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撩妹高手

“夢裏花落知多少”,柳柳,如柳如水。古人將女人比作水,水是溫柔的象征,娶一個如水如詩一樣的女子又是何等的幸福啊!咳咳,回過神,我圓一十什麽時候也這麽矯情了,難道是我的愛情越來越靠近了,每當想到愛情,情不自禁的我就會想到替白柳柳入殮的那天,然後就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這是一種奇妙又苦澀的滋味,活了二十二年的小爺我,第一次嚐到了初戀的滋味。

增強了力量的我好像心情更加沉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爹的‘黃泉玉佩’起的作用,總覺得身體裏有一股力量蓄勢待發。難道,是我圓家世代傳承的“天眼”要破封了,靜靜的夜,睡不著的圓家小爺,也總是喜歡胡思亂想,想完了女人想工作,咱這生活過的還是挺相得益彰的。

對於圓家的“天眼”,看來明早我還是有必要問問老爺子,不管是不是要破封了,也要讓老爺子開心開心。這可是他期盼了多年的事,自從我老爹走了以後,這三代人擔子的重量都托付在了老爺子的身上,老爺子依然保持樂觀,積極向上的心態可真是不容易啊,我圓家世代為死人入殮也算是積下了不少的德,才有了圓家人今天的名聲。

還記得那年,我老爹與那女鬼大戰了一天又一夜,老爺子心裏擔心卻還是讓老爹堅守原則,可見,我家老爺子是一位三觀端正的老牌入殮工作者啊,這麽敬業的人現在可不多見嘍!老爹走的那天,老爺子親自為其入的殮,說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生也好,死也好,爹娘照顧的,去了陰間閻王也會寬容些讓他投個好胎。

還有守靈的那幾天,老爺子讓我每日都在堂前跪上一天,說越是入殮世家,這規矩就越是不能敗。可誰有曾想到,剛剛年過半百的老爺子竟短短幾日,白了頭。不隻是不是不知者無罪,幼年的我並沒有因為父親的死而過於傷心,我也不能理解她們,家裏的老老少少都哭些什麽。

後來老爺子發現了我的反常,還以為我中了邪,哪家孩子死了爹,還吃的歡笑得也歡的,這不是喪心病狂嗎?老爺子給我做過很多法事,可是並沒有什麽用。小爺我也從來不向提起我娘,這絕對是我不可提及的禁區,有些難以啟齒的東西,隻有真的放下了才能像說別人的故事一樣脫口而出。

我曾經去過一次大都市,就是在我爹死的那年,我無關痛癢的模樣才讓我家老爺子第一次遠赴首都尋求醫藥的力量。“生命誠可貴啊”。精神科醫生對我的病做出的診斷讓老爺子又是一陣心痛。

原來當年的小爺,年紀還太小,老爹去世的事並沒有阻礙老爹在我生活中的位置。也就是老爹雖然死了,但是在我的世界裏我還是會把他當做活人對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根本不能接受老爹已經死了的事實,所以經過大腦的抗拒,才形成了後來老爺子她們以為的中邪現象。

唉,想想小爺我也是命途多舛啊!老爹留給我和老爺子的記憶太深刻了,以至於,每當我的內心都一絲絲愉悅歡欣或者悲傷哀痛的情感都會想起我的老爹,我也從來不願和老爺子提起,封存在內心可能比時刻記住要止痛的多。

想到明兒一早還要起床趕路,小爺我還是蓋好被子養精蓄銳吧。

“夜裏更深露重,小十要蓋好被子呦!娘親會在小十身邊永遠陪著小十。”想起娘親的話,已經閉上眼睛的眼角又濕潤了,我是想娘親了,想著想著,娘親的思念便帶我進入了夢想……夢裏娘親和老爹一起還在小十身邊……

“叮叮叮……叮叮叮!”老爺子囑咐隨身帶著個鬧鍾還是有一定好處的,小爺我平時生活也比較慵懶,若是沒有這寶貝,我是雷大都不動的,誰讓小爺從小就怕這“叮叮叮”的怪聲呢,唉,也是沒辦法。

撓了撓淩亂的頭發,拖著半睡不醒的身體開了門,還好廁所不是很遙遠。唔,整個人都舒爽了……按著原路返回,睜不開眼睛的小爺打開房門就往床上倒頭就睡,還真是床上舒服,還香香的,就是燈光太亮了,眼睛像是縫了拉鏈,見光就死。小爺隻好順著床邊慢慢摸索開關在哪。

當我以為就快要摸到了的時候,突然摸到一陣冰涼,大腦神經立馬炸毛,一股毛骨悚然的驚恐瞬間清醒了我的大腦,第一個反應就是,老子運氣背,難不成又遇見了鬼。

有一種丟人叫做追悔莫及,小爺我怎麽就總在有感覺的女鬼麵前掉鏈子呢?小爺我這智商,村裏的苗苗學前班的小朋友都比小爺強,睜開雙眼,又和柳柳來了個四目對視,往床上躺的時候怎麽就沒發現她呢?我這智商略顯尷尬。

“白姑娘怎麽在這。”我用假似好奇的語氣詢問白柳柳,我想人家此刻心裏肯定在嘲笑小爺我智商怎能如此不在線吧!

