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陰陽詭術

其實我也不怎麽相信他怎麽知道屍體去了哪裏,到了家裏,叫我拿出之前給我的八卦地圖,然後按著方位又重重的畫了一條線,然後加以延伸,這條線和上次的線條居然有了一個相交點!

王圭垚指著相交點笑著看著我,好像是告訴我,屍體就在相交地方,隻是我看了後就感覺不怎麽靠譜,這相交點鬼知道在哪裏,也沒個坐標比例尺的,就算下麵放個地圖,也找不到那點落在了什麽地方呀!

我是一股腦的將我的想法說出來,王圭垚聽完就嘖嘖發笑,說的確如此,簡單的東西大家都不會弄了,都考慮的很複雜,這就問我,會看八卦麽?

其實八卦的方位才算是我們現在所熟悉的方位,按著乾、坤、巽、兌、艮、震、離、坎排序,每個字代表一個方位,現在的情況是第一個兌位和第二根線的艮位相交,我思索了一陣,難不成他在提示我,這八卦就是王村,要是這樣,相交點就容易找的多了,這也解釋了他當時叫我好好看看前麵到底有什麽的原因!

一點即通,無需再說下去,兩人當場準備出發,去尋找相交點,我找來一副老地圖看了好一陣子,要是這王圭垚沒坑我的話,那些自個蹦出來的屍體就在離王村不出20公裏的一個小鎮上,叫菏澤鎮。

當然這方位縮小了許多,還是大海撈針,但總比一點頭緒都沒有強得多,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王圭垚看了我一眼,問我是不是還信不過自己?我擺頭表示不是,還把道嘮叨鬼幾個家夥的對話說給他聽,然後作死的誇王叔厲害,哪裏有信不過的?

王圭垚被我誇得滿臉緋紅,手一揮叫我別說了,什麽王老板都是扯淡的,隻是那些小鬼給的一點薄麵,這次要去澤河鎮,主要是調查一下,看看哪裏有什麽異樣,十來具屍體徒然消失,去了澤河鎮,自然在那裏會有一些線索,要是不去,隻能坐以待斃。

雖說我可以一跑了之,但是我園家世世代代的入殮威名就此敗退,我自然不想祖宗的基業毀在我手上,加上王圭垚這人還算靠譜,我發誓要重振家門。

菏澤鎮,市內最偏遠的一個鎮,下麵也就管轄七八個小村落,並且交通十分的閉塞,很多人都過著刀耕火種的日子,我們兩人交通工具從快把換成了摩的,最後坐了一段驢車,差不多才接近澤河鎮內的一個小村----城南村,這時候,天色已經發黑,要是四處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今天要在荒郊野外過日子了。

城南村不大,但是老百姓居住的十分稀散,兩人走了好一段距離才找到一家農戶,房屋還十分的簡陋,都是是土木結構,並且十分的破舊,一眼都能看出這是老幾十年前的產物,上麵刷著亂七八糟的標語還依稀可見。

王圭垚拍著門問裏麵有人麽?還是過了好一陣子裏麵傳來一聲渾厚的回應:“誰呀!”聽得出,裏麵是一位老幾十歲的老人。

我準備開口自我介紹,誰料圭垚叫我別做聲,自己回答道:“我們是過路的旅客,因為天色太晚了,想在這裏借宿一晚,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王圭垚的話語已經十分的客氣了,不過打開門後,老頭隻是看了我們兩人一眼,當即就關上了門,任憑我們兩人再次叫門,這老頭都不開,氣得我差點踹門。

我拉著王圭垚準備在去找一家農舍,不過王圭垚表示沒必要,越是這種神秘的農舍,越是才能看見真相,說完從口袋掏出6張毛爺爺,從門縫裏麵塞進去,這還說道:“老伯,行個方便,說句實在話,我們是縣內勘探局的,這次來城南村是勘探地質的,並非是歹人,你看我們大包小包的也不像是劫道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還真的不假,毛爺爺被收走後,這門也隨即開了,老頭佝僂著腰見了我們兩人這會兒也是滿臉堆笑,像是之前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這還說道:“是老夫眼挫,沒看見是兩位公差......”

你要說我是勘探局的,還說的過去,二十來歲,但王圭垚扛著一個大墨鏡,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走起路來都蕩涼風,不把他當黑社會的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是公差?是人都不會相信老頭的鬼話,但使了錢,這東西說是就是了。

老頭沒磨嘰,當即給我兩人做了一頓飯菜,在吃得時候,我四處看了看,居然發現老頭家裏沒別人,兒女都沒一個,也是處於好奇,問了一句:“老人家,怎麽家裏就你一個人?兒女老伴去哪裏了?”

老頭抽著旱煙袋,嘖嘖發笑,說道:“唉,村南那頭死了一個鄉親,都去那頭幫忙了,我這腿腳不方便,所以沒去,你們也是運氣好,全村都去幫忙,可能也就我一個人在家。”這還說問丁添在城南勘探什麽來的?發現了什麽?

