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出征
紅月曆467年深秋的一個夜晚，司空大人終於停止對將士們的魔鬼式訓練，突然下令大軍開拔直接穿過馬蘭平原往大遼邊境的重城塔社城挺進，誰也沒有料到，正是司空堇這次的出兵，開始掀起了風雲大陸又一場血雨腥風。
而，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司空堇這次突然發兵真正理由，以致於後人對一代梟後，風雲名將司空堇突然發兵西進都有諸多的看法。
其中後世編纂的《紅月手劄》中，對司空堇此次的行動，就做出了以下的分析——
其實，函穀望州同大遼的邊境局勢一直處在一種僵持的平衡上，這種平衡一旦沒有辦法打破，那麽這樣僵持的局麵就會一直延續下去，戰線就會無限的延長，而一代梟後司空堇正是很清醒而敏銳的預見了這場戰爭的僵持下去的不利，時下，整個風雲動蕩存在曆史的必然性，大雍跟大遼遲早會有一戰。
張峰將軍跟三千將士命喪與塔社城守軍之手，就成為整個西南戰場戰爭爆發的導火線，唯有率兵突破塔社城，來一次振奮人心的大戰，整個西南部的僵持局麵便被全麵打破，而，也隻有如此，才能在戰亂之中得到新生。
精心策劃，出手幹脆果斷，戰機瞬息萬變，一旦沒有把握住機會，就有可能錯失良機。
司空堇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高舉正義的旗幟，大喊為死去的兄弟報仇，激起了將士們滿腔沸騰的熱血，士氣高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師西進，討伐齊哈爾！
這次西征討伐的意義在曆史上是非常重大的，也是一代梟後司空堇軍旅生涯之中其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點！
……
夜已經很深了，馬蘭城外的駐軍大校場上，五萬的四旗軍將士已經整整齊齊的跨坐在馬背上，他們手中皆是執著一把鋒利的戰刀，緊緊抓在手裏，一手拉著韁繩，麵色沉重而肅穆，正在等待他們長官的到來。
此時的四旗軍已經不是當初司空堇從皇城裏帶出來的四旗軍了，這支四旗軍是司空堇重新整編過的。
在之前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裏，由於司空堇越來越強大的財力支持，她的親信近衛隊長貝格爾暗中招兵買馬，馬蘭城的駐軍早就得到了擴充，加上鐵手腕副將梅如花的狠抓訓練，貝格爾親自督促的馬上功夫訓練，馬蘭城的隱藏的這支軍隊人數早就達到了近三萬，除了之前司空堇剛剛被發配到這裏帶來的那五千殘兵，整支部隊都是騎兵。
他們分配到各個隘口，由幾位副將分別執掌。
基於當初在函穀城中幸崎天大人跟季無歌的考慮，司空堇在回到馬蘭城的第二天便已經將原來的四旗軍將士分撥派往各個隘口與馬蘭城的守軍混合整編，在經過將近三個月的磨合之後，整支軍隊如今是煥然一新。
司空府外，梅如花已經換上了一身戰袍，飛快的下馬正要往府中衝去，然而卻見司空大人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勁裝，肩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大氅，英武逼人，氣勢凜然的從裏麵闊步昂揚的走了出來。
“大人！”
女副將梅如花差點被司空大人這一身的氣勢閃了眼，然而看到司空大人那冰冷的俊臉，還有她眼底的那道寒冷的的陰鬱，當下便是渾身一顫，遠遠站著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那股淩厲的肅殺之氣！
“人馬集合完畢了嗎？”
司空堇冷聲問道，那樣的語氣跟氣息，跟往常很是不一樣，梅如花忽然覺得現在的大人就好像一顆高高懸掛在天際上的最明亮的明星！
“回大人，已經集合完畢，我們馬蘭城外一共五萬的弟兄，已經做好一切出征的準備，李吉將軍已經率部趕回來，隻是，大人，要不要讓，孟將軍跟朱大人趕回來？他們在陵西隘口，還有鎮遠隘口雙方人馬加起來可能有近兩萬，對上塔社城的十五萬遼軍，我們的把握也大上一分。還有，大人，貝大人跟她的部下一直沒有見到蹤跡，如此我們……”
梅如花有些遲疑的望著司空堇，一邊快步的跟上她的腳步，一邊問道。
“不必了，他們兩個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做，這次很有可能會是一場惡戰，塔社城的遼軍整整是我們的三倍，贏了，進城之後大家都是吃香喝辣的，輸了，敵人的鐵騎就會踏破馬蘭城門，我們就都得完蛋。所以，我們隻能贏，不能輸！”
