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各位幫幫我,隻要能救出章瑩,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蘇黎扶起了他,道:“起來吧,其實我們也不隻是為了幫你,也是為幫自己。”

徐海水抬起頭來,一臉激動,額頭都磕得紅腫出了一個大包,聽得蘇黎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蘇黎殺了紫風大廈這麽多人,現在連五個首領之一的陳翔宇都死在了這裏,不論是蘇黎他們還是徐海水,紫風大廈的人一旦得到消息,定然不會就此罷休。

“你們來這裏,還有其他人知道嗎?”蘇黎詢問。

“知道,我昨天跟隨著陳翔宇、李唯幾個人一起出去獵殺怪物,傍晚才回來,一回來倪堅榕就找到了我們,就說到了這裏發生的事。不過他沒有提到這位姑娘,隻說有你們兩個還有一個小女孩,當時因為天色晚了,所以大家就決定第二天一早出發來這裏找你們報仇,那李唯因為有其它的事沒來,就由陳翔宇帶著我們四個人過來了,所以陳翔宇帶我們來這裏的事,李唯是知道的。”

李唯,現在占據了紫風大廈的五個首領之一,和陳翔宇地位差不多。

“這就麻煩了。”蘇黎緩緩道:“如果陳翔宇今天沒有回去,隻怕那李唯就知道他在這裏出事了。”

徐海水點頭道:“是的,如果我們到了晚上都還沒回去,那有可能是出了意外,李唯和陳翔宇關係不錯,今晚應該不會來,因為晚上水中太危險了,但明天一早肯定要看看情況的。”

“隻是一個李唯也不用怕,他實力和陳翔宇差不多,就怕其他幾個家夥也會來,那就麻煩了。”徐海水知道蘇黎很厲害,連陳翔宇都不是他對手,這李唯多半不行,但就怕除了李唯外還有其他首領。

蘇黎點頭道:“我明白了,來幫幫忙,將這幾具屍體拋下去。”

一邊說一邊提起了陳翔宇的屍體,徑直就將其從樓頂邊緣拋了下去。

徐海水見蘇黎突然這樣說,雖然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麽,但還是跟著他一起,相繼將倪堅榕和紋身男的屍體也都拋了下去。

宮曉則將紋身男的軍刺撿了起來,現在武器短缺,這軍刺可比她手裏的棒球棍厲害多了。

隨著三具屍體拋了下去,很快下方麵水域就有了動靜,三隻低級屍獸,一隻高級屍獸攀爬了上來。

蘇黎引來它們,是為了幫助丁龍雲。

殺了一隻高級屍獸和兩隻低級屍獸,丁龍雲收獲了一枚有效靈源,胸膛處的傷勢立刻以驚人的速度愈合著,雖然是斷骨之傷,但也不需要休息多久,很快就能完好如初。

蘇黎也殺了其中一隻低級屍獸,汲取了靈源,然後感覺右手疼痛正在緩解。

剛剛他右手用盡力量,不斷擊打陳翔宇的麵部,因為力量太猛,他的右手也受傷了,此刻汲取了一枚靈源,這才開始恢複。

“有點奇怪,拋了三個人的屍體,竟然隻引出這麽幾隻屍獸,還隻有一隻高級的。”蘇黎朝著下方水麵看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從屍行母和魔魘獸之後,這大樓四周的怪物隱隱有了一種越來越稀少的古怪感覺,今天顯得越發明顯。

徐海水突然道:“你們是不是殺死了一隻很強大的怪物?”

“嗯?怎麽這麽說?”蘇黎扭頭看了他一眼。

徐海水道:“根據我們這幾天得到的經驗,每一幢大型建築物下麵都有可能隱藏著一隻強大怪物,其它怪物就會慢慢依附過來,這些水底建築物算是怪物的巢穴,如果這怪物被殺死了,那麽這建築物四周的怪物就會慢慢散去,重新尋找新的巢穴,可能要過一陣子再次誕生一隻強大怪物,這裏才會恢複。”

“竟有這種事?”丁龍雲驚異。

蘇黎沉吟,他原本就懷疑了,再聽徐海水這麽說,便微微點頭,如果真如徐海水這麽說的,那倒是有點麻煩了,他們這裏四周的怪物越來越少,他想要升到五級,那就難了。

“是的,我跟著陳翔宇就碰到過一次,那是幢三十層的大樓,雖然隻有一層浮出水麵,但下麵也隱藏著一個十分強大的怪物,這怪物很龐大,渾身皮包著骨頭,但肚腹卻膨脹得十分巨大,像傳說中的餓鬼似的。被我們一群人聯手殺死後,因為好奇就將它那膨脹得十分巨大的肚腹給剖了開來,想不到在它的胃裏發現了一具古怪機器,這機器已經被胃酸腐蝕了一部分,但大半還是完好無損。估計是這餓鬼似的怪物不知在水底什麽地方看到了,就將這機器一口給吞了下去。”

“我們雖然不認識這機器,但感覺也許有什麽用,就帶了回去,後來紫風大廈有一個人,這人叫閆放,是個工程師,他認識這機器,說是一種淨水器,雖然被腐蝕了,但經過他簡單改造,現在變成了什麽磁力淨水器,利用幾大塊磁鐵和大量銅絲纏繞,就可以工作,再髒再臭的水都能轉化為幹淨的飲用水,據說以後隻要定期更換磁鐵就可以繼續工作,好像他還在繼續發明,要製造太陽能淨水器,這家夥真是個人才。”

“能淨化水的淨水器?”蘇黎和宮曉三人彼此互看,都明白這機器的重要性,有了這機器就意味著能夠擁有源源不盡的幹淨水源。

“這機器固然重要,最最重要的是這個閆放,隻要有他在,還可以製造出更多重要的機器。不過李唯那幾個家夥鼠目寸光,對他並不看重,隻是用暴力驅使他,我看那閆放對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我覺得我們可以爭取他,想要在以後生存下去,這個人很重要。”

此刻的徐海水侃侃而談,雙眼泛光,哪裏還是之前那膽小懦弱的模樣。

蘇黎靜靜看著他,突然發覺這徐海水也許膽小,也許性格有點懦弱,但絕對不笨,甚至眼光很長遠,懂得取舍之道。

這家夥也許是個人才也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