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都沒做,要不是自己發現早,你早做了,沐景秋指著地上道:“回你的地盤,睡覺去。”

“睡不著。”蘄皓倒是爽快,白了一眼又道:“你說怎麽辦?”

“我靠,你睡不著關我鳥事?”

“就是因為你,我才睡不著?”

“關我屁事。”

沐景秋是想爆炸了,這家夥還真是無理取鬧,那一副得瑟無賴樣,更是氣的他想抽他幾個大嘴巴子。

麵前氣氛不錯,蘄皓惹的他是青筋爆棚,好像一枚炸彈即將爆發,無視他的火氣,他再次得寸進尺,猛然跨步,雙手一推,突如其來的力道,打的沐景秋防不勝防,就這樣倒了下去。

“你幹唔~~~唔嗯~~蘄~~”

媽的,真是活見鬼,為什麽這家夥老是喜歡做這種事,沐景秋被吻的無法動彈,拚命甩動腦袋,也是很快被那雙大手按住,動不了,簡直就是單方麵的進攻,他毫無反擊之力。

“嗯..別..這..蘄..不要..嗯唔。”

趁著換氣的隙縫,沐景秋偶爾發出兩句求救信號,奈何也是白費,他根本就不理自己,腦內一片空白,這種霸氣激吻,舌口相連,漸漸吞噬自己的理智,那雙緊握衣襟,猛拽猛砸的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沐景秋第一次感到渾身的舒坦,他對這種親吻居然沒有厭惡感更沒有排斥。

“呆子,我好想你。”

蘄皓離開薄唇輕聲一句,再次迅速吻去,手上動作更是加快,不斷輕撫他,直到那雙放肆的雙手探入沐景秋的衣服裏,他才一個機靈,如電打般,快速推開蘄皓,驚慌道:“你幹嘛?”

動作被停止,早已炙熱難受的蘄皓哪管那麽多,壓著他說道:“我想跟你上床。”

這句話,嚇得沐景秋麵紅耳赤,更多的是來自恥辱,他甩臉怒道:“我看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我說,我想跟你上床。”

“混蛋,勞資可是男的。”

“男的又怎麽樣?”轉眼蘄皓俯身又道:“你知道,我跟戴子少是什麽關係嗎?”

這一問,更是引起他的好奇,不由自喃問道:“什麽關係?”

“他是我的人,你說,我跟他什麽關係?”

“你的人?你們難道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怎麽,怎麽會這樣?沐景秋有點慌,他隻知道戴子少與他的關係不錯,反而因為蘄皓沒出現在戴子少的葬禮上而遭到炮轟,如果他們是這種關係,他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麽他沒參加戴子少的葬禮了。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兩大影帝居然是這種關係,實在太扯了。”

“你說的沒錯,是很荒謬,可是,這是真的。”

沐景秋懂他的意思,也終於知道為什麽蘄皓會強吻自己,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戴子少,真是越想越窩火,二話不說,他猛然起身,抬腳就要走,可剛走出兩步,便被身後人拉了回去。

“蘄皓,你給我放手。”

“你去哪?”

“我要回家。”

“回家?誰容許你了?”

“你...”沐景秋剛要反駁,隻見他那雙寒光射眼,麵色冷意,看的人陣陣心悸,吞了吞口水,他再次說道:“我要去哪,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你說呢。”

說罷,蘄皓鬆開手,就這樣盯著他,緩緩邁動腳步靠近,嚇得沐景秋連忙後退喊道:“混蛋,你別過來。”

“怎麽了?我又不是大灰狼,你怕什麽?”

“別過來了,我艸。”

“我又不吃你,瞧你緊張的。”

“我我我告訴你,我可是你的老板。”

“嗬嗬,老板又怎樣?眼下,你可是我的老婆。”

“我靠,過分了啊,別特麽惹我。”

“呆子,就是要惹你。”

“你給我站住,別……啊……蘄皓,你快放開我,操,別逼我發火。”

蘄皓一把將他攬入懷裏,勾著笑,意猶未盡道:“老板,你跑什麽,我有那麽可怕嗎?”

操特麽的完蛋玩意,掉入狼嘴裏了,怎麽逃?

“我告訴你,我不是戴子少,你別搞錯對象了。”

“不是?沐景秋你敢告訴我,你之前所有的事情,從小到大的事情嗎?”

“我……”

沒錯,他是不知道,除了這兩年的記憶,之前記憶全部沒有。

“你什麽?你說啊。”

“我,我我,我幹嘛告訴你。”

“因為你不知道。”

“你胡說八道。”

“天耀華老總沐修遠根本就沒有兒子,為什麽平白無故多出個兒子,還將公司交給你?”

這家夥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沐景秋怒道:“你調查我?”

“沒錯,自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開始調查你了。”

“混蛋。”

沐景秋氣得抬手剛要砸去,誰料被攔,蘄皓一把耗住他的手腕,嚴肅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沐景秋。”

“你用什麽證明。”

“那份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難道就不可造假嗎?你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兩年前的那場車禍,戴子少到底是不是你,為什麽你會跟他那麽像,你就沒有一點懷疑過嗎?”

聽到這,沐景秋慌了,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腦內嗡嗡作響,越發難受,車禍?因為想不起之前的事,是因為車禍嗎?還是因為落水?

見他不答,蘄皓又道:“把衣服脫了,如果你胸前有疤,那就能證明,你就是戴子少。”

有疤?他怎麽會知道?記得第一次醒來時,他就對著沐修遠問過,自己胸前疤痕怎麽回事,而告訴他的原因就是不小心灼燒殘留下的,並未疑惑很久,曾經也說過這道疤能消除,而被他拒絕了。

難道自己真的不是沐景秋是戴子少?如果自己是戴子少那為什麽車禍沒死,反而成了天耀華的繼承人,沐修遠又到底是誰?為什麽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

“你叫沐景秋,我沐修遠的兒子,天耀華的繼承人。”

“你好,我叫戴子少。”

“混蛋,別惹我,這是你自找的。”

“沐景秋,戴子少,你好,沐景秋,我是戴子少。”

嗡嗡嗡……腦袋就跟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言語在腦海中循環,煩躁不安,忍受不了疼痛,沐景秋嘭咚一聲癱倒在地,雙手抱頭,不斷自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誰?我叫什麽,我不知道,你們別說了,什麽都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