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陛下，下官不賣身的！
我什麽都答應你！
聽到司空堇這話，帝北尊喜怒莫測的眼眸頓時一眯，一道詭譎的幽光乍然從眼底一閃而過，他低低的注視司空堇那張秀麗帶著淡喜的容顏，淺色淡漠的唇線微微一揚，淡然一笑，“是麽？”
“當然！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麽？我一定竭盡全力的滿足你！你都這麽好說話，本官自然也不會那麽婆媽的，有什麽條件隻要本官能做到，你盡管提！”
司空大人很大方的說道，他清幽淡雅的氣息淡淡的飄蕩在涼風裏，看他微笑淡晴的樣子，司空大人有那麽一點心醉的感覺，盡管她懷裏的貂爺一直在瞪著那雙發亮的紫眸看著她，但是她卻完全當作沒看見。
帝北尊低下視線，纖長秀氣的睫毛遮住他眼底傾瀉而出的情緒，他取過一旁的空杯，緩緩抬手倒上一杯酒，雲淡風輕的抿了一口，一邊淡淡的開口，聲音很是低沉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和，“朕想要什麽，其實你自己心裏很清楚。”
“陛下，本官不清楚，本官心思很單純，不敢妄自猜測陛下的心意。”
司空堇幹笑了兩聲，抓住他大手的素手一縮，她低下頭看著他的衣袖，假裝很好奇的研究著他身上的袍服，似乎對這似雪袍服有了極為濃鬱的興趣。
他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眸子看她，修長好看的指尖從她的衣袖裏穿過，轉眼間便摸到了她藏在衣袖間的月魄，隻見緋紅色的涼光從眼前閃過，司空堇乍一看，發現月魄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司空堇愣了一下，借著如水的月光，發現月魄在他手中竟然微微閃爍著淡淡的微光，而她在一瞬間忽然發現，男人這雙掌控著天下生殺予奪，布滿殺氣與血腥的手居然是如此的秀氣好看！
一如他的人一樣。
但是，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這雙手跟他身上流露出的氣質一樣，讓人著迷沉醉難以自拔卻又是無比的危險。
“還記得朕當年離開大雍皇城的時候，在聖瀾江邊的涼亭裏跟你說過的話嗎？”他借著詭譎的緋紅的劍光抬頭看她，修長的指尖劃過微涼的劍身，鋒利的劍光一閃，隻聽到一聲淡淡的清嘯聲，月魄已經緩緩出鞘。
說過的話？
司空堇秀眉一蹙，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除了拿到了那塊鳳玉，她還應該記住些什麽話嗎？
她的視線下意識的從自己的脖子上掃過……
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帝北尊黑眸一閃，眼底閃過的流光瞬間變得有些淩厲而危險——他就知道，這該死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司空堇見狀，當下連忙開口，“陛下，我一直都把它當寶貝一樣供著！”
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胸口的鳳玉，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見他似乎要生氣的樣子，她就有些心裏發慌——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而壞了大事！
“離三年隻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到如今，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朕說的？”他冷豔出塵的臉上很是沉靜，淡淡的看著她，“有些事情，說開了反而好，朕的後宮不可能永遠空著，到如今，你還不明白朕的意思嗎？”
司空堇驀然一怔，抓著他大手的雙手突然有些僵硬，淡淡的月光之下，他亦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素來清麗動人的小臉上隱隱染上些許淡淡的緋紅，疲憊的雙眸也有瞬間的恍惚迷離。
他一向如此，目標很明確，認準就會去行動，絕對不會委屈勉強自己。
像他這樣的人，其實很容易走極端，要麽娶一個讓自己鍾意的女人與他相守一生，比肩睥睨天下，要麽就是無情無愛，對女人隻寵不愛，整個後宮有多少女人都沒有關係。
