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不正常呢?人動情了都會這樣子,你看看我的身體,也一樣……”

蘇黎一邊說一邊就順勢將宮曉睡袍往下一拉。

宮曉穿著的睡袍原本就十分寬鬆,蘇黎左手扯著她睡袍間的帶子一扯,撫著她後頸部位的右手再拉著睡袍的衣領往下一拉,這件睡袍就直接從宮曉身上滑落。

白晰細膩得看不到絲毫瑕疵的身體就完全暴露在了蘇黎的眼皮底下。

這一瞬間,宮曉完全驚呆了。

她萬萬沒有料到蘇黎會有這樣的舉動,可以說她毫無防備,事出突然,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等蘇黎的嘴唇湊了上來,她終於反應過來,右手一拳就結結實實打在了蘇黎肚腹上。

正意亂情迷的蘇黎哪能料到宮曉會突然動手,肚腹挨了這一拳,痛得他冷汗就冒了出來。

宮曉順勢用力一推,蘇黎身子就飛了出去,結結實實摔到後麵的**。

“宮曉,你瘋了?”

蘇黎摔到**,那力量差點將床撞塌了,原本滿腔的欲火消褪大半。

卻見宮曉冷著臉,已經迅速將滑落的睡袍重新披好裹住自己的身體。

她還算冷靜,沒有像一般女子突然碰到這事會本能的大聲尖叫。

“你這女人,進來主動勾引我的是你,現在事到臨頭又突然反悔,你到底在搞什麽?”蘇黎滿腔惱火,感覺宮曉簡直不可理喻。

“我主動勾引你?”宮曉一怔,一時之間被蘇黎氣樂了。

蘇黎從**坐了起來,道:“不是嗎?不是你跑來說什麽你身上滾燙,要讓我摸你什麽的,而且你剛剛身上那麽燙,不是**了是什麽?真搞不懂你,好好的突然又動手打人,唉……”

蘇黎一邊說一邊搖頭,好好的氣氛一下子被宮曉破壞了,原本的滿腔欲火也消失了,他感覺這樣子下去,搞不好會被宮曉弄成不舉。

宮曉睜大眼睛,緊抿著嘴,聽著蘇黎的話,先是俏臉嗔怒,慢慢的,她聽出了什麽,終於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突然間一抹紅暈浮上臉頰,她明白了,原來蘇黎是誤會了。

眼見著蘇黎一臉生氣的模樣,宮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你誤會了,我來找你是因為真的碰到很反常的事了,我後頸後麵發燙也是有原因的,並不是你說的……說的這什麽……”

“**”這兩個字她一個女孩子終究是說不出口,感覺這詞就像在形容動物似的,隻是一張臉卻越發紅了。

蘇黎欲火消褪,腦子也清醒了很多,此刻再聽宮曉這麽說,終於反應過來,有些吃驚的道:“你的意思是你後頸處發燙不是因為**,而是因為碰到了很反常的事?”

宮曉瞪了他一眼道:“剛剛明明是你發……情了,還好意思用這個詞形容我。”

“你是因為碰到了某些反常的事,所以今晚才來找我說這事的?”

“對啊,你以為呢?”

蘇黎終於明白了這前因後果,這才知道自己一開始就誤會了宮曉的來意,還以為她是來獻身的,再想到剛剛自己的舉動,頓時尷尬到了極點。

今晚這個臉可真是丟大了。

宮曉看著蘇黎突然不說話了,室內的氣氛有些微妙,她想到了剛剛蘇黎突然將自己睡袍扒下來的一幕,臉色緋紅,身體也有些反應。

深吸了口氣,宮曉不敢再待下去了,便轉身道:“算了,明天再說吧,不打擾你休息了,今晚這事……誰都不要說出去。”

說完便準備離開了。

蘇黎站了起來,他臉皮還是比較厚的,已經從尷尬中調整好了自己,道:“來都來了,就說說你遇到的反常的事吧,你既然這麽急著來找我,這事肯定不小。”

聽得蘇黎這麽說,宮曉停了下來,沒有回身,依舊背對著他,道:“是的,所以我想找你,讓你用‘窺視符紋’幫我看看,看看我是不是有什麽反常?今晚這種感覺特別強烈,我身體肯定是出問題了。”

聽宮曉說得嚴重,蘇黎立刻就打開了“窺視符紋”而且是超限者狀態下的無瑕級“窺視符紋”。

一看之下,資料和上次看到的差不多,沒什麽大的變化,其戰力評價依舊是“下等”。

“沒什麽特殊的地方啊,你說的反常到底是什麽?就因為後頸部位發燙?是一直發燙嗎?”