司空堇的語氣沉重而堅決，落下這麽些話，便迅速的翻身上馬，而身後一直跟著的貂爺也在一瞬間輕躍而上，往她的肩頭上趴了去。
沒一會兒，隻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不等梅如花說些什麽，司空大人便已經策馬絕塵而去，想了想，梅如花這才迅速的上馬，也跟了上去。
……
馬蘭城外，司空堇大軍的駐地。
“李將軍，大人來了！”
“還有梅將軍也回來了！”
一直有些焦慮不安沉痛不已等待一旁的李吉終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轉身給五萬的將士們做一番激昂慷慨的動員，“諸位兄弟們，遼軍欺壓我邊境百姓，迫害掠殺我大雍百姓，破壞我大雍邊境的和平，最是罪大惡極，弟兄們都是我大雍的忠勇之士，為了保家衛國，建功立業……”
不等李吉說完，司空大人已經大步的走了過來，將李吉攔開，一手拔出手中的月魄，緋紅色的幽光如極光一般斜斜朝夜空中射了去，她的臉上布滿了淩厲可怕的殺氣，怒氣衝衝的跟下方的將士們大吼道，“西蠻人欺我太甚，他們不僅殺了我們的張將軍，還將我三千弟兄殺光一個不留，此等大仇，我司空堇若是不替他們報了，就是個沒種的鱉孫，你們就是鱉孫的部下，他齊哈爾當我司空堇是個沒有脾氣的軟包，欺負到本官頭上，本官就要看看是不是就他們大遼的男人有種有魄力！本官已經忍他們很久了，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聽好了，此戰就是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給我好好的打，西蠻人，見一個就給我殺一個，殺光為止，打贏了，老規矩！記住，誰能夠抓住齊哈爾，給本官留活口，狗日的，本官要是不把他扒了皮，我司空堇也不用混了，你們也趕緊滾回家吃自己！”
“萬歲！萬歲！攻進塔社城，活捉齊哈爾！”
“殺啊，狠狠揍死那幫狗日的西蠻狗，讓他們知道我們四旗軍的威風！”
“瘋狂起來吧，終於可以狠狠揍死那群狗日的了！尖叫起來吧，兄弟們！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殺啊！”
下方的將士開始揮舞著手中的戰刀，瘋狂的嚎叫起來，被司空大人的這一番話，刺激得獸血沸騰，像野狼一般怒吼，“萬歲！萬歲！殺啊！大人萬歲！”
“大軍開拔！”
緋紅色的劍光收回劍鞘之中，司空大人一個漂亮的輕躍，準確的躍上一旁的馬背上，緊接著，嘹亮的軍號聲響起，應著這激昂奮進的士氣，李吉帶頭唱起了軍歌——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熱血男兒當自強。
喝幹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複返。
滾滾黃河，滔滔聖瀾，
給我生命，給我力量
……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
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向前進，向前進……
——選自《中國軍魂》
如雷一般的馬蹄聲轟鳴著，整個大地都在震動，潮水一般朝塔社城開進——
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將會如一道驚雷一樣在風雲大陸的上空炸響，將會如一道春雷一般在每一個大雍人的心中奏響，整個壓抑許久大雍也將為之振奮！
風雲大陸開始發生了曆史性的轉折，輝煌的一刻被永遠載入了史冊！
……
司空堇的大軍從馬蘭城出發，目標便是塔社城，部下五萬兵馬都是敏捷的輕騎兵。
對於馬蘭城這一帶的地形，沒有人比她司空堇更熟悉了，她往常沒事就是到處亂竄，早就是熟悉了這邊的地形和環境，而她手下的五萬兵馬，經過了司空大人將近三個月的魔鬼訓練，整支部隊已經被訓練成一支新銳部隊。
他們有鐵一般的紀律，健壯的體魄，很高的警惕性，反應迅速身手很敏捷，其中還有不少久經沙場的原來的四旗軍將士，經驗非常的豐富，整支隊伍也保持良好的團結性。
司空大人並沒有走官道，而是挑一些捷徑走，為了不暴露，他們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多做停留，行軍的速度很快，而且會派出很多名斥候在前麵探路。
大軍一直星夜兼程，三天之後出其不意的出現在距離塔社城東門不足二十裏的密林裏，毫無防備的塔社城根本不知道司空堇這支大軍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直到接到斥候的來報的時候，司空堇大軍已經逼近塔社城。
