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一溜煙的開車消失了,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戴子少就那樣愣巴著,搞不懂什麽玩意,莫名其妙地言語,陌生地方,四周還鳥無一人,冷清的很,看了看,就連吹來的風都感到一絲絲淒涼詭異。

“靠,搞什麽,丟我一人跑了。”

忍不可忍,他罵道一句,誰知,耳邊傳來喊道:“戴先生,請進。”

聞聲,這一看,金色大門緩緩開了起來,戴子少深歎口氣,雖不知她在玩什麽,可眼下走也走不掉,索性看看得了。

這別墅可比自己那座大了兩倍,就這走廊都是五花八門,橫掃一圈,應有盡有,剛走一半隻見前方站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伯,西裝整齊,精神抖擻,四周燈光明亮,將那笑臉映得格外和藹,可能因為那一笑,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戴子少還未走進,隻聽老伯道:“戴先生,裏麵請。”

戴子少則有禮回道:“好。”

隨著步伐,沒多久,兩人便走進屋內,這一看更是金碧輝煌,每件物品擺設井井有條,一塵不染,來回觀看根本看不見盡頭,他算是真正體會了什麽才是別墅,什麽才是有錢人。

老伯笑了笑道:“老爺正在書房,戴先生請。”

“好。”

眼下,戴子少是更好奇到底是誰要見自己,如此神秘,就這住所想必地位不簡單,難怪杜薇娜都警告自己小心說話。

路過客廳,他們來到二樓,最終停留在第三間門前,老伯敲了敲門,道:“老爺,戴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戴先生,請。”

開了開門,戴子少踏步走去,瞬間一股筆墨紙香撲鼻而來,不愧為書房,真是文房三寶樣樣俱全。

書桌前坐著一位年紀五十左右的男人,幹淨素白的襯衫,淡雅如霧水地雙眸炯炯有神,麵色嚴謹,顯得成熟又不失帥氣,不禁散發著屬於他的獨特魄力,不得不說有錢人,不管是男是女,保養就是好。

戴子少首先打了招呼道:“你好,不知先生是?”

男人笑了笑道:“天耀華老總,沐修遠。”

沐修遠,天耀華娛樂公司的老板,身價過上億,進入圈子的都知道沐修遠,年少有為,背景強大,兩道通吃,而能親自與他見麵的人少之又少,外界對他不敢有任何汙點跟傳言,老板居然要見自己,戴子少是內心波湧,千萬不解。

“不知老板找我有什麽事?”

外界傳言這娛樂圈就是渾,確實如此,為了名聲利益誰不想攀高枝,一步登天很難,沒有背景沒有人脈想都別想,在有錢人的眼裏,明星就是戲子罷了。

沐修遠沒有回話,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眨都沒眨,唯獨有變化的就是眉頭,一會蹙著一會鬆著,好像在盤算著什麽。

這老頭不會想潛自己吧,不會不會,沒聽說過老板有這癖好啊,若真沒有,那幹嘛老盯自己不放,戴子少不由抖了抖身軀,嗯哼一聲,清了清嗓門又道:“老板,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你叫季秋。”

沐修遠突口一句可把戴子少嚇一愣,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除了桃子跟蘄皓外,沒人知道他真名。

見他呆住,滿臉疑惑,沐修遠緩緩打開抽屜,很快掏出一份檔案擺在桌麵上,又道:“季心茹,十六年前去世,留下一子名季秋,他出生於xx年12月17日晚上2點53分,在孤兒院呆了一年,後來因為失火,被戴家夫婦領走,改名戴子少。”

聽完這些,戴子少是目瞪口呆,這老頭還調查自己了,居然這麽仔細。

“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

沐修遠搭桌起身道:“其父親,沐修遠。”

什麽?他說了什麽?父親沐修遠?戴子少蹙眉不解冷笑道:“嗬嗬,老板,你說什麽,我不懂。”

“不懂嗎?那我就直白點告訴你,我就是你的爸爸,而你,是我的兒子,季秋。”

轟隆,腦海直接炸了,聽完,戴子少是徹底懵逼了,什麽鬼,無緣無故跑出來個爸爸,還是赫赫有名的沐修遠,若是曾經他或許會欣喜萬分,可眼下他卻露出無比厭惡之感,甩臉道:“老板,這種玩笑請你不要開。”

沐修遠眉眼一低,那張嚴肅麵容緩緩柔和起,深邃的眼眸**著溫意,似乎承載了太多事,望著戴子少又道:“這是你媽媽的照片。”

很快,一張張照片映入眼前,全是季心茹的臉孔,兒時,高中,大學,每個階段的摸樣幾乎全了,戴子少不由感傷起來,他多久沒見過媽媽了,又有多久想不起她的樣子,顫抖地雙手就那樣一張張翻著,最終抵不過淚水的衝擊,他哭了。

見他哭,沐修遠轉身走進,安慰道:“季秋,別哭了,別哭了。”

寬厚有力的雙手剛搭上肩臂,戴子少猛然抽身,怒道:“別碰我。”

這一吼,別說沐修遠驚到,就連靜站一旁的管家都一愣,連忙說道:“沐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戴子少冷哼一聲道:“老伯,別那樣喊我,我受不起。”

“沐少爺,你..”

“我說了,不準那樣叫我。”

管家話沒說完,便被他活活打斷,眼冒怒火,麵色猙獰,看的出非常生氣。

沐修遠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見狀,管家隻好收聲不語。

“季秋,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擺在眼前。”

“老板,就憑幾張照片,如此斷言,是不是太早了。”

爸爸?在他戴子少的心裏絕無此人,從小他就與媽媽相依為命,每次問到爸爸是誰,季心茹都是微微一笑,不回答,受到欺負時,爸爸又在哪?媽媽生病了,爸爸又在哪?

很快,沐修遠將一封信遞給他道:“這是當年你去母愛之家,你的媽媽親自寫給我的信,還有,若你不信,我們可以做個親子鑒定。”

修遠: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至今我瞞了你一件事,那就是,你離開我的那年,我已有身孕,我無法狠心打掉他,後來我將孩子生下,取名季秋,他已經被我送去母愛之家,我希望往後的日子裏,你能替我照顧他,季秋是我唯一的牽掛,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撫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