在遇到司空堇之前，他覺得他往後應該是後麵那種，像父皇那種隻專愛一個女人，在他這種雙手沾滿鮮血，心狠手辣的人身上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偏偏就是見了鬼，半路冒出一個司空堇——
她卑鄙又無恥，愛占便宜謊話連篇，貪婪好色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優點，既沒有大家閨秀應該有的知書達禮，秀外慧中，也沒有她們應該有的溫婉柔情，美麗傾城容顏！但是，他就是不受控製的惦記她！
然後開始希翼，他想過前麵的那種生活。
司空堇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想了很久，才忽然有些悵然的掙紮著說道，“哦，下官也忘記了，陛下是應該……納妃了……下官一路過來發現，大周的女人真的比我們大雍長得漂亮，皮膚比我們大雍的女人更白嫩細膩，這臉型的輪廓也比……”
‘呯！’
司空堇還沒說完，邊上的男人那驚豔絕塵的臉上已經浮起一道慍色，看著司空堇的陰晴莫測的眼睛裏充斥著一股陰鬱，一個抬手就將手上的酒壺打翻，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司空堇一震，連忙收住了雙手，整個人怔怔的抬頭看著他，一瞬間居然不知道自己能說著什麽！
他輕扣著月魄的手指陡然收緊，陰鬱的盯著她，語氣是出奇的平靜，而隻有他自己明白，他需要多大的力氣才壓住幾乎要宣泄而出的怒氣——
“你剛剛說了什麽，你再給朕重複一遍！”
司空堇一陣驚駭，哪還敢重複？當下便是猛地搖頭，一臉單純無辜的回道，“啊？下官剛剛說什麽了？下官忘記了，真不好意思陛下，下官更年期到了，比較健忘，陛下，你風華絕代，冷豔無雙，不應該生氣，不應該生氣……”
司空堇心裏一陣苦笑，她現在不敢惹他，她得哄他，不然大周邊境那十萬大軍，想都別想了！
她派人快馬加鞭送往朝中的密信也應該到了，隻要朝廷一同意，還有帝北尊一點頭，函穀關的危機就能得到解決，她現在可冒不起犯著他的危險。
“朕已經將關中二十萬大軍聯合月氏國附近十萬兵馬攻破月氏國，這支兵馬如今就在雁門關附近。你想要借朕的這支兵馬，朕當然會給你，但是，你需要拿一樣東西來換！”
帝北尊驀然起身，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什麽東西？”
司空堇打了一個激靈，立馬出口道，“隻要你願意借，你想要什麽東西下官都會努力爭取過來給你，就算這邊的希爾頓全都給你也沒有關係，錢這東西都不是問題……”
帝北尊唇邊勾出一抹詭譎的冷笑，很清晰的吐出一個字，“你！”
什麽！
司空堇瞪大眼，有些震驚的看著他，半響也說不出話來。
“拿你自己來換，以後大周邊境的兵馬，你想借多少次都不成問題，隻要你把自己獻給朕，朕絕對不會介意你怎麽玩。”
帝北尊尊貴冷豔的臉上扯過一道詭譎的笑意。
“陛下，下官不賣身的！”
司空堇愣了好久，才怔怔的回了這麽一句……
帝北尊一聲冷哼，不以為然，“你能心甘情願跟拓拔鈺說跟他回天聖皇城，如今對於朕的這個條件來說，不算太難，朕可以給你兵馬讓你擺平大雍的那些事情，完事之後，朕要你呆在身邊，追隨朕征戰天下。不要以為你自己能守得住什麽，大雍，朕遲早會出手，到時候，大雍的子民也會變成我大周的子民，該是朕的，它就一定是朕的！”
帝北尊的話冰冷而充滿了堅決，“朕不希望當朕的鐵騎兵臨城下的時候，帶兵出戰的人是你，而是希望，你能跟朕一起征服整個風雲。”
“我……”
司空堇啞然無對。
“別跟朕說什麽你對大雍的大義忠誠，你自己心裏最明白你在大雍的地位是如何，不然，你也不用過來跟朕借兵。函穀關如今不過是被你們大雍遺棄的城池而已，救活它，代價需要多大，你自己心裏也很清楚，這樣的境地，其實你們應該早反了！舊的政權就應該被推枯拉朽的毀去，新的政權重新建立，才能開創新的盛世輝煌時代！”
帝北尊微微低下身子，低低的在她耳邊蠱惑道，“你是聰明人，想要不受製於人，就隻有這一條路。朕給你撐著，隻要你不太蠢，誰也玩不死你！”
聽著，司空堇當下一震，這貨居然——
誘惑煽動她造反！
雖然，她承認，她心裏是有偶爾想他媽的反了，但是，這種大逆不道之事，要是讓死去的司空奇知道了，會不會氣憤得從棺材裏爬起來？或者，幸崎天他們呢？
“你不會也想把我當成你的棋子吧？讓我幫你將大雍弄得一團亂，然後讓你有機可乘？”
司空堇眯起眼睛，幽幽的盯著他。
“朕若是不借兵給你，等西風烈大軍滅掉你們函穀關，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朕出兵，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你們大雍，到時候，朕完全可以活捉你司空堇，你信不信？”
