳堆,我是有點拿捏不準,這地方陰森森的不算,還感覺身後老站的有人,這上前問王圭垚,真的要拔墳?

王圭垚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個字:“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