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美女,一個比一樣靚麗;秦笛衣著樸素,但是相貌不俗。五人出現在船頭甲板上,引起許多人關注的目光。

有人心生羨慕,有人暗暗咋舌,有人忍不住咽口水,而那些個女人們,則用警惕的目光盯著,生怕自家男人被妖精拐走。

也有人不知死活過來搭訕,被杜蓉和杜蘭擋在外麵。

“先生,請止步!”

“先生,你打擾到我們了!”

有個身穿西服、油頭粉麵的年輕人,嘻皮笑臉靠過來:“哈哈,這地兒不錯,涼風習習,讓我也待一會兒。”

他越靠越近,雙方距離不足三尺,被杜蘭輕輕一掌,抵在胸口的位置,於是他麵色大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時喘不過氣來,不得不退了回去。

距離年輕人不遠,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頭上戴著瓜皮帽,身穿藍布短衫,似乎是幫派中人,目光不善的望過來。

其中一位身材略矮,大約一米七幾的漢子走過來,豎起粗粗的眉毛,大聲問道:“姑娘,你怎麽打人呢?”

杜蘭道:“他不聽勸阻,一再往前逼近,打擾到我們了。”

“這是輪船甲板,又不是你家裏!”

那漢子一麵說著,一麵捏了捏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似乎功夫不錯的樣子。

杜蓉板著臉,低喝道:“止步,再往前走,別怪我不客氣。”

那漢子依舊往前走,雙手低垂,垂肩墜肘,臉上浮現出獰笑。

眼看雙方越來越近,漸漸接近三尺之內,杜蓉不願後退,猛然擊出一拳!

拳風犀利,帶著“啪”的一聲脆響。

那漢子吃了一驚,急忙伸手相迎,結果打在手臂上,疼的他嘴角**,齜牙咧嘴:“啊呀,小娘皮,功夫不錯嘛!”

他手忙腳亂,想要轉身逃走,結果腳下一軟,摔倒在甲板上。

杜蓉並沒有追擊,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拉開袖子,看見手臂一片血腫,氣急敗壞地叫道:“大哥,我被人欺負了,趕緊過來幫忙!”

周圍有不少看熱鬧的人,這些人都覺得很詫異,沒想到一個身材苗條的姑娘,體重不到九十斤,竟然打敗了身材魁梧、體重超過一百五的男子。

他們並不知道,杜蓉的實力屬於“明勁中期”的範疇,明勁初期在一般幫派中,已經算是江湖好手了,一百個人中,也找不到一位;明勁中期更少見,千人之中,或許能見到一位;明勁後期,則相當於萬裏挑一;至於說暗勁,那更是十萬人中、乃至百萬人中,才能出現一位。

那位被打漢子的同伴,是一位魁梧壯漢,身高約有一米八五,麵色黝黑,站在那裏仿佛鐵塔一般,聽見呼喚走上前來,對身穿西服、油頭粉麵的青年低聲道:“少爺,對方是硬茬子!即便有我出手,也隻是半斤八兩。”

那青年揉著胸口,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又急又怒,說道:“五哥!你可不能認慫啊!袍哥人家,絕對不拉稀擺帶!我爹請你來保護我,怎麽能被人欺負呢?”

被喚作“五哥”的漢子低聲道:“少爺,你想怎樣?這可是輪船上,幾百雙眼睛,看著我們呢。”

青年怒道:“我不管,先收拾那丫頭再說!讓她給我道歉!回頭再慢慢對付這些人。”

“五哥”轉過身,向著杜蘭走進幾步,抱拳說道:“五湖四海英雄客,三山五嶽袍哥人!”

杜蘭隻是擺了擺手,沒有接他的切口。

因為杜心五雖屬青幫,但是杜蘭和杜蓉因為是女孩子,並沒有加入青幫,所以不能借用青幫黑話。

“五哥”看她不是江湖中人,於是懸著的心放下來,麵色一變,冷聲道:“姑娘,你傷了我們的人,這事不能算完!我好聲勸你一句,趕緊低頭服軟,跟我家少爺道歉,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要不然等我動手,就沒法轉圜了。你雖然功夫不差,但是身為女子,不耐久戰,你應該知道後果!”

偌大的輪船上,圍觀的民眾有兩三百位,另外還有十幾名船員。

那些船員也懶得管這種閑事,反正大家夥都買了船票,打生打死,跟他們沒關係!更何況,發生衝突的雙方都不是普通人,說不定是某個軍閥的少爺,如果他們上前勸阻,等於給自己惹麻煩。

秦月看對方人高馬大,害怕杜蘭會吃虧,心裏有些緊張,伸手拉了拉秦笛的衣襟,道:“哥,你不是喜歡吹牛嘛!你倒是上啊!”

秦笛看都不看三人,隻將目光望向船頭的流水,淡淡的道:“這種小事,哪裏用得著我出手?”

秦月著急地說道:“哥,你這樣躲著哪行?若是打不過,那就服個軟,頂多賠倆錢。”

秦笛輕哼道:“別急,靜觀其變。”

“五爺”看杜蘭沒有動靜,禁不住雙目圓睜,腮幫子上的肉微微顫抖,大踏步走過去,伸開蒲扇般的大手,向杜蘭抓過去。

杜蘭退後一步,杜蓉向前一步,兩人同時發起了進攻。

她們雖然看似柔弱,但是身子靈敏,步伐靈活,避實擊虛,從左右兩側,各打出三拳,每一拳都發出“啪”的響聲,連在一起,就像鞭炮一樣。

“五哥”大吃一驚,沒想眼前竟有兩位“明勁”高手,如果是一個人,他還能應付!兩人夾擊,他肯定必敗無疑!

他縱身往後退,但卻避之不及,被杜蓉飛起一腳,踢在左側跨部,疼的一趔趄,差點兒摔倒。

他大聲叫道:“且慢動手!兩位姑娘,聽我一言,再打不遲!”

杜蓉和杜蘭打鬥經驗不豐富,於是便停住了手,站在原處,定睛看著他。

“五哥”麵上堆笑,說道:“姑娘們施展的鴉雀步,內圈手,凝氣踢空,鬼腳入地,應該是自然門的姐妹,對不對?”

杜蘭聞言,隻好點了點頭。

“五哥”又一次抱拳,笑道:“紅蓮白藕青荷葉,三教從來是一家。自然門的掌教杜先生,也是袍哥中的大爺,我曾經見過他幾次,也不能算是外人。”

杜蓉和杜蘭不曉得對方是否隨口胡說,所以隻是靜靜的聽著。

秦笛卻知道,這人說得沒錯。

杜心五一生走南闖北,當過孫中山的保鏢,在青幫、洪門、袍哥中都有很高的地位,他的功力處於暗勁巔峰,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走如論到哪裏都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