宮曉慢慢轉過身來,輕輕歎了口氣,現在她也冷靜了下來,道:“不是一直發燙,而是偶爾會突然發燙,但今晚卻一直很燙,剛剛你應該也摸到了,那真不是因為發……那個才燙的,而是正常情況下都這樣子。”

“有這種事?就隻有後頸部位才發燙?我看看。”

蘇黎伸出手來,宮曉沒有抗拒他,這一次蘇黎倒是很老實,先是用手摸摸了她的後頸部位,然後又移動位置,在周邊觸摸了一下。

“奇怪,就隻有這一小塊發燙,直徑大約十厘米的樣子,其它地方卻沒有。”

蘇黎收回了手,眉頭皺了起來,這種情況,顯然是反常。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感覺不對勁的?”

“還記得那次我們進入玉屏峰找到那蛭母的巢穴嗎?就是從那個怪異世界出來後,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當時脖子後麵有些癢,後來又有些熱,但因為突然又消失了,一切正常,所以我就沒注意,但想不到這兩天來,卻不時有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特別是脖子後麵。”

蘇黎聽她這麽說,猛地想到了當日從那怪異世界返回後,他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後來又突然消失了,之後他就將這事忘了,此刻聽宮曉說是從那時候身體出現狀況,他又重新想了起來。

“這麽說來,你身體的反常,也許與當時我們進入那個怪異世界有關?”蘇黎沉吟,道:“對了,你沒有讓雪慧幫你看看,她眼睛有些特殊,也許能夠看到什麽。”

宮曉搖頭道:“今天我讓她看了,她也看不出什麽,她眼睛雖然特殊,但似乎某些能力隻能被動觸發,真讓她主動來看,大多時候也就是看得遠一些,很多東西都看不出來。”

蘇黎嗯了一聲道:“我也注意到了雪慧眼睛的特殊性,她偶爾能進入一種很特殊的狀態,可惜她好像自己也控製不了,甚至結束後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對了,除了脖子後麵會不時發燙外,還有什麽其它的反常的地方嗎?”

宮曉想了想,道:“還有一點,就是偶爾我在戰鬥的時候,那不燼之矛裏的力量會不受我的控製,會突然釋放出去,而且威力很可怕,這情況以前也從來沒有過,但這兩天偶爾會發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身體裏這反常變化有關。”

“不燼之矛……”蘇黎微微沉吟著,道:“你再仔細想想,就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對勁,或者說,最早感覺後頸部位有什麽不正常的反應或變化,是什麽時候,必需要是最早的時候,這點很重要。”

“最早的時候……”宮曉露出思索的神色。

蘇黎道:“你說是離開那怪異世界後有反常的,那麽你能確定這反常是在離開怪異世界之後嗎?剛剛出了怪異世界就有反應?還是說間隔了一段時間,或者說返回古城才有感覺?”

“不對,不是離開怪異世界,準確的說,應該是在那世界裏,就有的。”宮曉在蘇黎的提醒下,仔細回想,終於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有反應的情景。

“哦?在那世界裏就有反應,你仔細說一下,當時是什麽情況。”

宮曉道:“我記得當時我們找到了一個巨大的鳥巢,你那水麟獸和那個穀銘峰就在那鳥巢裏翻找著,像要找什麽寶物,當時我們就站在一邊,對,我想起來了,可以肯定,就是當時,我感覺後頸突然發癢,我還伸手抓了一下,之後就不癢了,所以我沒怎麽在意。如果說這癢也算不正常的事,那麽這應該就是第一次的反常。”

“你站在邊上,突然後頸處發癢……”蘇黎慢慢眯起了眼睛,像想到了什麽,道:“宮曉,你還記得當時是什麽情況嗎?”

