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六章 失守
“頭，這是意外，我們也要生存，再說，也不能看著剛教出來的徒弟被幹翻吧，做不到啊。”鬼少站在那裏很隨意的說道。
“就是。”魔術師也跟了句：“別說正好在戰場，就算在外麵呢，需要的話也會殺回來……”
大家多少表達了意見，除了藍寶石沒吱聲，其他人並不抵觸在這作戰。就算免費的。
寒朗這一刻采伐凹陷，雇傭兵並不是外界傳言冷血無情，隻認錢。
他們，還有人情味的。
“好了，大家做準備吧，再來的戰鬥我們隻是觀察和支援，前沿我們的作用不大，防止對方有火炮，或者狙擊陣地，大媽，你帶幾個人準備迫擊炮，需要多少人你來定，塗鴉，你還是和藍寶石清掃狙擊手和火箭彈手，步兵不用管……”
一道道命令下達呢，外麵轟轟巨響接連響起，一枚枚導彈升空，不論無人機大小，隻要鎖定就發射，隨之就鑽回山體，並不在外逗留。
對方肯定會丁點拔除，最起碼察打一體無人機不會閑著。
果然，無人機高度一二百米，但還是太低，速度再慢，根本躲不過導彈的攻擊，短短數秒的時間，天空中就一朵朵焰火綻放，至少擊落四架大小無人機。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嗚咽聲由遠及近。
轟！
山體一抖，一片灰塵衝天而起。
半山腰陣地最密集的位置，至少落下十枚迫擊炮炮彈。
“迫擊炮！”大媽最熟悉這玩意，站住腳步喊道：“120口徑迫擊炮，至少十門。”
他們什麽時間運來的迫擊炮……
寒朗一頓，但沒在意。
這裏的山體工事很堅固，外殼隨時岩石不說，內裏還有半米多厚的混凝土，除非大口徑的炮彈可以炸穿，120的迫擊炮就別惦記了。
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就是炮彈足夠，一點點的啃開防護層。
可他們有這個運力嗎……
靠人背，那能背多少？
“找到陣地，打回去。”寒朗撲向觀察的位置吼道。
大媽也撲向一個觀察為，舉起炮隊鏡。
迫擊炮的構築不用擔心，快速出擊，一輪齊射扛著鑽回洞裏就是了。
但要找到對方的火炮陣地才是。
倆人還沒撲到觀察哨位，天空中嗚咽聲大作，刺耳的尖嘯連綿成片。
“我去……”
所有人一驚，大媽更是不淡定了。
這密度，足有百門炮了。
轟轟巨響震耳欲聾，幸虧大家都在山體裏，否則這會都聽不見聲音了。
炮彈的落點全是射擊位和之前防空火力開啟的地方，炸的岩石粉碎，樹木斷折，硝煙灰塵立時遮住視線。
“頭！看不出去了！”大媽舉著炮隊鏡喊道。
“八爪魚！”寒朗也看不見，聞言頭不回的大吼。
馬修有無人機，這是唯一可以看到外界的視線了，能看多久很難說，無人機可是有雷達，有空空導彈的。
“傳到終端了。”馬修一邊盯著屏幕一邊操控無人機，頭不抬的喊道。
大媽快速看向終端，一頓。
畫麵裏，是河岸對麵，那裏可以看到一條幹枯的河溝，叢林遮擋下，還是可以看到迫擊炮以及人員。
可那裏距離最少四千米不說，迫擊炮都貼著河堤豎立，炮彈隻有合適的角度才能夠到那裏，關鍵是分散，一組組相隔很遠，無法全部摧毀，具體多少門看不到，但五門一組最少了。
轟轟的巨響依舊持續，硝煙灰塵遮住了所有視線，根本看不出多遠，那些射擊口更是看不出百米。
“各防禦大隊一個射擊位開啟，盲射五百米內！防空組注意，隨時出擊幹掉無人機！”寒朗盯著屏幕在電話裏下令。
不管對方是不是會進攻也要展開射擊，就算知道會遭到導彈的精準打擊，也不能放敵人靠近，一旦靠近那就麻煩了，溫壓彈，足可以清理所有射擊位，防禦到那會就脆弱不堪了。
高炮，這會推不出去了，對方的炮擊覆蓋整個山頭，前後都有，沒了什麽反斜麵一說。再說，當初也沒設計防炮的工事，大山裏，沙漠蝰蛇認為不可能有炮運進來。