帝北尊神秘莫測的眼神不動聲色的看著司空堇，身上那股盡攬天下於掌中的氣勢盡顯，讓司空堇忍不住為之一驚。
“朕給你機會，讓你選擇，你是要跟朕一起征服天下，還是讓朕滅你？”
“你就那麽篤定你能滅得了我們嗎？”
司空堇蹙了蹙眉，這樣步步緊逼的談話，讓她莫名的透不過氣來。
“橫在你我之間的矛盾很簡單，就你如今的境地，往後我們隻會是對手。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置身事外嗎？大雍皇城裏還有你在乎的東西，不是嗎？”
“倘若跟朕一起，就能替你護住這一切，你為什麽不答應？”
“因為……我……我隻是不習慣……我也不想成為一個被折斷翅膀埋葬在深宮的金絲雀，我一直以為能解救我自己的，也隻有我自己，況且，有些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
“夠了，朕不想聽這些廢話，朕隻要你告訴朕你的答案。”
帝北尊抬袖阻止了她，他想知道她的選擇，從來沒有人能將他的深藏內斂的情緒撩撥成這樣，她要是敢再一次拒絕他，他怕他會控製不住的惱火暴躁得直接殺人！
司空堇低下目光，看著他執在手中的月魄映出來的淡淡涼光，久久沒有出聲。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的長久，帝北尊也沒有等到她的回答，而她也是一直低著頭，臉色越發的蒼白憔悴，看得他心裏又是一陣莫名的一沉。
好一會兒，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微微移開目光，看著涼亭外那清冷的流霜，合上那雙深邃略帶著些許女氣的眼眸，然後緩緩睜開，默默的將月魄往他的袖間收了去，掏出一塊令牌隨意往司空堇麵前丟了去，冷漠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拿著兵符去雁門關外找到翼王，看到兵符，他會直接把二十萬大軍借給你。”
落下這麽一句，他便驀然轉身，一身冷漠的走下階梯，夜風吹起他似雪的袍服，他清瘦挺拔的身影從修竹見穿過，背影看起來竟是有些落寞而蒼涼，看得司空堇胸口莫名的一陣沉痛，喉嚨裏忽然有一股難以言明的酸澀感在徘徊著。
她低下眼簾，看著跟前孤零零的躺在那裏的令牌，一旁的貂爺早就忍不住的張著嘴，不停的咬著她的衣袖，似乎想提醒她一些什麽似的。
有那麽一瞬間，素來平靜的眼睛有些發熱幹澀的感覺，胸口是百感交集，腦袋開始回放有關他一張張殘影片段，能想起來，似乎都是他一次又一次出手相助的時候，還有一些很令人向往的美好時光。
想著想著，一道亮光突然就從胸口猛地往腦門上衝，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驀然轉過頭，對著他即將消失在竹林深處的身影便是喊道，“給我一點時間！”
她的聲音落下，竹林盡頭的那道身影突然停了下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回頭看她，卻是低沉的問道，“多久？”
“三年！”
司空堇想了一下，便這麽回道。
“一年！”
帝北尊簡短的吐出這麽兩個字，徐然轉過身，淡淡的看著她，目光裏凝聚的冰霜正在緩緩融化，“朕等不了那麽久。”
司空堇一陣頭疼，見他眼中的堅決，沉默了許久，終於難得妥協，點了點頭，“一年就一年吧。”
誰知道這一年會發生什麽事情，說不定到時候事情還有轉機，再不行，大不了發展地下戀情，把他哄好了，應該都是好說話的吧？
“司空堇，如果你敢不對你這話負責，朕就殺了你！”
男人的語氣很凶，但是眼底卻已經浮現出些許的難以抑製的淡喜，冷豔出塵的臉上籠罩的那道陰霾也瞬間消退得無影無蹤。
司空堇聳了聳肩，很無辜純潔的應道，“我是好人，不會不對你負責的，你放心吧。對了，你家禦膳房還有可以填肚子的東西嗎？我有點餓。”
“朕讓他們送到寢宮來，你想吃什麽？”
帝北尊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了去。
司空堇這才挑了挑眉，想了想，也隻有無奈的起身跟了上去，一麵點著自己想吃的菜——
“挺多的，聽說你們大周的黃金翡翠雞不錯，還有蜜汁烤。乳。鴿，八寶黃金大燉湯，宮廷秘製叉燒，香酥翡翠烤鵝……”
拉拉雜雜的點了一大堆，少說也有二十道菜。
“對了，對了，酒，還有酒，要百年蒙古王，香醇可口，我們大雍給你的貢酒，你得拿出來，再來一個水果拚盤……”
太好了，好不容易才來一次大周，看看這美麗宏偉的宮殿，她怎麽可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這些東西放在平時有錢也是吃不到的！
