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後,駕到!

寬大的天台,一覽無遺,除了一架停在不遠處的私人飛機,再也沒有任何的雜物,幹淨又寬敞。

詩意從門內走出來,拖把撐著地,感慨的欣賞著不遠處那架飛機,自言自語道:“等找到唐琳後,我也去賺錢弄一架來玩玩!”

“趕緊打掃,等下飛機起飛把垃圾和灰塵吹散,你又白忙活。”

聽到聲音,詩意猛然轉身,一個身穿飛行服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腰部托著頭盔,這身服裝,酷斃了。

“哇!”詩意感歎,兩眼裏發出大為讚許的亮光。

男人對這個身穿清潔服,戴著口罩和帽子的清潔工,鄙夷一眼,“哇什麽哇,快去打掃,我一會要起飛了!”

“哦,好。”詩意收斂了些自己,拿著掃把就往飛機走過去了。飛機底下,確實有垃圾,不像門口這邊這麽幹淨。

一會詩意在飛機邊打掃的時候,男人蹲下來,拿出煙,打響火機,抽了起來,一呼出煙氣的時候,樣子特別的瀟灑。

詩意瞥男人一眼,男人看似在盯著她打掃,但他戴著墨鏡,她看不到他的視線是不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剛才說,一會他要開飛機了,一般是大老板離開或來總部的時候他才有機會開飛機的吧?“那個……大哥,你一會真要開飛機了?”

男人吐了口煙氣,雙腿扒開蹲在那,樣子看起來特**,他看著詩意這個與他老板一樣高的清潔工,隨意地問:“是啊,一會就開了。你是新來的吧?上次來這裏打掃的那個清潔人員,比你矮很多。”

詩意邊掃地邊說:“嗯,新來的,才上班兩天不到。”她停下手頭活,撐著掃把盯著飛機看,“大哥呀,一會老板是不是要坐它離開?”

男人覺得詩意的話特逗,於是笑得有點發抖,“本來就是老板的飛機,老板不坐它離開,那放在這幹什麽用。”

“你在笑話我?”詩意敵意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公然打趣道:“是你的話太逗人了。”看看手表,然後把煙頭丟到詩意打掃在一起的垃圾裏,“兩點多了,我也該準備了。”

突然一股大風刮過,把詩意剛掃到一起的垃圾給全部吹開了,還把男人放在地上的工作證給往護欄那邊吹去。

男人見狀,馬上跑過去夠住工作證的帶子,結果還沒夠住,踩到了一方青苔,而前麵就是護欄,如果越過了護欄,那麵臨的就是……墜樓。

踩到青苔,男人腳下一滑,順勢就往低矮的護欄不受控製的衝過去了,他大叫一聲,“啊!”

風太大了,詩意的帽子被吹離了頭,一頭墨發隨即披散在空中,妖豔飄逸得像個妖精

。頭發擋住了她的眼睛,讓她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但她聽到了男人驚恐的叫聲。她撥開頭發看向護欄那邊,隻見,男人的半個身子已經出去。

看到這一幕,詩意深吸一氣,眼眸瞪大,玩大了。立馬跑過去,然後動作利落地翻身到護欄外,一手抓住護欄,一手抓住下方男人的手。

男人發現自己的身子沒有失去重心,於是往下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下方,是幾十層高樓的落地窗,沒有任何可以停靠的突出部位,整個天臨的廣場,都能看在眼裏。

“你怎麽那麽重呢。”詩意吃力地抓著男人的手。

聞聲,男人迅速抬起頭看向上方抓緊他的詩意,他的墨鏡已在*時掉下去了,硬朗的五官,詩意一覽無遺。

男人看著那隻纖細虛弱的手,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清潔工,居然、居然翻身出來,把他抓住了?他可是一百六七十斤的人啊!

護欄的鋼管很滑,詩意的手指已經在往下滑動,如果不盡快上去,她和男人都會掉到下麵的廣場的。

死,男人肯定也不想的,可是看著詩意就要與自己掉下去,這種關頭,他作為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為自己考慮,“你放手,不然你也會掉下去的!”