我也沒好意思怎麽說,畢竟自己對地質勘探一竅不通,也怪王圭垚,說個什麽不好,非要說個勘探局的,這下露餡了吧?不過我更沒想到王圭垚更不要臉,撐死算計老頭也是一竅不懂,張開大口胡編海造的亂扯一氣,說是城南下麵可能有銻礦,他們是第二隊科考,要不了多久,大部隊就要開來開礦了......

老頭一聽,也是來了勁,這還說道一個事兒,就這幾個月,晚上的時候就聽見村北那頭有挖地的聲音,哐哐的很響,數量很多,開始鄉親都以為盜墓的,立馬把公安叫了過來,但公安聽到這聲音也說也沒辦法,就算聽見這聲音怎麽辦?老子在上麵挖,他就從另一頭跑了!警察在村北蹲守了幾夜,什麽都沒抓到就回去了,之後再也叫不動公安了,叫他們聯係文物局。

老頭無意中說的這個事情,讓我眉頭一鄒,先不說公安如何推諉,那挖地的聲音似乎有點懸,等吃完飯,我躺在床上問王圭垚,那聲音可有什麽講究?

我本以為王圭垚會按著以往一樣,會給我上一課,誰料這家夥居然倒下去沒三分鍾就睡著了,我是撈著頭說稀奇呀,王叔什麽時候這麽沒機靈勁了?

那是到了三根半夜,大概淩晨2點多的時候,我被外麵傳來嘩啦嘩啦的挖掘聲弄醒了,聲音很大,像是有十幾人在同時挖掘,但王叔居然還是睡得和死豬一般,我趴在窗口對外看了一眼,隻是漆黑一片,隻能聽見挖掘的聲音,但是外麵居然沒一點星火燈光。

要說是普通人挖地,就不可能在這漆黑的晚上了,再說了,就算晚上挖地,他們難道都不要點燈的?這他媽是狗還是貓,晚上能夜視?

帶著這種好奇,我摸下了床,本打算把王圭垚叫醒,但這家夥相似故意不想醒來一般,任憑我如何折騰,這家夥居然沒一點反應。

我打開門,發現今天晚上居然沒有月亮,四周一片昏暗,除了城南那頭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鑼鼓喧嘩聲,整個村子都沒任何的生機。

說實在話,我對於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還是有點忌諱,爺爺告訴我一個故事就是被稱為“叫魂夜”,也就是晚上的月亮突然亮了起來,沒多久又光線全無,如此反複好幾次,加上剛死人,就成了叫魂夜,要是這樣的天色入殮人,那必然會出問題的,按著爺爺之前所說,遇見這種天氣,必有鬼怪作祟,那是在吸收日月精華。

我走向挖掘聲沒多遠,就斷定了這就是“叫魂夜”,月亮時初時沒,在穿過一片樹林,那挖掘聲已經很大了,我最終躲在了草堆後麵,然而這月亮現在已經是明滅交加,沒過多久,在月亮鑽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挖掘聲、腳步聲就是從那樹林傳出來的。細細一聽,約莫十來個人,並且還有一個詭異的情況,那就是挖掘的聲音十分的整齊,沒有一絲的淩亂!要是不好好聽,感覺就是一把鋤頭在挖掘。

這詭異的挖掘聲讓我不敢在靠近,這會兒手有點發汗。

我趴在草堆裏想了想,要是自己直接衝過去,要是是一群小鬼小怪也倒好說,自家的玩意兒不是吃醋的,要是是一群盜墓的或者是村民,這就冤大頭了,被揍一頓是小,萬一自己被人冤枉了就不劃算了。

過了七八分鍾後,一個腳步聲從身後傳了過來,聲音很小,很是輕盈,但是從落地的聲響來判斷,這腳力很強壯,我當即就懷疑身後是個男子,頭皮發麻的轉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後還真的站著一個男子,這會兒見了我,還歎了一口氣。

我聽到這歎氣的聲音就知道是之前的老頭。

“我說細伢子,你晚上不休息,跑到這裏做什麽呢?”老頭也蹲在地上,小聲的問我。

我有點蒙圈了,自己被盯梢了,完全都沒發現!現在一時間,還不知道如何回答老頭的提問。我支支吾吾半陣才說道:“這挖掘的聲音太大了,我睡在廂房硬是被他們吵醒了,又怕是別人盜墓,所以前來看看。”說完,我還尷尬的對著老頭笑了笑。

“哎,細伢子,你可能弄錯了,要是盜墓賊前來盜墓,這挖掘的聲音這麽可能那麽整齊?”說道這裏,老頭是捂著我的耳朵說到:“還是先回去吧,我們這村的怪事兒多,習慣了就好,這隻是小事兒,林家老宅那動靜才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