帝北尊斜睨了已經走到他身邊，正在喋喋不休的司空堇一眼——果然是到哪裏也不忘了發揮她那無恥愛占便宜的本性，隻要給她機會，她絕對會不客氣的下狠手，狠狠的宰上一頓！
……
回到龍騰宮的時候，夜已經很深，徐公公接到陛下的傳令命禦膳房準備酒菜的時候也是瞪大了眼——陛下什麽時候喜歡拿這些油膩的食物當夜宵了？
而且都是葷菜！
陛下一向口味清淡的……
但是，他也不敢質疑陛下的話，以最快的速度將話傳到禦膳房，禦膳房再以最快的速度把菜做好，送到龍騰宮，然後，他就看到了陛下麵前坐著的那個長相清秀的司空大人。
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菜才剛剛端上來，不等陛下出聲，那位司空大人已經吃起筷子，哦，不，是筷子跟手並用，風卷殘雲一般的大快朵頤！
哪裏來的餓死鬼？
徐公公有些鄙夷的看了司空大人一眼，一邊下意識的往陛下看了去，卻見陛下正微笑的看著對麵的司空大人，還抬手給他倒酒，臉上沒有半點嫌棄的樣子！
陛下不是一向很厭惡這些毫無禮節，舉止粗俗的人嗎？
徐公公有些不理解，就一直默默的在一旁候著，然後好像隱隱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司空堇不客氣的端過帝北尊倒過來的酒，一口喝個幹淨，手上還抓著一隻剛剛撕下來的烤。乳。鴿腿，可能也是意識到自己吃相太難看，所以忍不住抬頭小心的看了帝北尊一眼，一邊解釋道，“帝北尊……哦，不是，是陛下，我平時吃相是很優雅的，我隻是太餓了，一路過來，都沒來得及享受你們大周的一餐飯。”
“大周帝都離雁門關好幾千裏路程，短短幾天的時間能趕到這裏，你的速度是夠快。”
帝北尊難得的應了她一句，一邊執起筷子，一派優雅高貴的給她布菜，司空堇自然肯不客氣的照單全收。
“十萬火急的事情，當然得抓緊。對了，今晚找個地方給我好好睡個覺吧，我明天早上就得走。”
司空堇心底惦記著函穀關的事情，這會兒當然也沒有忘記那邊的季無歌他們正掙紮在水深火熱之中，想著，又下意識的摸了摸她藏在衣袖裏的兵符，喝了口酒，又忍不住蹙著眉道，“嗯，對了，你怎麽知道拓拔鈺不願意出兵？你又怎麽知道我跟拓拔鈺開口了？”
帝北尊抬起眼簾，淡然看著她，“天聖皇是什麽樣的人朕很清楚，而那種境地之下，你也隻有跟他拓拔鈺開口，不過，他不答應你也在朕的意料之中。”
司空堇點了點頭，“那倒也是，那你怎麽知道他要我跟他回天聖皇城？”
想了想，司空堇又問了他這麽一句。
而這次，帝北尊並沒有回答，隻是默然低頭抿了一口酒。
見他不答，司空堇也懶得問，反正那都是過去式，“其實這次過來的路上，還真有點擔心你不會給我借兵，對了，你把二十萬大軍借給我，就不擔心你朝中的大臣反對嗎？”
這才想到這個問題，借兵給她，對他們大周似乎沒有半點的好處，而且二十萬大軍！
如此大手筆！
估計後麵他的壓力也不小。
“你在擔心朕嗎？”
聞言，帝北尊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默默的注視著她。
司空堇秀眉一揚，遲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算是吧，我怕我打到一半的時候，你就突然將軍隊收回，那樣，我就得完蛋。”
帝北尊妖孽一樣的臉上扯過一道淡淡的微笑，“定然等你打完這一仗。你不必著急，先在龍騰宮休息一日，後天再啟程也不遲。”
司空堇搖了搖頭，“多耽擱一刻那邊就會多一分危險，我吃完睡一覺起來就走，這一仗若是能凱旋而歸，我會找機會過來跟你道謝。”
也不知道他們能支撐多少天，行軍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她當然擔心趕不上。
“二十萬大軍都是裝備精良的騎兵，他們分有弓弩陣，霹靂戰陣等，熟悉各種陣法，是一支身經百戰的軍隊，你可以放心。”
“嗯，不知道你們大周的軍隊跟戈蘇的大軍比起來，會是誰比較強一點？”
司空堇眼底不禁拂過一道期待，想起自己的父親司空親便是隕落在這戈蘇的手上，她自然是希望這次能夠機會親自斬殺這戈蘇替司空奇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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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決定讓他們好好發展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