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蘄皓一直在幻想,甚至不想將這份美好破壞,被他的言語激到了,蘄皓悶笑一聲道:“嗬嗬,我知道,那老板我送你回去。”
片刻後。
晚霞漸漸映紅,一路上,兩人沒開一口,車子緩緩行駛在街邊,為了打破沉寂,蘄皓忍不住誇道:“老板今日表現真厲害,一點破綻都沒。”
確實如此,飯桌前,沐景秋似乎就將自己當成了戴子少,對於跟劉敏禾的對話,簡直太順,毫無拘束,更沒有緊張跟不安,那一刻,他差點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奶奶。
一想起劉敏禾那和藹的樣子,沐景秋得瑟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他這副高傲俏皮的表情,看的格外可愛,蘄皓卻不由失了神,嘭的一聲,隻聽沐景秋慌道:“怎麽了?”
蘄皓突然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一言不發,四周無人,看的格外詭異。
沐景秋猛然轉頭,盯著他再次慌道:“你你你~~要幹嘛?”
我靠,這片地區人煙稀少啊,這小子不會想對我暗藏殺機吧?見他不說話,就傻看著,更是叫人害怕。
蘄皓丟下方向盤,緩緩靠近他,雙手一撐,將他抵壓在眼下,這般舉動可徹底嚇壞了沐景秋,隻見他吞了吞口水,警告道:“蘄皓,我告訴你,趕緊給我起開。”
那眼神慌亂,小臉羞紅,言語的相似,聲音的相同,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太像,像到蘄皓終於忍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耗住他的臉龐,猛然俯身靠去,瞄準他的唇瓣親了上去。
“蘄唔...唔...蘄...”
毫無預兆的親吻嚇得沐景秋直哆嗦,被困在身下,似乎連掙紮的力氣都失去了。
這股甘甜他又有多久沒品嚐到了,沐景秋,沐景秋,你到底是不是呆子,為什麽連味道都一樣?
“蘄..蘄皓..”
嘭!啪!
突然,寧靜四周傳來一聲巨響,啪的一巴掌,沐景秋最終推開蘄皓,二話不說,朝著他的臉龐呼了過去。
“混蛋~別特麽以為我好欺負。”
說罷,他一溜煙的竟然破門而逃,氣得頭也不回,直到消失不見。
臉頰滾熱發燙,蘄皓快速抽回思緒,一頭埋在方向盤上,自喃道:“媽的,好可愛。”
見你就想惹你,怎麽能控製住,沐景秋,我一定要讓你記住我。
第二天。
自從蘄皓解封後,各大網絡信息也是鋪天蓋地的各說一詞,支持他的反對他的,就如洪水泛濫般洶湧,而他拍的這部戲,也正因為如此,熱搜榜單更是蹭蹭蹭地往上飆。
王總敗給了沐景秋,沒辦法扶持許哲炎,而得知角色被替,更是火冒三丈,開機的第一天,兩人就沒給過對方好臉色,就連那些無關的工作人員似乎都在看他們的一場修羅大戲。
蘄皓剛從化妝間出來,許哲炎就堵在門口了,盯著他臭屁道:“喲,蘄先生,終於來了出頭日,恭喜恭喜啊。”
蘄皓冷眸冷麵,嘴角一撇,笑道:“嗬嗬,許先生,不好意思,搶了你的風頭。”說罷,他上前一步,俯耳小聲道:“之前的賬,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說完,立了立身子,故作好意拍拍他的肩臂又道:“等下請多多指教,好久沒拍戲了,若是不小心弄傷你,別在意,啊。”
看來火藥是點起來了,許哲炎在戲中飾演了男二,與他固然又是對手,講述了男二偷戀青梅竹馬多年,女主一次麵試,不幸遇到危險被男主所救,從此兩人心中種下愛的果子,當男二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孩愛上了別人,無法接受,終於將埋藏心底的話告訴她,誰料遭到拒絕,忍受不了打擊,他將女主困在家裏,索性對其下手,千鈞一發之時,男主出現了,與男二大打出手,打的男二慘不忍睹。
這段劇情,蘄皓是非常滿意,看完劇本,他拍拍手,對著對麵的許哲炎笑道:“許先生,來吧。”
導演對著機器前,喊道:“開始。”
說罷,兩人很快進入角色中,蘄皓二話不說,朝著許哲炎掏去,他一個側身躲過,癡笑道:“哈哈哈哈~~~張野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我勸你最好給我鬆手。”
“怎麽?人在我手裏,你能拿我怎麽辦?”
此刻的男二已經完全黑化,將女主的嘴巴用布塞上,捆綁著,無法動彈。
女主欲哭無淚,滿臉驚慌,蘄皓緊握拳頭,瞄準他的鼻翼,一個猛衝,嘭的一聲,砸的他後腦一昂,倒了下去。
“哢!”
這一拳,打完,導演立馬喊了停,隻聽蘄皓麵色一變,連忙拉起許哲炎,慚愧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還好吧?”
許哲炎擦擦鼻血,忍著疼,故作冷靜道:“沒事,沒事。”
操,敢情這蘄皓是來真的,手勁真媽的大,感覺鼻梁骨都要碎了。
導演連忙訓斥道:“蘄皓,怎麽打偏了。”
“抱歉啊,導演,好久沒進入鏡頭了,有點緊張,我下次注意點。”
雖然真打比假打來的效果更好,但人家是當紅小星,怎麽能真挨打,導演是暗自戳戳,將這條保留下,對著他們喊道:“先休息一會。”
趁著休息時間,許哲炎立馬咆哮道:“小美去哪了,趕緊給我止血。”
小美拎著藥箱連忙跑了過來,一會清洗一會擦的,又是端水又是按摩,簡直就如在伺候祖宗一樣,看的大家不舒服。
幾天下來,拍攝還算可以,唯獨那暗藏殺意的兩人,明爭暗鬥,那段打戲也是,沒想到因為許哲炎的再次受傷,要求暫時停機,又引起了一場風波。
許哲炎爆料因晚上不小心踩空樓梯,摔倒,導致骨折,要延期後續拍攝。
蘄皓連夜趕了回家,在手機上看到五花八門的言論,卻沒有一絲不安,甚至好笑,一些黑子竟然將矛頭指向自己,果然不得不承認,網絡的暴力,真真假假又有誰知道呢,無非就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