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咚──

“怎麽回事,怎麽了?”這聲響驚起大家注意,朝著聲源一看,嚇得臉都青了。

摔倒在地的蘄皓咕嚕著嘴,吐出一絲血渣,冷笑道:“原來呆子也會發火啊,我還以為你就是個慫貨呢。”

戴子少麵無表情,耗起他的領口,冰冷道:“我警告過你,少招惹我。”

沒錯,在他心裏知道自己是小白,為了這部戲也下了不少功夫,他可以忍受別人罵他演技渣,但絕對忍受不了別人辱罵他的人格。

俗話說,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所以戴子少很少跟別人鬧不和,做好分內之事,這就是他的原則。

兩人怒火中燒,蘄皓甩開他的手,回道:“我也說過,我這人就偏不聽這套。”

砰!這一拳過去,直接掏到了戴子少的嘴邊,力道不小,嘴角立馬溢出鮮血來,蘄皓又道:“呆子,不爽就打過來。”

話音剛落,兩人左一拳右一拳打得不可開交,眾人見狀,剛想上前阻攔,隻聽導演喊了一聲:“來,把鏡頭調過去。”

這兩人在鏡頭前打得幾乎忘我,車先生就這樣看了幾分鍾,很快喊道:“停。”

他們打了半天,似乎也因導演這句話,立馬停下手來,雙雙倒地,大喘粗氣。

車先生再次在監視器前來回觀望,從麵色嚴峻到麵露微笑,終於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片刻喊道:“好了,今天就到這,明天繼續。”

“哦,收工收工。”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不遠處的兩人也漸漸消失。

惠子見蘄皓嘴角發青,連忙拿出藥膏過來,給他擦拭,心疼道:“這導演也真是的,打打不就行了,非要這麽下勁。”

惠子是蘄皓的助理,一些瑣事都是她來管理,一聽這話,蘄皓迅速拽過她的藥膏道:“以後這種話,別讓我聽到,還有,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見他離開,惠子嘟著嘴憋屈傻站在那,她知道,蘄皓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助理,他的事不喜歡別人插手,若不是自己跟Sam有交情,他是不會同意帶個助理在身邊。

片刻後。

蘄皓開著車行駛在高速上,半天咕嚕著嘴,沒想到,弱不禁風的呆子,力道還不小。

夕陽落山,夜幕悄悄降臨,喧嘩都市總有一塊蕭然偏僻的場所。

繞過小巷,推開紅色鐵門,映入眼前是一個小院子,前方一座八十平方的青磚灰瓦房,很快,裏屋便傳來喊聲:“寶寶,你回來了。”

戴子少一聽這名字,立馬拉下臉來,煩躁道:“奶奶,我都說多少遍了,別叫我寶寶,我這都多大了,還寶寶寶寶的,也不怕別人笑話。”

“誰敢笑話咱寶寶,奶奶跟他拚命。”

“好,好,好,你厲害行了吧。”

說完,戴子少將她往輪椅上坐去,這位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卻看似七十歲的老人,她叫劉敏禾,因視力不好,從樓梯上不幸摔倒,落下病根。

在戴子少十歲時,父母雙亡,由爺爺奶奶帶大,十五歲時,爺爺不幸因車禍去世,常年累積的傷痛使劉敏禾飽受打擊,落淚太多,導致視力下降,一夜白了頭,經過兩年時間治療,奶奶的腿明顯好轉,偶爾還能走動兩步。

“寶寶啊,我怎麽看你這臉好像紫了呢?”劉敏禾雖視力不好,至少沒瞎,靠的近還是能看到一點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