“圓公子,是你走錯房間了。”依然溫潤如水“柳柳見圓公子睡得香,便沒刻意打擾。”

“額,這個……我,那個……”我竟無言以對,怎能如此善解人意。

“圓公子是介意柳柳沒有叫醒公子嗎?”白老頭那糟老頭也能教出這樣的女兒,也不知是上輩子做了多少的好事積的德。

“不是不是,在下無話可說是覺得驚擾了姑娘休息,心裏的自責讓在下不知該如何是好。白姑娘,在下並非有意冒犯,還請白姑娘見諒才是。”終於清醒的我說完這些話突然意識到柳柳此刻隻是一具屍體一副皮囊在與我對話。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兒,竟覺得有些驚恐,說好的恐怖片像是換了個溫柔和藹的女主,卻越是因為這樣,就越是讓我心力交瘁,毛孔裏的根根汗毛都要立了起來。

“在你眼裏,我有那麽可怕嗎?”柳柳還是毫無情緒的一句一句說著。

“柳柳,我該怎麽說呢?今天不小心走錯房真的不好意思啊。隻是,我當然害怕你啦,是怕你怪我走錯房然後再吃了小爺,那怎麽辦?哈哈。”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小爺我生平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調戲了一個女鬼。

“你,快起來吧。不早了,去洗漱準備出發吧!”柳柳一邊從床上我的身邊起身一邊小聲的說著話。

也不知為何,白姑娘性情如此冷淡,還是說死後失去魂魄的屍體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看著這樣一個女子,怎麽能小爺我不動心,若是柳柳還沒變成孤魂野鬼的遭遇,小爺我定會向柳柳姑娘表達愛意。思索著,我便又想起了那日入殮的一絲一毫,柳柳的冰雪玉肌,柳柳溫柔卻已冰冷的小臉,柳柳在棺木內的一顰一笑,當時雖說正逢她詐屍之時,但仔細想想,那一笑還真是傾城啊!

“柳柳,那你好好梳洗一下,咱們過會樓下見!”一肚子的情思卻隻能用這樣一句話結尾。

出了門,小爺我又在這裏懊惱。唔,真奇怪,懊惱什麽,看來小爺我在感情這條路上還真是涉世不深啊!女人啊,男人啊,誒,不解不解哦!

小爺雖生一副唇紅齒白,謙謙公子的皮囊,但實際上內心裏藏著的就是一糙漢子。洗漱這種事嘛,大可不必拘於小節,可能咱們圓家男人世代祖傳的“優良傳統”吧,畢竟為死人入殮的人都會忌諱自己的一副皮囊將來又會被何人入殮,每當至此就盡量不去想,這樣為死人入殮的我們也就不會滿心憂患,從而安心工作。

我幾乎是和老爺子一同下的樓,那兩位女士也真是讓我們好等。你說,白姑娘是死屍,每日多花些時間捯飭捯飭小臉兒是為了在趕路的時候不被行人識破,咱們還可以諒解。可這,這菜婆,又是在捯飭什麽啊,這麽大年紀了一臉褶子也要塗脂抹粉,誒,真是不能理解。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圓一十你小子嫌我這老婆子慢慢吞吞?”菜婆牽著白姑娘從樓上下來了。

“菜婆,一十哪敢啊,您不要老是多想行不行。是不是年齡大了,腦袋就容易胡思亂想啊?”我哪敢承認我就是那麽想的,菜婆不得瞪死我。不過……

不過今日的白姑娘似乎氣色更好了些,竟讓小爺我眼前一亮,褪去白衣白裳,換上身淺淺的青蘭色沙羅連衣裙,簡直美翻了,就像一朵清新美麗又嬌豔的水仙花。對,水仙花再合適不過了,雪白的肌膚再陪襯著衣著同色的妝容,這可能是小爺目前為止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了,對,沒錯,就是這樣的。

“小子別死瞅著人家姑娘了,人家姑娘還有你家老爺子都走老遠了。”菜婆也是走了好遠望著發呆在原地的我無奈的吼著。

天呐,賜我心碎的力量吧,堂堂圓家小爺,竟為了一隻美麗的女鬼犯起了花癡。還被人這麽踐踏著我內心最純潔最美麗的遐想。“菜婆啊,爺爺,還有白姑娘,你們,你們,你們等等我啊。”反應過來的我立馬向同伴們奔跑而去。

“爺爺,爺爺,行李給我吧,您年紀大了,讓孫兒我替您背。”我殷勤的向爺爺索要行李,隻是小爺智商不在線呐,小心思還是被看穿了。

“你小子可從來沒有在我麵前這麽殷勤過,是為了在姑娘麵前表現吧。不錯不錯,我家一十終於長大了,有心儀的姑娘了,哈哈哈……”雖然爺爺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不過卻沒有反對我對白柳柳的情意,看來爺爺並不避諱嘛,突然的心裏一塊大擺石就這樣“撲通”掉到了我心低的萬丈懸崖。

哈哈,可以明目張膽的調戲白姑娘啦!我是該這麽開心吧,“爺爺,你這麽說讓人家白姑娘多不好意思啊!孫兒我都嫌害臊,好心又被當做驢肝肺使了,小爺我心裏好受打擊。”說著表裏不一的話,也不會臉紅心跳,難不成我圓家小爺是天生的撩妹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