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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曜森:"喂,季律師。"

季律師:"大老板,沒打擾到你吧?"

唐曜森笑了笑,"沒有,剛忙完,有事?"

"怎麽,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因為一場離婚官司,兩人也算成了好友,之前也約著吃了兩頓飯。加上性情相投,平時空了也會聊幾句,慢慢就沒了之前的隔閡。

"沒有。我不是這意思。"唐曜森解釋。

季律師在那邊笑出聲,"行了,跟你開個玩笑。你這人怎麽總是一本正經?"

"??"

"我找你確實有事。"

"嗯。"

季律師頓了頓,大概隔了兩三秒才開口,"照理作為律師有些話我不能跟你透露,但實在是??"

聽出那邊有些糾結,唐曜森反問:"到底什麽事?"

季律師也是個直性子,"行吧,我就破次例。"她吐了口氣,"剛才我去見了個客戶,你猜猜是誰?"

唐曜森:"我認識的?"

季律師:"你們不光認識,關係還挺親。"

唐曜森想了下,顯然沒有猜下去的欲望,"你還是直接說吧。"

季律師開口:"你前任小舅子。"

唐曜森,"你說誰?"

季律師:"你小舅子,鍾聿!"

??

小範將人一直送到門口,梁楨道了謝,目送他的車子離開,卻沒立即進屋,而是轉身朝路口停的一輛黑色越野車走過去。

越野車原本亮著大燈,見梁楨過來一下就滅了。

梁楨走到邊上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起初裏麵沒動靜,她連續敲了幾下之後窗玻璃才落下來。

裏麵探出小半個金黃色的腦門。

"小姐。有事?"

梁楨嘴角勾了下,"麻煩回去告訴你們老板,讓他趁早把人都撤了。不然我打電話報警,到時候別怪我把事情做得太難看!"

"??"

??

出於職業操守,季律師隻能透露梁楨單方麵跟鍾聿提出離婚,其他具體細節不能告知,但對於唐曜森來說已經足夠了,再聯係梁楨正在準備出國留學。可以斷定她是真的想要離開這裏。

當時剛從季律師那邊得到消息的時候唐曜森差點沒控製住,想立即給梁楨打電話問個清楚,可轉念又覺得不需要問。

從目前的形勢而言,她若能順利離婚並帶豆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對她來說是好事,所以唐曜森一番利弊分析之後覺得梁楨還是得走。

她作了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而他要做的就是站在她身後支持,無論是經濟,資源。還是後期的一些申請工作,他都會盡自己的全力去幫助她,幫助她被理想的學校錄取。

唐曜森最終沒給梁楨打電話。但回去路上卻接到了彭毅的來電。

彭毅告知他最近幾天都沒聯係上鍾盈。

"??打她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今天下午她本來應該有個會診,可也沒有見到人。

唐曜森聽完也是愣了愣,"失聯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跟她聯係?"

唐曜森突然想起前幾天梁楨的提醒,當時她說看到網上照片,有狗仔拍到鍾盈深夜獨出,其狀態看上去十分糟糕。

"你前段時間不是說她的病情已經得到控製了嗎?"

"對,前段時間確實恢複得不錯,可最近幾天感覺有點反常。"

唐曜森捏了下眉心,"知道了。我先想辦法了解一點情況。"

跟彭毅通完話之後唐曜森就直接撥了芬姐的手機,芬姐接聽迅速,不等唐曜森開口她就一番吐槽,說鍾盈最近幾乎天天把自己悶在房間裏,有時候連飯都不願意出來吃。

唐曜森覺得確實不對勁。

"我過去看看。"

畢竟夫妻十多年,他還是沒辦法做到不聞不問。

唐曜森開車直接從森集去了鍾盈住的地方,芬姐開門見到他就猶如見到救神。

"先生您可算來了。"

唐曜森環顧冷清的客廳,"人呢,在樓上?"

"對。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半天了,晚飯都沒出來吃。"

唐曜森微微蹙眉,"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得有一星期了吧。"

"知道什麽原因嗎?"

"就是不知道啊!"芬姐顯得有些焦慮,"明明前陣子在家都很太平,我還說抑鬱症那毛病可能是被治好了,誰想出去一趟回來又變成這樣。"

"出去一趟?去哪?"

"具體我也不清楚,就大概一周前吧,那天還是她生氣,出門的時候高高興興的,還說晚上不在家吃飯,結果下午回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脾氣暴不說,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個晚上不肯出來,我還說她是不是出去衝撞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別胡說!"唐曜森立即止住了芬姐的迷信思想,手臂揮了下,"我上去看看。"

主臥在二樓,他上去敲了好幾聲房門,可裏麵一直沒動靜,嚐試著轉了下把手,沒想到門開了,說明並沒從裏麵反鎖。

唐曜森推開門,裏頭沒開燈,整個黑燈瞎火像是跟外麵完全隔離了起來,他正準備進去??

"爸!"

床那邊突然一聲尖叫。

唐曜森按了旁邊的開關,屋裏瞬間通亮,從**竄坐起來的鍾盈被刺得一下又閉上眼睛。

"鍾盈。"

鍾盈聽到聲音猛地攤開眼皮,唐曜森看到她眼神中的驚恐,剛想開口,鍾盈突然瞪著某處,開始喃喃自語。起初唐曜森沒聽清,他不得不走到床前。

"??我爸是被人害死了,你知道嗎,我爸是被我媽和舅舅一家聯手害死的??"

唐曜森眉間皺了下,"做噩夢了?"

"不,不是!"鍾盈死死揪住自己身上的薄毯,"不是噩夢,是真的,曜森,我看到了鍾叔走前錄的視頻,是真的,都是真的??"

唐曜森當時站在床前麵,高大身軀剛好遮住了一點光。

鍾盈坐在**,披頭散發,滿臉冷汗,漆黑眸中的恐懼就像能把人吸進去的黑潭。

唐曜森咬了下壓根,不得不稍稍彎下腰,扶了下鍾盈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的身軀。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