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九章 出海
那裏會變成什麽樣，寒朗不會關心，這個組織組之間的驚天戰鬥，讓他重新評估了冥王的實力。
冥王我行我素，不見得是某個國家的力量，世界警察是什麽手段都出，可他們要是尋找如此神奇的金屬球，怎麽可能隻有十幾二十個人去執行任務，怎麽可能沒有空中支援？
在沙漠裏，他們搶了一枚金屬球，那裏是有一二十的外圍成員以及十幾個準神衛，可沒有無人機。
否則，他們的行動就是笑話。
就算這種挖掘不見得能得到金屬球，既然判斷是古老洞窟，那按著世界警察的毛病，會不遺餘力的空中支援，最少，會給一架無人機吧，就算毛子控製那裏的空域，也不是全部控製的。
再有，那麽多窩點被襲擊，那麽多所謂神殿被掏空，要是攪屎棍子，他們早就惱羞成怒，甚至出動航母來恐嚇了吧。
可沒動靜，最起碼綠區是沒有出動哪怕一兵一卒。
所以，這個冥王真的很龐大，龐大到讓人膽寒，一般的小國家，冥王可以說滅就滅的程度。
當然，這是指這裏這貧窮落後的國家而已。
趴在那裏，他觀察中不斷走思。
對於沙漠蝰蛇，他也有了新的認識，尤其進入總部核心，讓他著實震撼到了。
進入核心位置他才知道，他們的通風都來自一條地下河。
地下河露出的位置空間很大，河水瀑布一般傾斜灌下，轟鳴聲震耳欲聾。
一道道收集露珠的細網擋住了彌漫的水汽，讓霧氣變成露珠順著網流淌而下，過濾出氧氣被巨大的幾個通風係統抽走。而總部的排氣係統，氣流出口是在地下河消失的附近，廢棄被河流巨大衝擊力帶來的壓力帶入地下。
傾斜的河道上，每隔幾十米就一個發電機組，連續幾道。
和河道的寬度超過三十米，目測有四五十米，水流湍急，深度不知道多少。
但進入地下的那個位置，河道變成了管腔，寬度目測十幾米，剩餘高度超過五米。
具體多粗難以判斷，但水流很急。
在最後一組發電機組下方，靠近河道有一溜很長的平緩通道，一直到河水放緩，並注入地下的位置。
通道上，一溜的東西讓寒朗他們好奇，那是一個個直徑兩米多的塑料水球的玩意，一個挨一個一直順著通道擺放。
一行人走到盡頭時，寒朗才明白，這就是離去的路徑，地下河。
他們的武器僅允許攜帶隨身的手槍等武器，其他的都被特殊的包裝真空包好固定在球中心的夾層位置。
那裏還有一個氣瓶，潛水用的那種，隻是很大，比一般的要大不少。
裏麵可以躺進去一個人，同樣有捆紮帶。
當寒朗被捆好，隻有手臂可以活動，可以抽出匕首的程度，被封閉進來的桶狀入口，推進河道的一刻，說實話，他還是有恐懼的。
漆黑的環境裏，身體是不斷翻滾的，誰知道這塑料一樣的透明材料是不是會破，是不是會卡在某一個位置，會不會一直被衝進底心，這些，都不得而知。
水流的速度在他直觀判斷，一秒超過二十米，或者更多。
也就是說，一分鍾，他們可以出去一公裏或者更多，也可能達到並超過一分鍾兩公裏。
一路上，他翻滾的頭暈腦脹，閉著眼睛靜靜忍受，還有不時的撞擊，比坐過山車可刺激的多。
事實上，地下河的水流速度一秒超過三十米，這也是他們兩個小時不到，出現在三百公裏外的原因。
直到迷迷糊糊被拖出球體，寒朗才看到這是一個瀑布的出口，一個在山林中，有著不大麵積的湖泊。
二三十米的空中，還在不斷有球體像烏龜下蛋一樣掉落下來，又一個個被拖到岸邊。
這也是封平手術的原因，地下河河道不是滿滿的，會有空隙，但不會有尖利的岩石存在，被水流打磨了無數年，河道已經光滑如鏡，但轉折會出現，所以會有碰撞，在上百公裏一小時的碰撞顛簸中，能夠活著離開已經很厲害了，就算他們身體很強悍。
好在球體是有空氣隔層的，相對震蕩會輕的多。
黑夜，樹冠下，這些冒出的球體不會被注意到，先一步離去，或者早就在這布防等待的沙漠蝰蛇戰士動作也足夠快，球體處理掉，他們的痕跡就消失了。
可這會，瀑布斷流已經十幾分鍾了，倒是全員早就離開了地下河河道，沒有遺漏。
這會，寒朗也知道了，老祖不會離開總部了，他的歲數，就算進入這球體嚴加防護，也散架子了。
而那幾個沒有出現的聖子，顯然也是歲數大了難以支撐，選擇留在總部。
寒朗不知道那裏會怎麽樣，但知道留下的人指定是同歸於盡就是了，沒人會活下來。