可迫擊炮不耽誤啊，120口徑的迫擊炮殺傷力和破壞力都足夠的。
這會說什麽都晚了，對方顯然有無人機監控高炮和高射機槍，避免居高臨下的火力支援，讓地麵進攻得以靠近，一旦靠近二百米以內，火箭彈是可以精準打進射擊口的。
就算這會，炮彈都落在曾經打開的幾個高炮位置，和炸壞的位置，那裏，根本站不住人。
隨著命令，密集的彈雨頃刻間潑灑向固定的區域，機槍手隻看射界卡，利用射界釘完成對固定區域的掃射。
果然，跑擊中，一枚枚導彈呼嘯飛來，精準落在射擊口那裏，鑽不進去，也撕開了口子，爆炸的衝擊波同樣灌進裏麵。
一擊，整個射擊位的幾個人無一存活，直接震死。
“快！快！”一個個聲音大吼，在附近炮彈爆炸中尋找無人機的影子。地下通道也開啟了十幾個，小隊秘密潛出，離開炮擊的位置，冒死發射導彈，隨後被附近的敵人擊斃，裏麵的人炸塌出口，退回山體。
這樣的小通道有無數條，炸塌幾條十幾條的小意思了。
密集跑擊中，天空中不斷綻放焰火，但不是擊落無人機，而是攔截導彈爆炸的火焰。
距離足夠以後，無人機是可以攔截導彈的，跟直升機一樣，並不弱。
同時，一些隱蔽的暗道成了眼睛，觀察敵人的動靜，報告敵人的位置，鑽出去的偵查員，甚至就在敵人幾十米的地方潛伏，但他們不能出擊，敵人的防禦相當嚴實不說，還都開啟了戰地雷達，幾個位置都被清理，迫不得已炸塌通道。
敵人密集的程度出乎意料，寒朗在無人機被擊落前看了一圈，粗略估計超過之前人數，迫擊炮大小口徑超過一百，前後都有。
“大媽，能反擊嗎？”寒朗在馬修放飛無人機的時候問道。
“難，命中倒是能，摧毀的難度太大，頂多殺傷幾個人到頭了。”大媽眉頭緊鎖，頭不抬的說道。
看來是這樣了……
寒朗也知道摧毀這些火炮陣地很難，冒險出擊，一炮就算精準，但炸不到貼著根的炮彈也是白搭，最多掀翻及門炮，或者這隻是落在火炮後麵，炸死幾個人而已，再來幾個人一樣接著發射。
轟轟法人爆炸中，煙霧彌漫的更加濃鬱，短短時間山頭，乃至山根部分都被濃煙籠罩。
“頭，對方使用煙霧彈了。”
馬修頭不抬的說道。
這是要進攻了……
寒朗眼睛虛了起來，隨之下令道：“各大隊的觀察手注意敵人是否有大舉進攻跡象。”
命令下達，詢問了下防空組，除了開始出其不意擊落幾架大小無人機，這會在損失十幾人的情況下，隻擊落了一架無人機，導彈，依舊精準落下，已經被摧毀六七個射擊位，難以修複的那種，有兩個更是第一道門戶都被炸開，整個山體被掀開一個大洞，徹底報廢。
就在這時，馬修喊道：“頭，敵人開始進攻，330，340.610，620……一共八個進攻路線，一隊幾十人，全部攜帶火箭筒……”
果然……
寒朗心裏一緊，跟著大吼：“330，340……密集射擊，不能讓火箭手靠近！！”
吼聲落下，一道道火舌噴吐，彈雨頃刻間就淹沒了那些路線。
連五秒都無，一枚枚導彈精準落在那些射擊口的位置，轟轟的巨響中，讓彈雨一頓。
同時，迫擊炮的轟擊密度不減，百門不間斷的射擊，依舊封鎖山半腰和接近山頂的最上層工事。
隻是迫擊炮的殺傷力真的有限，除了影響視線外，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擋單兵導彈離開山體了。
但這就足夠了，那些無人機本就在射程邊緣，無法離開山體，在山體內是鎖定不了目標的，根本不低空飛行。
那些進攻的路線，這會根本無法前進，一個射擊位被摧毀，另一個跟著開啟，他們剛從地上爬起來，彈幕就嗡的撞來，就算緊跟著又被摧毀，也絞殺十幾二十個了，可說以傷換傷。
戰鬥持續還沒兩分鍾，馬修的無人機再次被擊落。
這會，沒有大無人機了，隻有間諜無人機可以使用。
但這也比沒有強，起碼比藏在出口下的觀察手給出的信息具體。
馬修快速放飛間諜無人機，雖然高度有限，隻要不是被爆炸氣浪卷進去，還是可以觀察的。
聽到一個個射擊位被摧毀或者重創，寒朗知道麻煩了，抄起電話聯通封平，快速說明這裏的情況。