城中的守城將軍齊哈爾氣憤的將那些出去查探的斥候統統砍頭！
“廢物！統統是廢物！”
塔社城的將軍府的書房內，一身健碩魁梧的齊哈爾一手掀翻桌上的茶杯，一臉憤怒的大吼，“敵人兵臨城下你們居然才知道，之前派出去的斥候都是廢物嗎？那些大雍軍都是天兵天將從天而降不成？一群蠢貨！本將軍養你們有何用，滾開！”
一腳將跪在一旁的斥候踢開，齊哈爾一手拍上一旁的茶幾，整個茶幾大震，瞬間便碎裂看來，茶幾上的茶杯碎了一地。
“將軍，我們先不要著急，敵軍如今是什麽情況我們還不清楚，況且，我們手裏可是將近十五萬兵馬，犯不著怕他們大雍軍！”
一旁的軍師哈日連忙勸道。
“敵軍是什麽情況還沒查清楚嗎？”
齊哈爾氣衝衝的大吼。
聲音剛落下，外麵便傳來了報告聲，一名斥候飛快的衝了進來！
“怎麽樣？可有探查清楚敵軍是什麽情況？”
軍師哈日連忙焦急的問道。
“回大人，已經探查清楚！這支軍隊正是大雍馬蘭城司空堇的大軍，足足有五萬的人馬，都是輕騎兵，由他們的統帥司空堇指揮，現在大軍距離我塔社城僅僅有二十裏！”
那名斥候回答道。
“五萬人馬？你可確定？”
“是，大人！”
哈日點了點頭，揮手，“你下去吧！”
說著一邊轉身望向一旁臉色陰冷的齊哈爾，想了想，便道，“將軍不必著急，不過五萬兵馬而已，他們估計是不知道我們城中有多少的兵力。”
“馬蘭城司空堇？他是誰？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想憑他區區五萬人馬攻打我塔社城？腦袋被驢給踢了嗎？真是不知死活！”
齊哈爾眼裏閃過一道不屑的冷笑，冷然道。
“將軍，這個司空堇可不能小看他，之前在西北邊境太子殿下就跟他交手過了，太子殿下特別跟我們說過，今後若是碰上此人務必要謹慎小心。能讓太子殿下刮目相看的人可不多，這司空堇既然能讓太子殿下說出這番話，想必，必定也是有他的過人之處！所以，我們還是不能大意！”
哈日腦袋裏忽然劃過之前西風烈提醒過的話，當下心底一怔，忍不住說道。
然而，齊哈爾卻是不以為然的冷笑道，“太子殿下為人謹慎多慮，高看了這司空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那個司空奇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吧？你忘了當初司空奇是怎麽被我父親的長槍穿過胸口，死去的樣子了？哼，司空堇是嗎？既然你如此膽大妄為的不知死活，那本將軍就讓你也嚐一下你父親死的時候，那種令人難忘的滋味！”
“將軍，你忘了，如今皇上還在派人刺殺他呢，他在西北邊境的那些戰績可不凡，我們還是多多打算為好。看來，此次肯定就是為之前我們血洗了他們的那支小股部隊來的。”
“你當本將軍害怕了不成？哼，哈日大人，你就等著看好了！”
齊哈爾大聲一笑，不屑道。
“將軍，好事小心謹慎為妙，先做一下戰略部署吧。”
哈日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
這個齊哈爾素來是好大喜功，很是自負輕敵，帶兵簡直不行，跟一個廢物沒有什麽區別，偏偏又是有這麽一個囂張拔橫的脾氣！如今還什麽意見也都沒有聽進去，這讓他有些為難，當初戈爾大人可是讓他好好帶這齊哈爾將軍的，可是如今……
“哼，擂鼓聚將，本將軍就要親自會會這司空堇！”
說著便大步走了出去。
而，亦是在此時，距離塔社城不足二十裏的密林內。
司空大人攤開手中的地圖，找到塔社城的位置。
“大人，塔社城隻開設兩個城門，東城門跟西城門，重兵壓在東城門，西城門的防守比較薄弱，西城外是一片山，沿著官道往前不到四百裏遠便是大遼的帕坦城。”
梅如花皺著眉頭說道，“據探報，塔社城一共有十五萬大遼精兵，這支部隊大部分之前是戈蘇手下的大軍，軍師哈日之前是戈蘇的重要謀臣，此人精通兵法，擅於心計，連季將軍也對他稍有讚許，我們若是如此貿然進攻，恐怕不妥！”
聞言，司空堇微微蹙眉，明亮的眼眸裏閃過一道銳利的深沉，語氣倒是頗為的冷靜鎮定，“本官知道你們都對這個戈蘇頗為的忌憚，不過，本官倒是對這個齊哈爾略有耳聞，他是戈蘇的長子，為人剛愎自用，桀傲自大，仗著自己雄厚的家底素來不把什麽人放在眼裏，對待他的部下，向來不把他們當人看。而戈蘇對他卻是很寵愛……將十萬的兵馬交由他執掌，此人對兵法……”
說到這裏，司空堇頓時一陣冷笑，“此戰我們所麵對的，雖然是數量多出我們兩倍的遼軍，但是，就齊哈爾那樣的蠢材，他也配做本官的對手麽？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麽軍師哈日，哼，你放心，他隻要敢多管閑事，齊哈爾第一個就容不得他，似乎，他們二人的關係可不太好，齊哈爾正迫不及待的想表現一下他自己的能力，本官這麽做，不過是滿足了他，他應該高興才對。”
