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上路飯

我們兩個就這樣一直聊了很久,也忘了找孟義的事情,今晚上的心情就跟兩個普通人一樣,一起為孩子的事情發愁,沒有一直來跟我強司馬印章的孟義,也不用管那麽多亂七八糟的陰陽事。

“唉,這孩子要是學習好啊,就是讓人省心,我還不知道到時候我閨女幹嘛呢。”

“閨女幹什麽並不重要,找個好人家,自己能有個普普通通的工作,就行了,真是,生了個閨女就相當於省一輩子心你不知道啊。”我點了根煙和聶文說。

“你可拉倒吧,這閨女從小到大讓她媽操碎了心你知道不,沒有她惹不出來禍。”他也點了根煙,歎了口氣跟我說。

“孩子小的時候淘點是正常好不,咱們小時候,哪有個不混的,正常。”

我們兩個說的正歡,窗戶外麵一陣陰風刮過來,我們兩個馬上就感覺到了,就直接把冥眼都打開,然而屋子裏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聽見了一個聲音。

“司馬印章居然跑到你小子手裏,這麽低的道行,居然還敢拿著這麽個寶貝不放手,就不怕因為這個東西丟了性命!”

這個聲音語氣很生硬,讓人聽了很不舒服,可是我跟聶文誰也找不到說話的人,就隻能在屋子裏麵瞎轉悠。

有是司馬印章,自從我從孟義手裏把司馬印章拿出來,來搶這個東西的人就從來沒斷過,本來以為隻有孟義對這個東西感興趣,沒想到又冒出來一個關平,而且還為了司馬印章籌備了七年,他居然能算到七年之後的事情,卜算之術已經很有建樹了。

關平!

等下,當年關平的炸屍案,是他奸殺了自己的姐姐,難道他姐姐也偷吃了關飛的太歲肉嗎?

不行,明天回牟鎮以後我得問問他,雖然這件事都過去好長時間了,可是要是有個東西查不清楚的話,總覺得壓在心裏是一塊石頭,很別扭,主要是因為他現在就跟關飛住在牟鎮,到時候隨便提一句就能問清楚。

“你是誰!”

“聶文,你不記得我了?”

“你···”聶文想了想,猛地一抬頭,說:“金龍生!”

“好小子,算你識相啊,還記得老子,當年你是老子的手下敗將,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廳長居然錄用了你,而我卻沒能坐上這個官位,現在你小子倒是吃喝不愁了,連司馬印章也在你身邊,老子本來就本事比你大,咋他娘的啥好事都輪不到我啊!”這個聲音有點發抖,很明顯這小子怒了!

爭官位,錯不了了,這就是五心堂的人,五心堂還真是什麽的都想要啊,連司馬印章都敢下手了,不是我說他們不行,這五心堂裏麵,最厲害的人也沒有關平的本事大,能算到七年以後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原來的時候可能覺得五心堂也算是一個威脅,可現在看來,這就是一幫螻蟻之輩,總是幻想著不可能的事情,卻不肯接受眼前的現實,這種行為真的很幼稚,幼稚的不行!

我剛想開口罵這個人,都不敢站出來說話還裝什麽孫子,躲在暗處嚇唬人算什麽本事,剛張開嘴就被聶文給捂住了,跟我說:“別亂說,咱們現在很危險,分分鍾要咱們的命!”

聽他這麽一說我有點不明白了,這個躲在暗處廢話的小人能有什麽本事,不知道為什麽聶文會這麽說。、

“算你小子有眼力,桌子上給你們備好了上路飯,好好的吃一頓吧,今天你們是出不了這個門了。”這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聲音就消失了,但是屋子裏麵的陰氣一點都沒有減少,我跑到桌子上看了一眼。

果然,上麵多了兩碗白米飯,而且,筷子插在米飯裏麵豎著,這一看就是給死人準備的飯食。

我看了看覺得很晦氣,就跟聶文說:“這老小子到底是幹嘛的,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你還記不記得,誰能用司馬印章。”

“當然記得,鬼帝的親屬,或者就是陰氣比司馬印章還要重的人。”

聶文點了點頭,跟我說:“這小子的陰氣就比司馬印章還要重,他就是五心堂背後的人,也就是頭目,但是所有人都沒見過他的本體,隻聽過聲音,這個金龍生的道行極高,陽間能比他道行高的人真的很少,剛才之所以我不讓你說話,就是因為隻要他動動手指頭控製一下這個屋子裏麵的陰氣,咱們兩個就死於非命了。”

