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後,駕到!

晚飯過後,大家在客廳裏邊聊天邊吃水果,一家子的話題基本都圍繞在齊瑄翎母女身上。

禦聖君不知幾時已不在客廳裏,唐琳正想去樓上的房間看看時,念傑拉住了她的手,親自拿了一片水果給她,“姑姑,吃水果。”

“念傑真乖,謝謝念傑。”唐琳*溺的摸摸念傑的頭,然後拿過用牙簽串著的水果片。

文傑琳看了女兒一眼,心裏擔心女兒第一次懷孕不懂得如何養胎,畢竟女兒一向在訓練場上習慣了動手動腳,這會有身孕了,很難改得掉以前的習慣,無法安靜得下來。她看向兒媳婦齊瑄翎,委婉的語氣道:“瑄翎,小琳她沒當過媽,這是第一次懷孕,經驗不足,你有空了,就多教教她這方麵的知識。”

齊瑄翎恭敬地點了點頭,“知道了阿姨,不過我的經驗也不是很足,不知道能不能幫得到念傑她姑姑。”

“嘿我說老媽,”唐文不解地問,“您老還是三個孩子的媽呢,您怎麽不親自教教老姐呢?”

文傑琳說:“媽不是你們這一代人,很多準媽媽在懷孕期間,有很多的講究,可不像媽生你們幾個那會那麽簡單,媽的那套,對你姐不管用。”

唐文似懂非懂的摸摸他的下巴,“老媽說的,也有道理。”

文傑琳看向唐傑,說:“小傑,媽知道你平時很忙,但這關乎你的終身大事,你再忙也要抽點時間出來。抽空陪瑄翎去民政局登記了,還有就是念傑的身份信息也要得更改糾正,還她真實的身份。”

唐傑說:“我知道了,媽。”

“媽,你們聊,我先回房間了

。”

“走樓梯注意點。”

“知道了媽。”

目送女兒唐琳上了二樓後,文傑琳對齊瑄翎說:“瑄翎,早點休息,別太晚睡了,你這麽瘦,以後要多吃點。”

齊瑄翎說:“我知道了阿姨。”

唐傑替心愛之人糾正道:“什麽阿姨,以後得改口了。”

齊瑄翎臉紅得低下了頭。

唐琳回到房中,沒看到禦聖君在房裏,她走到陽台外看了看,原來他在陽台這裏站著。

月光如水,如水月光。

筆挺而落寞的西裝,特殊的煙草味……她一世也不會忘記這是屬於她的男人該有的標誌。

“君君,這裏冷。”

禦聖君聞聲回頭,見妻子一臉擔憂之色,他馬上攬過她往屋裏走,“別吹著了,快進屋。”

到沙發坐下後,唐琳問:“君君,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隻是我有渾厚的內力護體,晚飯吃了辣椒,身體一時熱,所以才到陽台外吹冷風的,你別多想。”他不會告訴她,他在愁異世的親人。

他現在終於體會到當初她的心情了,穿越後,和親人可是隔著時空的距離的,縱使再想念,也無法見得著一麵。

她比他幸運,還能走了一遭大禦還回得來,可是他……

不,不能有這種想法,他就算有心回去一趟,也不能離開,他不能離開她的身邊,她會難過的,更何況她己有了他的孩子了,他更不能離開,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唐琳噗嗤一聲,“誰讓你和小文比賽吃辣椒的,那臭小子,從小就騙身邊的人和他比賽吃辣椒,很多人都上他的當了,他可是辣椒王,吃再多也不會有事,倒是君君你,這還是到了現代才接觸辣椒的吧?能吃一點,就已經夠可以了,以後,別理會那臭小子。[棉花糖]”

禦聖君好笑道:“這麽能吃辣,以後有哪個女子敢嫁他。”

唐琳沒好氣地說:“這個臭小子,大把的女孩等著他青睞呢,一點也不用愁娶。我們與其愁沒女孩嫁他,倒不如多愁愁他什麽時候戒辣吧。”

有手機鈴聲響。

禦聖君聽出來是自己的手機在響,他走到*邊,把放在台麵上的手機拿上手,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原來是紀雅茜打來的,他接過電話,“紀助理,有什麽事嗎?”

