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待蘄皓喝完酒,兩瓶下肚,他確實有點發暈,甩甩頭,二話不說又開了一瓶,咕咚咕咚的全喝了,簡直就是梁山好漢,都不帶大喘氣的,這可是酒不是水,他這喝法可把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就連許哲炎都不由暗自佩服。

很快,四瓶白酒下肚,蘄皓眼眸朦朧,擦擦眼對著導演喊道:“導演,可以開始了。”

“好,各部門準備。”

果然這酒的作用大,蘄皓不需要故作醉意,這腳跟明顯不穩,拎著酒瓶踉踉蹌蹌許久。

“開始。”

導演一聲命令,許哲炎瞅著他不由悶笑一聲,黑眸透著凶悍,瞄準腹部,咬牙狠勁,握緊拳頭,二話不說一拳掏了過去。

嘭!

拳頭力道極大,蘄皓被震的頭暈目眩,不由自主倒了下去,半晌又踉蹌著步子起身,緊握拳頭正要回擊,突然,腳下一滑,身軀一斜,後腦勺著地,咚的一聲,假死過去。

“哢!”

導演一聲停,蘄皓也慢慢坐起,片刻,隻見導演點點頭又道:“好,過了。”

終於結束了,聽見過了,蘄皓深歎口氣,可算尾聲了,嘴裏酒氣太重,熏的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他剛想起身,突然一道黑影撲麵,許哲炎笑了笑道:“蘄先生還真是厲害,四瓶白酒都不帶醉的。”

蘄皓抬眼回道:“不算什麽,為了作品,別說四瓶就是八瓶照喝。”

“哈哈,果然敬業,難怪戴子少說你演技好,名至實歸,名至實歸。”許哲炎吧唧著嘴,不由感慨,伸手想要拉起他,可當蘄皓聽到戴子少的名字,立馬頓了頓,反而笑道:“嗬嗬,比起演技,他才是敬業。”

“喲喲,看來你們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怎麽說?”

“蘄先生有所不知吧,當他知道這部戲主角換成了我,他可是怒氣衝衝直接找Sam替你打抱不平了,敢問這世間哪有這麽好的兄弟,也難怪,聽說你們還住在一起,也不知像不像外界那些傳言....”許哲炎說著,故意托詞,很快勾起蘄皓的心思,立馬問道:“傳言什麽?”

“傳言……”許哲炎俯身側耳道:“說你們有一腿,這戴子少突然爆紅,全是踩著你上來的,你們之前的不和,全是逢場作戲。”

“胡說八道。”

“還說,戴子少除了勾引你,私下還跟各大導演與老總玩各種3P,才會火過你。”

聽到這,蘄皓早已按耐不住內心怒火,緊握拳頭眼瞅爆發,隻見許哲炎又小聲道:“不過說真的,這戴子少的**到底如何,是不是真像傳言那樣,**浪**,我還真想試一試。”

嘭!

話音剛落,蘄皓一拳砸了過去,掏的許哲炎鼻血直冒,青眸忽閃犀利,麵色凶惡,壓著嗓子怒道:“你他媽的在給勞資說一遍試試。”

許哲炎冷笑兩聲,擦過鼻翼,笑道:“怎麽?我說他又沒說你,你激動什麽,還是說,你跟他真的上過床。”

“閉上你的嘴。”

“哈哈,不會吧,看來這戴子少魅力真大,男人都不放過。”

“我叫你閉嘴。”說罷,蘄皓正要打去,隻聽前方傳來喊話:“蘄皓住手,住手。”

見狀,許哲炎又道:“還真想看看戴子少在**的樣子,那嬌皮嫩肉的,到底怎麽勾引那些有錢人的,估計一夜七次都滿足不了他吧?”

“媽的,胡說八道。”

嘭!又是一拳過去,可惜沒打到,許哲炎身子一斜,擦過拳頭故意往旁邊的板塊倒去。

轟隆一聲,四周傳來震響,驚得大家連忙加快腳步奔跑而去,就連惠子都嚇得直衝喊道:“蘄皓,別打了。”

許哲炎一次次激怒他,被酒氣衝洗的蘄皓早已失去理智,顧不得對方是誰,隻想暴打一頓再說,眼見旁人跑來,摔倒在地的許哲炎麵色一變,慌張道:“蘄先生,你這是怎麽嗎?別打我,我是許哲炎。”

“我他媽管你是誰。”

沒錯,眼下的蘄皓隻想將他那張臭嘴給堵上,頭腦越發刺痛,眼眸是雙重人影,耳邊嗡嗡作響,半晌,他終於忍受不了這股酒勁,嘭咚一聲,癱倒下去。

見狀,許哲炎衝過去,一副擔心樣,不斷喊道:“蘄先生你還好吧?怎麽了?”

蘄皓是完全沒力氣回答,這白酒真是後來勁,一雙鬆搭的眼皮終於緩緩閉上,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兩天。

當蘄皓醒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眼前燈光明亮,這屋子眼熟,是自己家,揉揉刺痛的腦門,他想起之前為了拍攝,喝下四瓶白酒,後來與許哲炎聊了幾句,不知說了什麽,自己好像還出手打了他。

想了一會,沒有個所以然,正準備下床時,門開了,戴子少剛好開門,見他醒來,連忙衝過去,一把摟住,慌道:“你終於醒了。”

這個擁抱很溫暖,蘄皓伸手撫摸他的頭道:“我沒事。”

“怎麽會沒事,你拍攝時所發生的事,我全知道。”

一想起,惠子給自己打電話,說蘄皓受了傷,他立馬從公司跑了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家門,進屋一看,蘄皓癱坐在沙發上,麵色蒼白,嘴角臃腫青紫,還嘀嘀咕咕地不知說什麽?

惠子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訴道,說那日蘄皓因拍戲被逼喝了酒,後來還出手打了許哲炎,他的助理當時就想報警,後來被許哲炎阻止,說蘄皓喝醉了無意傷人,不追究此事,最後所有工作人員全走了,就丟下他們,而蘄皓迷迷糊糊的非要回家,於是自己就連夜帶著他回來了。

戴子少是越想越難受,替他感到憋屈,喝酒就算了,居然打成這樣,手都打脫臼了,還一聲不吭。

懷裏人是半天不動,微弱泣聲傳來,蘄皓拉開戴子少,笑道:“老婆,哭什麽?”

居然還能笑的出來,戴子少鼻子一抹,怒道:“混蛋劇組。”

“哈哈哈,老婆,我那點傷算什麽?拍戲這不是很正常嘛。”

“不正常,擺明了就是針對你,哪裏正常了?”

蘄皓怎可不知最近身上的變化,可他隻能靠這一口飯來的錢多,不然那些孤兒他又如何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