我的天,剛才居然經曆了這麽危險的事情,按照聶文的說法,這個金龍生如果想那司馬印章的話,隻需要把我弄死,然後隨便派個人過來從我身上把司馬印章拿走就是了,可是為什麽這次他沒有這麽做。

應該是看在鬼帝的麵子上吧,再怎麽說我也是鬼帝的女婿,承認不承認另一說,白柳柳已經跟我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夫妻,看來這點麵子他還是要給的,像他這種導航的人,跟鬼帝這種人打交道是難免的,這應該就是他唯一的顧忌。

當然他既然敢來搶司馬印章,就代表肯定有辦法對付鬼帝,之所以今天晚上沒殺我,可能是因為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如果我能怪怪的把司馬印章給他,他也沒必要殺了我,還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到時候鬼帝也不會找他的麻煩,看來,這個人確實是個聰明人啊。

我看了兩眼桌子上的這兩碗飯,真的很晦氣,一想到這是給自己準備的,心裏就會很不舒服,所以我腦子裏一直在想辦法,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個一二三。

對了,聶文不是跟他交過手嗎。

“老聶,有沒有什麽辦法!”

“沒辦法。”

“什麽叫沒辦法,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個屋子裏麵等死吧,現在他隨隨便便就能要咱們的命啊。”

聶文冷笑了一聲,跟我說:“當時如果不是有人來救我的話,現在你根本就看不見我,早就死了,老圓我跟你說啊,現在能做的就是求救,在絕對實力麵前,任何計謀都是扯淡,別想著鑽空子了,一點用也沒有。”

雖然這個事實很難接受,可是確實是這個道理,在絕對實力麵前,沒人來幫忙就是死路一條,說再多也沒有用,我想了想,好像隻能給師父打電話了,跟別人說也沒什麽用,王立崴他們根本就幫不上忙。

我往家裏打了個電話,是白柳柳接的,把我眼前的事情說完以後她隻說了一句話:“帶著別動,我馬上就到。”

她來?她來有什麽用,我們現在可是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情況啊,師父的道行來說,趕過來可能會幫上點忙,可是白柳柳過來有什麽用,我剛想跟她說讓師父過來,她好好的看家,可是話還沒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跟聶文坐在桌子上,不停地抽煙,這裏的陰氣實在是太重了,我推開窗戶想透透氣,卻發現窗戶根本就打不開,窗戶都打不開,跟別說門了,到時候白柳柳趕過來了,怎麽進門還是個問題呢。

“怎麽樣,有什麽幫手沒有。”聶文苦笑著問我。

“白柳柳說他馬上就到。”

“你也放心讓她來。”

“當然不放心了,可是沒辦法啊,我話還沒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點上根煙,聶文把電視給打開了,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一樣,平心靜氣的看電視。

“哎我說老聶,你就不能找找幫手?”

聶文吃著蘋果看著電視跟我說:“我找幫手,在官場帶了這麽多年,哪裏還有什麽幫手,沒什麽仇家就已經很不錯了,除了咱們幾個之外,我沒有信得過的人。”

“那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我擔心有用嗎?”聶文跟我說:“我第一次跟這個金龍生交手的時候,也跟你一樣,不對,那時候情況可比這次慘多了,我都讓他的陰氣給折磨的隻剩下半條命了,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們家的時候,隻留下了幾句話,並沒有動手。”

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不過我還記得。

“記得啊,怎麽了。”

“那時候就是剛跟金龍生交過手,收了很重的傷,還沒有恢複,所以才沒有動手。”

原來是這樣,我還納悶呢,這麽有本事的人,有必要設下陷阱把我們抓到監獄裏去?當時聶文的道行對於我來說已經很高了,現在雖然差距沒這麽大,但如果真的我們兩個反目成仇的話,我還真打不過他。

“我說你小子那天怎麽那麽老實呢,合著受著重傷啊。”

我的心態也慢慢地平和下來了,不再一直擔心金龍生會瞬間殺了我,擔心也沒有用,還不如臨死前的這幾個小時舒舒服服的過去呢。

原來五心堂居然真的有這樣的高手,不用露麵,直接靠千裏傳音來控製整個五心堂,下屬需要幫忙的時候都不用露麵,就直接控製陰氣,在很遠的地方就能達到目的,這中道行是真的強。

我剛想踏踏實實的看會電視,聶文家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不是踹開,是直接給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