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不相信倒無所謂，也正常，誰沒有幾個秘密。
好在這一通亂殺沒有持續下去，波及範圍不大，就不小心幹掉了一個神域之子暗中埋下的棋子，也不算什麽太重要的，給兩個補償這事就過去了。
接下來林霄特的在群裏留言詢問一番，離開蛇國北上繼續獵殺古老者。
每尋找到一個目標，他都會在群裏詢問一下，如果沒人認領，或長時間沒有理會，他就默認這不是群裏養的手下或棋子。
一路殺下來除了其中一個正被某位神域之子看上被他放過，絕大部分沒人認領，全被他獵殺收割。
兩年下來他獵殺了近二十個強弱不一的古老者，基本上都是介於序列三與序列二之間，序列一的上位古老者就碰到兩個，其中一個還被跑了。
序列零一個都沒碰上，不過他覺得哪怕碰上估計也奈何不得人家。
他本身才序列一，也是借用加強的大審判術才能壓製同階，超他一階的序列零他能正麵抗衡都已經很厲害了，想反壓製乃至擊殺難度非同一般。
兩年後，林霄獨自一人駕著馬車再次來到蛇國，李媚已經被他送回了，接下來他要接觸的層次不是她能麵對的，不需要將她拉扯進來。
在蛇國他見到了看起來實力比兩年前更強大的白蛇，以及另兩個從未見過的神域之子化身，一個序列一，一個序列零。
林霄眉頭微皺，白蛇似乎知道他有些不悅，傳音解釋道：
“我也是感覺到單憑我們兩個風險性有點大，便叫了兩個朋友過來，放心，他們不參與我們的戰利品瓜分，他們幫忙的代價由我來支付。”
他臉色稍緩，點頭道：
“即然如此，那我沒意見。”
不分戰利品，那就沒問題了。
這兩個神域之子的神之化身已經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分別獲得一份法則融合，現在形態大變，和這個世界的古老者相差不大。
那個序列一的古老者外號血魔，掌握的法則就是血液，擁有控製血液的天賦，相當的厲害。
而那個序列零的古老者外號叫雷神，其掌握的法則就是閃電，其本身形態就是一團被閃電包裹的熾白人形生物，舉手投足間雷霆纏繞。
閃電法則相當的暴力，雷神掌握的閃電法則占整個法則的一半左右，實力相當於序列零，按照這個法則的強度，如果能湊齊所有閃電法則，立即就是一尊神級支配者，而且是極為強大的那一類，堪比強大神力。
可惜閃電法則不好湊齊，剩下的部分要麽失落，要麽掌握在其他神的手中，一時半會拿不到。
幾人湊在一起開始密謀，白蛇為他們講解要對付的恐懼與憎恨之神的情況，其中最關鍵的是位於星界的神國內的情況。
想要擊殺對方，必須要攻入星界內恐懼與憎恨之神的神國內，從源頭將其真身斬殺才行。
這相當於攻入一尊中等神力的神國內，在其神國內斬殺其真身，難度之高令人咋舌，必須要出動真身與自己的神域。
嗯，僅限林霄與白蛇，主要瓜分戰利品的是他們倆，血魔與雷神隻是白蛇的人情來幫忙，不需要分戰利品，自然不用冒險出動真身，隻出動這兩個化身，哪怕被迫打開神域，也不需要冒險出動真身。
兩個月後，準備妥當的四尊強大的古老者離開蛇國，兜兜轉轉了上千公裏來到一處無人深穀，在裏麵找到一處空間薄弱之處，從這裏撕開空間進入主物質位麵的位麵晶壁之外的一個小半位麵內。
直接撕開主物質位麵晶壁動靜很大的，離得近的古老者大都能感應得到，這不利於行動。
這是他們早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半位麵，麵積小得可憐，還不到一千平方米，但可以隔絕他們的氣息。
透過薄薄的半位麵空間晶壁可以看到外麵狂暴的混沌能量，受混沌風暴的影響，來自晶壁宇宙之外的混沌能量滲入這個世界，已經與這個世界內部虛空中的虛空能量混和，令正常的虛空能量染上了混沌的力量，從而導致風暴愈發恐怖，生活在虛空能量中的虛空生物也愈發狂暴凶悍。
但這些可怕的混沌能量在林霄眼中卻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伸出一根布滿鱗片的手指捅穿這層薄薄的膜，能感受到光膜外充滿腐蝕的混沌能量對他手指的……撫摸。
混沌領主，晉升序列三後，他對混沌的力量掌握極深，混沌的力量對他的影響極大。
