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該萬不該居然這個點醒了,蘄皓顯得有些失落,緩緩說道:“他叫其文,是名醫生。”

其文齜牙笑了笑,露出兩個小酒窩,笑道:“嘿嘿,我叫其文,你好,戴子少。”

“你認識我?”戴子少很快起身,隻覺得鼻前很香,腦袋隱隱作痛,對於剛才的事似乎一點沒印象。

“是啊,你最近可是很火的,外界傳言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你同居,可是炸開了鍋。”

“哥哥?”

“就是他。”

“你跟蘄皓是兄弟?”

“不是不是,朋友而已。”

“這樣。”

“是的,哦,對了,你現在有沒有不舒服?”

“不舒服,就是頭有點痛。”

“沒事,可能是你記憶混亂造成的。”

“記憶混亂?”

蘄皓問道:“呆子,七歲時的記憶還記得嗎?”

猛地一提,戴子少著實想了一把,蹙了蹙眉,小時候好像記事時大概十幾歲,七歲有過什麽?腦海刺痛的他有些難受,片刻,回道:“小時候?我不清楚,頭好疼。”

其文道:“別急,暫時不要想,強行回憶過去,對精神會更糟。”

“我這是?”

“沒事,等會我給你看看。”

這兩人劈裏啪啦半天,完全無視了身後的蘄皓,其文屬於自來熟的性格,無論跟誰都能聊得天花亂墜,眼下見了病人,更是話不離嘴。

“子少,你最喜歡什麽顏色?”

“白色。”

“喜歡吃什麽?”

“米飯。”

“有女朋友嗎?”

“沒有。”

“喜歡什麽類型的人?”

“喜歡……”

“其文,你問夠了沒有?信不信我馬上踹你出去。”

戴子少話沒說完,眼前一黑,隻見其文被蘄皓拎了起來,麵色怒意,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哥,放手放手,不問了不問了。”

蘄皓知道,其文這家夥除了醫生這個頭銜,還是自己粉絲,因蘄皓的諧音皓字,被粉絲們簡稱為耗子,平常最愛八卦。

片刻後,三人坐在客廳裏,氣氛有些凝重,戴子少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剛剛暈倒,又不斷做著噩夢,關鍵是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子少,你應該是得了失憶症。”

一聽這話,兩人異口同聲道:“失憶症。”

“沒錯,你七歲前記憶全無,可在夢中卻一清二楚,這應該就是心因性失憶症,或許是你小時候遇到什麽打擊又或者遭遇痛苦之事,選擇遺忘。”

戴子少自然想不起到底什麽痛苦的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七歲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母愛之家,真的待過嗎?若真是這樣,那自己又是誰?孤兒?不可能,我有父母,有爺爺奶奶,不可能是孤兒絕對不可能!可母愛之家,怎麽這麽熟悉?煩,腦袋疼,戴子少是越想越難受,腦海裏閃現一道身影,就是戴敏禾,或許這一切未解之謎,隻有她知道。

“我的記憶可以找回來嗎?”片刻後,戴子少開了口問道。

其文道:“隻要你願意,當然可以,這是我名片,隨時歡迎。”

看了看名片有地址號碼,其文轉眼又道:“哥哥,晚上咱們去吃大餐吧。”

一說吃,蘄皓倒想起他們連中飯都沒吃,對著戴子少說道:“呆子,要不要出去吃飯。”

戴子少沒理他,盯著名片發呆,隻聽其文道:“哥哥,你喊誰呢?”

“其文,你可以回去了。”

“啊?飯還沒吃呢?”

“下次請你。”

“那我要去宛苑餐廳。”

“可以。”

其文倒是識趣,滿足要求後便離開了,開著車迅速去了醫院,麵色一變,看了看手表應該來得及。

房間裏就剩下兩人,經過剛才事件,蘄皓可以肯定的是戴子少就是桃子,隻是一場火災讓他失憶罷了,見他眉頭緊鎖,八成又是在回憶。

“呆子,別想了,這種事要慢慢來。”

“蘄皓,我們小時候真的認識嗎?”

戴子少麵色溫意,看著他,讓蘄皓心疼一下,不安的眸子忽閃著,不由讓人心生憐愛之意。

“呆子,你想找回記憶嗎?”

這句話,他猶豫了,要不要找回記憶,就算找回了又怎麽樣?戴子少不知如何回答,他害怕自己真是孤兒,害怕失去唯一的奶奶。

“我不知道。”戴子少緩緩吐出一句,眼前一黑,卻立馬嚴肅道:“蘄皓,你想幹嘛?”

俊朗麵容正被一雙白皙玉指抵擋無法前進,蘄皓抽回身子,說道:“呆子,我想上課。”

“不想死就給我滾開。”真是這一碼子事不分場合,氣氛的,居然還有心情上課。

“滾你懷裏行嗎?”

“蘄皓,給我鬆開。”

眼下,蘄皓早已將他製服,雙手被拽掙脫不開,氣得戴子少兩眼冒火,怒道:“我們的課已經結束了,混蛋,別以為我好欺負,警告你,趕緊……唔……”

“混蛋……放……”

這吻說來就來,蘄皓不管三七二十一,瞄準薄唇猛攻前進,哪管他阻攔不悅,俗話說得好,當你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戴子少被他弄的束手無措,隻能讓他肆意妄為。

激吻結束後,戴子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沙發上,橫眉怒道:“蘄皓,以後不準碰我。”

說罷,蘄皓單手一壓,將他抵在身下道:“抱歉,我做不到。”

“你到底發什麽瘋,你要是饑渴難耐就找女人去。”

“我要是饑渴難耐,也是你讓我饑渴的。”說罷,蘄皓又道:“我找了你五年,可你在我心裏呆了十四年,戴子少我不管你記得我也好還是忘記我也罷,如今,我是不會再放開你。”

“蘄皓,你……”看著那雙青眸就跟入了魂似的,戴子少欲言又止,你就這樣傻傻地望著,沒有繼續下去,十四年的光陰,尋了一個人五年,這個人對他來說多重要,若自己真是桃子,又該如何麵對他,若自己不是桃子,那又該如何麵對他?

是與不是,就跟魔咒搗咕著讓人心煩,戴子少思緒還沒轉回來,隻見,眼前蘄皓說道:“呆子,我們出去吃飯吧。”

咕嚕咕嚕~~~

一說飯,戴子少那不爭氣的肚子居然叫了起來,尷尬得麵紅耳赤,可把蘄皓樂壞了,迅速起身,笑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