他們不會讓冥王抓住。
不過寒朗也真佩服沙漠蝰蛇，或許這個地下河被發現的時候，作為備選逃離通道也好，作為汙水等排放的出口也罷，他們顯然做了探查，查看出水口在什麽位置，避免暴露總部的存在。
或許開始隻是信號發射器，發現位置後，經過研究，冒險用人來探查。
沿途是不是有分叉不得而知，但顯然最後成功了，並製作了大量的這種球體。
這裏，海拔落差超過三百米，倒是不存在會被留在河道中的可能，可出來一趟，真的是生死邊緣徘徊啊，不翻滾碰撞的時候有，可也不會太久，一段段的平靜，一段段的翻滾碰撞，真不是一般的刺激。
已經離開球體半小時了，寒朗依舊頭暈，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手術，在十分鍾後結束，封平沒有全麻，意識還是清醒的，隻是碰撞的時候肌肉會條件反射繃緊，導致傷口出現變化。
這會重新縫合，也頂多是再多休養一段時間就是了。
他們距離瀑布一公裏左右，不是很遠，當知道瀑布斷流後，封平倔強的站起，在攙扶中，一躬到地，方向，正是總部位置。
在場的所有人同一個動作，現場肅穆沉重。
所有人都知道，那裏的同伴回不來了，老祖，留在了那裏。
“霄鷹，單獨談談。”封平直起腰，被扶上擔架後說道。
“好。”寒朗應了聲，揮揮手。
破曉的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裏，跟著其他沙漠蝰蛇的人，遠離了封平。
封平示意寒朗靠近，小聲說道：“寒朗，老祖命令我接受你的指揮，這點我沒有異議，但規矩不能變，我要看看指揮憑證。”
“這個暫時是看不了，不在身上。”寒朗還沒想好這事不說，也確實沒帶著吊牌和戒指。
封平沒有情緒波動，依舊小聲說道：“那好，等你拿到憑證再進行交接，暫時，我可以替你接著掌管沙漠蝰蛇，如果我遇到意外，杜海是我的接班人。”
“好。”
寒朗心裏還是很沉重，沒有多說。
“還有個事。”封平說道：“起源的安置位置距離這裏很遠，這兩天隻能你帶著了。”
“總護法。”寒朗沉吟了下，說道：“你們叫起源的金屬球其實對於接下來培訓聖子已經無用了。”
“無用了……”
封平一陣失神，喃喃了句。
這會他才想起總部已經沒了，那處岩石滴落的水源已經消失，他們已經沒有可能繼續培養聖子了。
“呼……”
封平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沉聲說道：“你說的沒錯，起源已經沒用了。”
寒朗靜靜的蹲在那裏，沒說話。
怎麽處置金屬球，那是沙漠蝰蛇的事情，他不會發表任何建議，就算決定接手沙漠蝰蛇，他也不會違背沙漠蝰蛇既定的一些規則。
“寒朗。”封平沉吟了下說道：“目前，隻有藍寶石和一個新聖子，起源的作用也就是為倆人服務了，聖子的作用有，但找到起源的概率很低，既然無法繼續培養，起源暫時由你來保管吧，怎麽處理你說了算，雖然你還沒接管沙漠蝰蛇，但實際上，我是知道你是繼承人的，無關憑證。”
“好，我來處理，起碼這兩天我會一直帶著，如果離去趕到目的地有難度，我會先回國拿到憑證，至於起源是不是繼續留在沙漠蝰蛇這裏，它的作用不單單是培養聖子，如果是培養聖子，我就可以，所以，起源我打算留在國內，那裏最安全。”
寒朗沒有糾結接收不接受，直接說出心裏的想法。
封平聞言點了點頭。
的確，寒朗冥想就有起源信號發出，原因雖然不知，但同樣可以作為培養聖子的起源來用，一起冥想就是了，而且不用等到上玄月，下玄月那麽麻煩。
“這個你看著處理吧，沒有後續的作用，起源其實就是雞肋，起碼對於沙漠蝰蛇來說是雞肋，沙漠蝰蛇沒有什麽國家歸屬感，但那裏還是自己祖輩曾經出生的故土，所以，你不同擔心其他的，怎麽處理，大家都不會有意見。”
寒朗慢慢站起身，說道：“放心，就算我接管也不會違背之前的綱領，至於起源，如果需要，我想我還是能拿回來的，就當暫時寄存吧。”
他是有底氣的，雖然已經複員，相信老羅會同意暫時保管的提議，再不濟，他家裏還有兩枚呢，雖然拿不下來，借用還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