“少廢話!”詩意吃力地說,“我連你都救不上來,那我的武功就白學了。”

男人眼眶濕潤,這個女人,把他感動了。如果能逃過這一劫,他一定要娶這個清潔工為妻,用他的一生保護她,照顧她,不讓她再受半點兒罪,就算她麵罩裏的那張臉很醜,他也不會打消娶她的念頭,好在他三十有三還沒有成婚,還有資格娶她。

抓住鋼管的手,隻剩下兩根手指頭。詩意冷靜地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一鼓作氣,把男人往上一扔,可這突然的動作影響到了她抓住鋼管的手,手指脫離了鋼管,她的身子突然失重。

此刻,她的世界特別的安靜。她平靜淡然地看著下方的廣場,眼睛裏流露著淡然的笑意。生命要在此結束了嗎?天佑,我還沒有找到你的家在你的房間睡一覺呢,我是多麽的想念你的味道,你的氣息……

閉上眼睛,一滴絕美的淚水掉了下去,轉眼不見了蹤跡。

突然,一隻纖細的手伸下來,把她的手給抓住了。

詩意心頭一顫,這個時候,那個飛行員應該已經摔在上麵昏過去了,還有誰能在這個時候救自己的?

睜開眼睛,她茫然地看了上去,一張絕美的臉龐,映入眼中。

唐琳靠著護欄,緊抓著詩意的手。此刻,她顧不上詩意那雙眸裏極為複雜的神色,“抓緊了!”說完,緊了緊手掌,然後把詩意往上一提。

到了護欄內,站好後,詩意的視線一直不移地放在唐琳的臉上,任由眼眶濕潤,任由淚水泛濫,這一時百感交集的心情……難受,又那麽的爽。

她找到唐琳了,終於找到唐琳了,不,她還沒有去找,是命運把她們安排在這個時候見麵的,是命運!

她怎麽見到唐琳有種像見到親人、見到好姐妹的心酸呢,害她又想哭又想笑,情緒都控製不住了。

唐琳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飛行員一眼,然後邊拍掉因靠著護欄沾在衣服上的灰塵,一邊對詩意說:“天台風大,這護欄又矮,以後沒事不要靠邊上這麽近,今天要不是我,你們兩個……”

“嗚嗚

!”詩意突然撲過來抱住唐琳,緊緊地抱住,崩潰地哭出了聲音。

唐琳僵住,手放在空中僵著,這個清潔部的員工,是不是被嚇壞了?過了好一會,她拍拍詩意的背,安慰道:“別哭了,我知道你一定被嚇壞了,這樣吧,我放你幾天假回去休養怎樣?等你好些了再來上班!”

詩意鬆開她,後退幾步,吸了吸鼻子,哭得很難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找到你,多想看到你。”

唐琳胸口一窒,這個長發飄飄的清潔工,越發讓她感覺到喘不過氣來,好似、好似這個人對自己很重要,“你……”

“我不知道你見到我會怎樣,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緩緩地,詩意當著唐琳的麵,把口罩摘了下來。

當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出現時,唐琳窒息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詩荷?”可很快她搖頭否認,“不!不是詩荷,詩荷已經換了臉,那……”唐天佑在他的信中提過,他認識了一個叫詩意的姑娘,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難道……禦聖君穿回大禦後,詩意就來了?

詩意搖搖頭,沙啞地說:“不,我是詩意。”

“詩意?”唐琳震驚不已,還真是詩意,真是唐天佑的心上人,可唐天佑在信中說,詩意不是被木淩萱害死了嗎?

她緩緩走近詩意,顫抖的手扶過詩意的臉頰,這張與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蛋,真心的傾國傾城。

唐琳深吸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間,眼淚就流下來了。觸碰到詩意臉頰的刹那,她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度,好似、好似在遙遠的時候,她和詩意就接觸過,遙遠得她都不記得是在什麽情況下了。

詩意渾然一顫,這種久違的溫度,是那麽強烈地索繞在她的心頭。也許太過震撼、太過突然了,一下子沒辦法完全接受見到唐琳本人,被突然衝擊到大腦的暈眩感打倒,暈倒了下去。

唐琳以為出什麽大變故了,看著詩意輕飄飄地倒下去,心好似要死掉一樣,啞然地喚了聲,“詩意……”

華燈初上。

市中心醫院的一間病房裏,藥水味很濃重。

詩意躺在病*上,昏睡的狀態。

唐琳戴著墨鏡從外麵進來,把包包放一邊後,愛憐地為詩意把被子蓋好,然後坐在*邊,拿過詩意的手握住,卻在無意的情形下,發現了詩意手腕上麵那個位置有一個胎記。

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一樣,唐琳取下墨鏡,顫抖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慌亂地拿出手機,手指發抖地去找到母親的電話,撥了出去。

母親接通後,還沒開口,唐琳就顫聲問:“媽,您當初告訴我,您的孿生姐妹出生時就夭折了,您還說,她手臂上有一塊很漂亮的胎記,非常的漂亮,”越往下說,眼淚流得越多,聲音更顫,她發顫的微微捂住了口。“其實、其實不是您的孿生姐妹夭折的,是您的另一個女兒對不對?和我一起出生的女兒……對不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