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關進大牢

?????此刻,王鐧胸中實在是氣悶不已,密報不是說酆都城內沒有聚神境高手駐守嗎?看來是情報有誤,酆都城內不僅有聚神境高手坐鎮,而且還是比自己的境界還要高的聚神境圓滿的高手。

早知如此,自己說什麽也不會淌這一趟渾水。如果這次自己有命能夠逃出生天,回去定要去找那個老鬼算賬!

王鐧一路奔逃,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一處斷崖旁邊,此處竟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了。

低下頭朝斷崖下麵瞧了一眼,隻見斷崖下麵瘴氣彌漫,深不見底,王鐧估計自己就算是跳下去,也是絕無一絲生還的可能,不禁在心中歎道:天要亡我!

此刻,奇獸也已經追至近前,一步一步地朝著王鐧逼近。

“雖然你言辭侮辱本尊,罪無可恕,但本尊仁慈,隻要你說出幕後指使之人,本尊便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王鐧咧嘴一笑,道:“你近身來,某便告訴你!”

奇獸冷哼一聲,道:“休要跟本尊談條件!”

王鐧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的整張臉都扭曲了,簡直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王鐧一邊笑一邊道:“要某告訴你幕後之人,倒是無妨,隻是怕你自不量力,到時候恐怕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可惜了你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連變成妖馬,都這麽妖嬈,某是不忍心你去送死啊,哈哈哈哈……”

還不待王鐧說完,數道水桶粗的雷弧便接連而至,將王鐧擊下斷崖。

奇獸繼而幻化成人形,行至斷崖前向下望去,哪裏還有王鐧的身影,隻有一片片白茫茫的雲霧。想來,那廝先被自己的數道雷弧擊中,又跌下山崖,不被雷電劈死也要摔死,斷無生還的可能。便身形有些搖晃地折身向回走去。

邊走邊呢喃:“不是都說了麽,本尊是神獸,不是妖馬。”

……

陰冷潮濕的大獄之內,妊喬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也不知過了多久了,為什麽崔判官還沒有遣人來提審她,難道是打算就這麽草率地結案,治她的罪麽。

妊喬心中咬牙暗氣,沒想到崔判官看起來長得人模狗樣兒,一身正氣凜然的,卻也是個“葫蘆”官。

妊喬抬起頭向周圍看去,關押自己的牢房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房間並不大,卻空空****的,隻有妊喬腳邊的一張破破爛爛的草席,還有就是靠近牢門邊的一個臭氣熏天的木桶,木桶顏色一片漆黑,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妊喬不由得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惡地移開視線。

妊喬身前的牢門,是由十幾根碗口粗細的實木樁子緊密地連在一起而成,牢門的右側有一扇小門,此刻正用一把鐵索鎖著。

正對著牢門的那麵牆壁頂端,有一個五寸大小的透氣孔,此刻,慘白的月光正穿過這個透氣孔照射進來,這便是房間之內唯一的光線來源。

看著結實的牢門和豆腐塊兒大小的透氣窗,妊喬輕輕蹙眉,看來,自己想要逃出去也是不大可能了。

妊喬和骷髏小骨被一眾小鬼拖出了閻王殿之後,便被關押在此處。

想到自己自從來到冥界至今,仍然滴水未沾、粒米未進,幸好自己之前吸收了一片靈魂碎片,不然,就算不渴死,也要被餓死了。

此刻妊喬無比懷念自己大學宿舍的單人床,柔軟的床墊,潔白的床單,還有,各種美味可口的食物。

念頭一起,便有些抑製不住,妊喬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們此刻還好嗎?會不會仍然沉浸在失去愛女的悲慟之中?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妊喬不自覺地流下了熱淚,她一邊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淚,一邊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了,那一世連同那個妊喬一起都已經隨風而逝了。

妊喬微微歎了口氣,強行掐斷了自己的紛亂的思緒,如今,自己必須要徹底斬斷那一絲聯係,才能夠在這一方世界裏繼續存活下去。

崔判官說自己不在六道輪回管轄範圍之內,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麽,自己是微不足道,隨時可能飄散的孤魂野鬼;要麽,自己就是超脫於六道輪回,擁有大神通一般的存在。

從目前種種情況分析來看,後者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意味著自己將要在冥界定居紮根了。如今的自己,還是能力太有限,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不知道,骷髏小骨現在怎麽樣了。

還有那個可愛的小娃娃雲寶兒,雖然是邪祟之物,但卻唯獨跟自己特別親近,之前在城門前分手時,他說要跟著自己一起進酆都城的,不知道他是進來了,還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就算是進來了,他又如何來尋自己呢?

狗子也已經好久不說話了,就算自己叫他,也沒有半絲回應。妊喬也有些不確定,他現在是否還在自己的身體裏。

“嚶嚶嚶——”

妊喬突然渾身一顫,抖了個激靈。哪裏傳來的哭聲?

牢房裏麵異常安靜,落針可聞,哭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妊喬側耳細聽,那聲音如絲如縷、如泣如訴,好像就在自己耳邊回響一般,妊喬不禁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有鬼啊?!

雖然說自己如今也是陰魂之體,但是拜托,還是不要動不動這麽嚇人啊!

“是誰在哭?”妊喬為了給自己壯膽,便大聲地責問道。

哭聲果然止住了,一個柔弱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隔壁是何人?”

隔壁……隔壁呀?!

妊喬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回肚中。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了牢房的一側牆邊。

“我叫妊喬,今天剛被收押至此處,你是何人?”

“哦,原來是妊姐姐,奴家名喚小青,已經被關押在此處一年有餘了。”說完,便又嚶嚶哭了起來。

妊喬砸了砸嘴,心道:你別老哭啊,哭的人瘮得慌。

“不知小青妹妹因何事傷懷?”

妊喬靠著牆邊蹲坐了下來,心想,自己閑著也是閑著,聊聊天打發下時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