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拉來黑幕,清亮明月與繁星,閃閃爍爍美到不行,兩人很快來到宴會場,進門一看,果然是奢華豪氣,不同行業的知名人幾乎全來了,隨著Sam的一些開場白,晚宴開始了,天耀華之所以開此宴會也隻是聊些家常,資助一些瑣事等,戴子少從蘄皓口中得知,原來這等活動,幾乎是年年一次。

有些明星會通過這次機會多多跟導演,同行交流,加深印象等,而對於這些,戴子少絲毫沒有興趣,反而是蘄皓不斷邀請他多與大家交談交談。

會場歌舞升平,舉杯同樂,歡聲笑語,不會喝酒的戴子少端起了飲料,正與幾位同行聊著,餘光卻掃在了三米外的蘄皓身上,一身西裝,高挑帥氣,舉止端莊,跟平日之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那笑容忍不住讓人想多看兩眼,別說自己舍不得將目光移開,就是女性者更是竊竊私語,興奮不已。

“快看,那不是蘄皓嗎?”

“是啊,真是越看越男人味,太帥了。”

“瞧你激動的,矜持點。”

“你不是一項都覺得他最有潛力嘛,還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跟導演說過什麽,想跟他搭戲,我看你早呢。”

“聽說上次,他又拿了不少獎,真是太厲害了。”

“是啊,有顏有實力就是厲害。”

“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去跟他打聲招呼。”

“唉…等等,我也要去。”

蘄皓不止受外界女性喜歡,就連同行同公司的人對他都是好潮如評,畢竟人家處人處事都有分寸,雖然有時拍戲脾氣大了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他的激將法,整個會場上,他似乎成了焦點。

耳邊嘈雜不斷,戴子少轉身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剛抬頭,便見鏡子前多了一位身影,左側男孩笑了笑道:“戴先生,給你。”

戴子少眨巴眼,望著他問道:“你認識我?”

眼前男孩跟自己年紀相仿,就連身高都差不多,墨黑頭發留著小劉海,皮膚較白,唯一奇怪的就是左眼被劉海遮掩,看不清。

“當然,這裏的人我幾乎都認識。”

“不知,你是哪位藝人。”

“不不不,我不是明星,我隻是個服務生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

戴子少點點頭,隻見他又道:“戴先生,你還是擦擦臉吧。”

看著他手中的白色手帕,戴子少有禮道:“謝謝。”剛拿起,卻發現手帕上的圖案,頓時腦海一陣暈眩。

“戴先生,你沒事吧?”男孩見他半天未動,麵色蒼白,好像不對勁。

戴子少抽回手,回道:“沒事,沒事,謝謝了,我先出去了。”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見手帕上有個桃子圖案,這麽難受?

走了一會,戴子少腦門嗡嗡響,難受要命,見麵前服務生端著酒走過,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喝,三下五除二連續喝了八杯。

片刻後。

當蘄皓見戴子少時,嚇了一跳,就幾分鍾沒監督他罷了,居然癱在椅上喝醉了。

“誰讓你喝這麽多酒的。”他一個加快連忙衝了上去,一把奪回他的酒杯。

見酒杯被奪,戴子少立馬不悅道:“混蛋,敢奪我酒,你誰啊你?”

“我是蘄皓。”

“蘄皓是誰?蘄皓這酒沒聽過。”說著,戴子少隨手一揮,踉蹌幾步,險些摔倒,轉眼又道:“蘄皓,你你你給我酒,我能喝,能喝。”

戴子少含糊不清地喊著,嘴裏酒氣衝天,氣得他訓道:“能喝你也能醉。”

“誰說我醉了,嗝,蘄皓,給,嗝~~”說著,說著,戴子少連續打了幾個嗝後,一把耗住蘄皓又道:“蘄皓,我、我想吐。”

我去,這小子真的是,蘄皓將他扶起,準備告別宴會,眼下還是趕緊帶他回去再說,剛走到門邊,隻聽,嘔的一聲,戴子少這家夥不但吐了,還吐了蘄皓一身。

“蘄皓,不,不好意思。”

吐完之後,戴子少隻覺得自己舒服多了,完全看不清身旁男子滿臉的黑線,蘄皓無奈道:“大爺啊。”

真是糟透了,蘄皓托著他,低頭望著衣角與褲子,髒了一半,關鍵是味道熏得受不了,還是趕緊回去在整,剛抬頭,迎麵而來一張陌生臉孔,隻見,他笑了笑道:“蘄先生,用這個擦擦吧。”

一塊白色手帕,蘄皓接過道:“謝謝。”

話音剛落,隻聽男孩道:“你的眼睛,真是青色的。”

每當別人說起自己的眼睛,蘄皓就莫名惱火,剛想發飆,又聽他道:“你的眼睛真漂亮,跟螢火蟲的光一樣。”

四周豁然安靜,蘄皓忽視了一切雜音,失神地望著他,手中手帕不由緊握,這句話,好熟悉,熟悉到腦海裏閃現一道小身影。

黑漆漆的地下室,傳來哭泣聲,片刻隻聽稚嫩兒聲響起:“你的眼睛真美,跟螢火蟲的光一樣,我以後就叫你光哥哥,好不好?光哥哥,光哥哥。”

思緒還未回來,突然,耳邊傳來呼喊:“蘄先生?蘄先生?”

蘄皓被呼聲拉回,看著他,半麵遮眼,有些看不清,不過按照旁側輪廓來看,應該不醜。

“哦,我沒事,謝謝你。”

“不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喂你等下……”

“怎麽了?”

“你的名字,叫什麽?”

“戴寞。”

戴寞微微一笑,濃密卷翹的睫毛好看到不行,打領西裝整潔的襯托出一股溫文爾雅的紳士風範,轉眼又道:“蘄先生,一路順風。”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蘄皓久久未動,不會這麽巧吧,不可能,思緒瞬間混亂,直到身旁醉昏昏的戴子少喊道:“酒,我要酒。”

他胡亂一抓,扯著蘄皓衣裳又道:“你,趕緊給我拿酒去,聽到沒有。”

蘄皓懶得理他,拉著他就往外走,隻聽他又道:“蘄皓這牌酒,我不喝。”

“呆子,沒有蘄皓牌的酒。”

“不行,呆了牌的酒我也不喝。”

真是驢頭不對馬嘴,酒量差到家,蘄皓拖著他漸漸消失在夜幕中。

片刻後,兩人回到家,二話不說,直奔浴室,經過一場廝殺之後,蘄皓可算能好好休息一把,看著身旁香噴噴的戴子少,他總算解脫了,剛剛浴室一幕,這輩子他都不想再來第二次,戴子少就差沒把他頭發給全部耗光,簡直就是在給野貓洗澡,累得半死。

耳邊傳來輕輕鼾聲,看樣子是睡著了,蘄皓剛起身,準備要走,誰料手腕被拽,回頭一看,戴子少迷迷糊糊地喊道:“蘄、蘄皓……”

這家夥難不成夢到自己了,蘄皓正感到欣慰時,卻被他下一句話,打得劈頭蓋臉。

“混蛋,天底下最壞的混蛋。”

“蘄皓…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