在序列三之前，他的主要力量是混亂法則，但在序列三之後，因為掌握的混亂法則隻能讓他的力量達到序列三，而現在他已堪比序列一，這其間的空白自然由混沌的力量填充。
也就是說，他現在這個化身的主要力量就是混沌之力。
林霄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什麽問題，畢竟混沌之力雖然強大，但混沌的力量與他所掌握的各種神職法則屬於不同的力量體係，兩者必定會有衝突，將來這個化身回歸，這一身混沌之力……
所謂混沌之力，是一種原始，又非常純粹的力量。
眾所周知，最初的奇點爆炸誕生了無盡的混沌，諸天億萬晶壁宇宙都是從無盡混沌之中誕生，也就是說這諸天億萬晶壁宇宙其實都是起源於混沌。
但又不是混沌。
這涉及了混沌虛海最深層的奧秘，林霄現在的層次壓根接觸不到這些。
他隻知道混沌中是沒有晶壁宇宙中那諸般繁多的規則，隻有最基本的四大本源法則，那就是時間，空間，能量與物質，這四大本源構成了混沌中的一切，包括諸多晶壁宇宙。
也就是說，不論人類主世界，還是混沌虛海中諸多晶壁宇宙，其實都是這四大本源衍生而來。
這四大本源無法被掌握，或許聽到哪裏有人獲得能量或空間等神職，這隻是四大本源在諸晶壁宇宙的投影，並不是真實的四大本源。
比如林霄生命化身掌握的物質古神職，就是物質本源的投影，並不是真正的物質本源。
不過本源就是本源，哪怕隻是個投影也遠比其他神職更強。
言歸正轉，所謂混沌之力和四大本源即是一體，又隻有半毛錢的關係，但這不是重點。
所謂混沌，就是最初的萬物的氣、形、質未分離前的狀態，原始而又純粹。
而混沌之力，就是最原始最純粹，又包容萬物包含所有特性又沒有任何特性的一種力量。
很矛盾的形容，但以林霄現在的見識隻能這麽形容。
或許等他將來實力更強了，比如晉升為偉大神力，或許對混沌又會有新的理解。
混沌與晶壁宇宙內的各種法則不兼容，但又包容一切，而此時此刻，其實林霄已經即將麵臨一個選擇。
隨著實力增長，他現在掌握的混沌力量已經超過了混亂法則賦予的力量，他個人感覺並不壞，因為他感覺混沌的力量遠比混沌法則給予的力量更強，但這一次如果能成功拿到另一部分混亂法則，他需要做出一個選擇，是以混沌為主，還是以混亂為主。
正常來說混亂更適合，畢竟他本身是走神職法則路線，但問題混亂這個法則不適合他。
混亂，從這個神職名稱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條適合邪神的神職。
他另一個化身已經有了黑暗這個神職，將來那個化身如果回歸，他還得想辦法將黑暗這個神職給剔除，否則再加個混亂神職，兩者產生聯動，將有可能改變他的性格。
當然，改變性格還是他，但林霄不願意改變現在的性格。
如果主混沌之力，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來自混沌的同化。
混沌之力全麵入侵，連一個晶壁宇宙都會被侵蝕同化，他一個中等神力都不是的神祇怎麽可能抵擋得了混沌的同化。
在主世界曆史上不乏偶然獲得混沌之力的神域之子，憑借混沌之力他們在當時都很強大，越階挑戰什麽的不在話下，但隨著混沌之力不斷入侵，慢慢侵蝕至其神域，最終會將他們的神域混沌化，最終化成一片混沌。
神域混沌化，依托於神域的神域之子自然無法幸免被混沌化，最終這些掌握混沌之力的神域之子化成了與那些生活在混沌中的混沌生物沒什麽區別的存在，不再是神域之子了。
雖然有造化魔方可以淨化混沌，但淨化後的混沌也是混沌啊……
隻是淨化雜質，混沌本質在那，沒有淨化的說法。
“真是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力量啊！”
他不敢賭自己能不能擺脫混沌化，最好的辦法還是老老實實融合混亂法則，大不了等回歸時將混亂法則給剝離了，與其他真神交換適合自己用的神職。
想到這裏，林霄歎了口氣，抬頭看著白蛇正在擺弄建立在這個半位麵的空間道標，問道：
“有什麽問題嗎？”
此時白蛇模樣是人首蛇身形態，渾身雪白鱗片看起來很漂亮，他繞著建有空間道標的石台轉了好幾圈，眉頭皺起，看起來情況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