“隻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大人竟然會這麽快就出兵，打算跟他來這麽一場急戰，力戰！這次，我們若是能把握住機會，擊破塔社城完全是可能的，大人，末將願為先鋒！”
李吉眼裏迸射出一道興奮的光芒！
追隨司空大人，就是他媽的爽，每次出戰，這渾身的血液就好像都要沸騰起來一樣，完全控製不住，那種渾身湧起的熱血足以讓他們瘋狂。
“我四旗軍將士精悍驍勇，有勇有謀，一定會大獲全勝的，大人！”
司空堇微微抬起眼簾，淡然掃了前方的幾名副將一眼，眼中浮現出些許的凝重和肅穆，“其實，這一戰，將會關係到我大雍未來的命運，本官未經批準擅自出兵，若是拿不下塔社城，我估計就要去司法門呆著接受檢查了。這場戰役，我們隻能贏，不能輸。贏了，我邊境大軍士氣大振，大大挫敗敵人的銳氣，我也不用去司法門了。但是，一旦我們攻城失敗，那麽塔社城內的遼軍馬上就會乘勝追擊，馬蘭城就危險了，馬蘭城為函穀關右翼，一旦被敵軍攻破，隻要駐紮在函穀關外的戈蘇大軍對函穀關發起進攻，與馬蘭城的大軍策應，突破我函穀望州的防線，大遼的鐵騎馬上就會東進，我們大雍，將會麵臨嚴峻的危機和挑戰。大遼大獲全勝，雄踞中西二州，大雍的百姓就會流離失所，我們，則是死無葬身之地，成為千古罪人。”
她這是用命運來這麽一場豪賭！
不過，不管了，豁出去吧，這樣的豪賭，人生才算是精彩，反正這樣冒險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幹了多少回了，差不多每次都成功，這次，也一樣的。
“所以，這次，實際上隻是一場急速拚殺的力戰，沒有後援，沒有先鋒，所有的將士都是先鋒，本官隻要一聲令下，立馬攻城！”
“是，大人！”
“布陣吧，大人！”
司空堇點頭，將手中的地圖收起，沉靜道，“梅副將，你率一萬鐵騎繞到敵軍後麵，在西城門附近的馬家峽穀設伏，王副將，你率一千精兵從南部的河道秘密潛入城中，在城中給本官多放幾把火，火勢越大越好，另外，遼軍的糧倉就在城南，你們千萬不要把它給燒了，本官還指望著它給我們四旗軍將士過冬呢！會有人在那邊接應你們。其他的人，待天黑，立馬跟本官一起攻城！”
“是，大人！”
應了一聲，便是各就各位，司空堇微微抬起頭望著前方已經慢慢下沉的淺淡的夕陽，雙眸裏忽然浮現出些許的期待。
“上馬，繼續前進！”
……
夜幕很快便降臨了，司空大人率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前方城樓上的遼軍似乎也做好了作戰準備，弓箭手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城樓，鋒利的箭頭直指下方的司空堇大軍，高高燃起的火把將整個沉寂下去的天空照得很是明亮！
齊哈爾跟軍師哈日就站在城樓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司空堇大軍。
“那個就是司空堇？”
齊哈爾拿下手中的千裏眼，伸著手中的佩劍，指了指下方那一抹清瘦嬌小的身影，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似乎，除了看起來有些秀氣白淨得跟個女人似的，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哈日大人，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你說得那麽可怕的吧，哈哈，本將軍倒是想看看這司空堇到底有何能耐，看起來是挺漂亮的一個白淨書生，不知道用起來，是不是很有滋味？”
齊哈爾邪笑了幾聲，那樣的笑聲聽得一旁的哈日也是渾身寒毛直豎，之前還聽說過，似乎這齊哈爾幾乎是男女通吃的，不想，聽著他今天這話，似乎還真有這回事！
“將軍，可不要小看了此人，所謂虎父無犬子，當初的司空奇是何等的威風，他的兒子能差到哪裏去？若不是大帥及時抓住機會，恐怕司空奇也不會那麽快隕落……”
“好了哈日大人，本將軍看你這是存心要滅本將軍的威風！任憑那司空奇再厲害，最後還不是死在我父親手中？哼，本將軍也是大遼第一悍將的兒子，能比他司空堇差？哼！你等下就看看他司空堇怎麽死！怎麽給本將軍跪下臣服！”
齊哈爾給哈日丟了一個不滿的眼神，然後便轉過頭繼續看向下方。
－－－－－－題外話－－－－－－
愚人節快樂，親愛的們！新的一個月，努力，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