“霄鷹指揮，一旦最下麵的工事失去作用，你務必帶隊返回指揮部。”封平的聲音很平靜，但不容置疑。
“護法，你有什麽後續方案嗎？”寒朗麽有回應，問道。
“一旦第一圈被摧毀，那就有被掐斷你們回來路線的風險，所以你們必須撤回，這裏的地下防禦將啟動。”封平的聲音依舊平靜。
“好。”
寒朗沒有糾結，這是他的戰鬥，但這裏的具體戰鬥布置他不熟悉，尤其巷戰，山體裏的戰鬥他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加入作戰也是幫不上忙的那種。
戰鬥，沒有一點的特殊，黑暗中，一道道紅線縱橫交錯，一枚枚炮彈炸起的火光，一枚枚導彈綻放的光團照亮了這裏，亮如白晝，但觀察口是看不見了，全是灰塵和硝煙。
“敵人換路線了，370.390……十二條進攻路線……”馬修連續放飛幾個無人機，終於再次看到敵人身影，不用紅外都不耽誤，外麵亮如白晝，離開山體的位置，光亮透過灰塵，照的那些突進的身影相當清晰。
“370、390……射擊！”
寒朗大吼。
隨著他的吼聲，一個個射擊口打開，一道道火舌噴吐，絞碎了那些突進的身影，讓匍匐前進都成了笑話，同樣被打的支離破碎。
可緊接著一枚枚導彈如期而至，轟轟巨響中，撕開那些射擊口，炸開了那些掩體，甚至整體摧毀。
隨著一聲聲巨響，一個個射擊位火舌消失，並露出一個個大洞，再也不隱秘。
防空組的雖然拚盡全力，幾十人四處出擊，冒著炮擊搜尋無人機，但大多夠不到，激戰十幾分鍾，隻是又擊落兩架，卻搭上了三十幾人的性命。
藍寶石看不到目標，但塗鴉可以，他在終端上的圖像指引下，一杆狙擊榴超過一個射擊口的殺傷力，一枚枚榴霰彈，就算重型防彈衣也白搭，那玩意擋不住胳膊腿。
一枚下去就是一片，一個路線連續幾枚就解決問題，還沒有招來一枚導彈。
煙霧中，槍口的火光有限，哪裏比得上機槍的熱源清晰，所以，優先打擊的本來就是山根那裏的射擊位，塗鴉倒是痛快了。
隨著戰鬥時間延長，寒朗一直麽有相處好辦法阻止敵人靠近，或者摧毀那些火炮陣地。
大媽幾次冒險要出去都被寒朗擋住，對方在就做好了防備，冒險出擊也收不到效果。
可這種消耗難以補充，一個射擊位被摧毀就徹底無用，除非近戰的時候，人依托殘破的岩石作為掩體，機槍陣地是沒了。
可這些地方就擋不住炮彈了，這是都有炮彈落盡炸開的射擊位，讓損傷擴大，甚至炸開第一道鋼門。
他們這裏還算安全，沒有一枚導彈飛來，除了炮擊很密集外，沒啥危險。
可也幫不上忙，他們有機槍，可要用不到他們開火，下麵還有兩層防禦呢。
“霄鷹指揮，第三大隊射擊位全部被摧毀！”三大隊的隊長咬著牙，盡量語氣平穩。
西南角失守……
寒朗看了眼地圖，跟著下令：“第九大隊填補第三大隊的空擋，第三大隊還有多少戰鬥力？”
“還有五十七人。”第三大隊隊長回道。
“做好開啟門戶依托殘破工事作戰的準備。”寒朗聲音平靜。
他話音剛落，一聲聲巨響接連響起，一道道火舌從射擊口噴出，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敵人使用了溫壓火箭彈！”馬修大吼。
“霄鷹指揮，第四大隊射擊位全部被摧毀，鐵門溫度過高，通風降溫需要二十分鍾以上！”
“霄鷹指揮，第二大隊射擊位全毀，敵人靠近了……”
隨著一個個匯報響起，山底根部的射擊位全部被火海吞沒，密集的彈雨基於沒有擋住敵人靠近，畢竟在灰塵裏盲射，還是有漏網之魚，幾枚溫壓火箭彈，一片陣地就消失了。
“撤離這裏，全體準備巷戰！”寒朗沒有絲毫猶豫，大吼下令。
他們已經無法阻止敵人靠近射擊口了，隻要進入二百米內，一百多米，火箭彈是擋不住的，有多少射擊位都會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