“什麽?”宮曉看向了他。

蘇黎道:“我記得雪慧說那怪異世界有寶物,水麟獸也應該是感應到了什麽,所以一路往前衝,到了那鳥巢,它就在那裏四處翻找著,應該是感覺那寶物就在那裏,但卻什麽都沒有找到,然後突然雪慧就說寶物不見了,水麟獸也認可了這寶物消失了。”

“而你偏偏就在那個時候頸子後麵發癢,如果這不是巧合,那說明了什麽?”

聽得蘇黎的話,宮曉臉上露出微微吃驚的神色,道:“你的意思,我脖子後麵發癢,與那突然消失的寶物有關?”

蘇黎點頭道:“對,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那麽這是最合理的解釋,雪慧和水麟獸應該是不會出錯的,所以當時那鳥巢裏或者說鳥巢那一小片區域,應該是隱藏著某種寶物,隻是水麟獸雖然感應靈敏,但也隻能感應一個大概位置,並不能十分精準的知道寶物藏在哪裏,所以它看到了那個鳥巢,就以為藏在了鳥巢裏,在那裏四處翻找。”

“而實際上,那個寶物,應該就是藏在了鳥巢邊,而且,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也許是巧合,也許是這寶物選中了你,總之是進入了你的體內,甚至有可能就是從你的後頸部位進入的,所以你當時的後頸部才有了反應,就是你說的發癢,而這兩天你身體所有反應,包括現在頸子那塊一直發熱,也許都是因為這寶物。”

聽著蘇黎的分析,宮曉說不出話來,想反駁,但又感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宮曉想了想,才道:“如果這是寶物,我怎麽會沒有感應到訊息?不論是靈源裝備,武器,還是獲得靈源,又或者有些人得到的寶具,都會有感覺和訊息提示啊,為什麽我卻沒有?”

蘇黎道:“有可能你獲得的這個寶物很特殊,你想想,能夠被雪慧丫頭稱之為寶物,能讓水麟獸那麽激動,這寶物一定很不簡單,你感應不到,也許是還沒到時候。”

“當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寶物到底是什麽,往好的方麵猜測,這個寶物正在與你的身體融合,你現在身體上出現的反應都是融合反應,一旦完成融合,你將掌握這寶物的力量,也許會變得很強大。”

“如果往壞的方麵猜測……”

蘇黎說到這裏,眉頭一皺,道:“總之,現在重點是要弄清楚,如果這真的是那什麽寶物的原因,我們應該找雪慧問清楚,當日她說到的寶物,到底是什麽。”

宮曉歎了口氣,道:“就怕雪慧她也說不清楚。”

就像蘇黎說的,如果這寶物是好的,那她獲得機緣,自然是好事,但現在怕就怕如果這是一種十分可怕的寶物,甚至有某種副作用,那就麻煩了。

“是的。”蘇黎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大,徐雪慧也許隻是本能感覺到有寶物,然後說了出來,但具體這寶物是什麽,隻怕她也根本不知道。

“明天我找找葛安,我的‘窺視符紋’看不出什麽,明天讓他用他的神眼再看看你,看能不能看出一點什麽端倪。”

宮曉點點頭,嗯了一聲,這一兩天來,身體變得越來越古怪,她心裏很是不安,現在聽得蘇黎分析,極有可能與那怪異世界的寶物有關,既被徐雪慧稱為了寶物,多半是有好處的,這讓她心裏安定了很多。

“謝謝你。”宮曉想了想,朝著蘇黎露出一絲笑容。

蘇黎嘿的笑了笑,道:“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好。”宮曉推開了門,走了出去,蘇黎看著她的背影,是那麽的誘人,欲言又止,一直到宮曉的背影消失了,他才歎了口氣,微微搖頭,排除了腦海裏的一些雜念亂想,倒在了**。

第二天醒來,蘇黎還記掛著宮曉昨晚詢問自己的事,第一件事就是找來徐雪慧,向她詳細追問關於當日在那蛭母巢穴底下的怪異世界,她提到的寶物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