唐琳看過來,她納悶,這個時候,紀雅茜找禦聖君能有什麽事?

“你要辭職?”禦聖君突然一驚,聲音也加大了一些。“為什麽?”

唐琳低頭想了想,難道紀雅茜是因為季宇而辭職的?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回頭你到總部處理一下辭職手續吧。至於你黑帝集團的成員身份……這個不能解除,你當初簽了生死狀的,組織裏的任何成員自簽訂之日起,不能解除合同,除非這個人背叛了組織,但背叛組織的人組織有權力盡快處死他

。合同上明確規定,合同是終身有效的,除非你死了,合同才無效。我會把你撥到二級,成為培訓成員,你可以為組織繼續效勞,也可以任何不做,這個隨你,想好了再到總部找我。”

等禦聖君掛斷電話後,唐琳擔憂道:“雅茜既是唐天佑的左膀右臂,又是黑帝集團的第二大發號施令人,這樣放棄了她,妥嗎?”

禦聖君說:“全球六十幾億人,總有一個能勝任她的工作的。總裁助理可以再招,組織的第二大發號施令人,可以從內部篩選。少一個紀雅茜,公司和組織不會崩潰。”

次日早上和家裏人用過早餐後,唐琳和禦聖君就坐唐傑的車離開了,唐傑有案子要處理,沒法一直呆在家裏,盡管他很想和妻女呆在一起。

車子平穩地行走在君臨灣寬大的大道上。

“哥,楊妍妍遭遇殺手劫持那件事有眉目了嗎?”唐琳突然間想起了楊妍妍,遂就問了唐傑。

唐傑說:“我已經拜托國內的警方調查了,應該很快有消息的吧。既然是一批訓練有素的殺手,如果是大組織,刑警局一定有資料的,如果沒有,那應該是一個沒什麽名氣的小組織而已。”

回到唐家別墅,唐傑因趕著去局裏,沒有逗留多久就離開了。

在別墅門口,禦聖君問周管家:“大小姐和姑爺在家裏嗎?”

周管家說:“大小姐和姑爺昨天去朋友家了,晚上沒有回來,倒是來電話了,說今天下午會回來。”

禦聖君若有似無地點點頭,然後和唐琳進了別墅。

因為公司的事已經好幾天沒有處理了,叮囑了唐琳在家裏多休息後,就離開別墅去公司了。

唐琳吃了些有利於胎兒發育的營養品後,回房間到書房裏看書,沒一會紀雅茜來了電話。她接過,問:“雅茜,我已經回到家裏了,你呢,怎麽安排自己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紀雅茜正在季家的廚房裏煲著粥,她倚靠在牆邊,淡淡地說:“我知道季宇心裏沒有我,可是,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決定了,要為他生孩子。除了他,我不會再愛上其他人了,我會和我的孩子,平平淡淡地度過,直至老死。”

本來還糾結著怎麽尋一個願意給季宇生孩子的人,現在聽了紀雅茜這番話,唐琳有些拿不定主意。紀雅茜願意幫季宇生孩子,這是件好事,可是,季宇心裏沒有紀雅茜,紀雅茜日後會活得很累的。“雅茜,不能意氣用事,你想清楚了嗎?”

紀雅茜說:“我想得很清楚了,我決定這麽做。”

唐琳問:“那季宇呢,他什麽心態?你跟他提了你的心聲了嗎?”

“沒有,但我跟季叔坦白了這件事了,季叔很感激我,開始時是不支持我這麽做的,但經過我的再三說服,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他會親自跟他兒子說明白的。”

“那……”唐琳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你既然已經決定這麽做了,就用好的心態走下去吧,記住自己的選擇,別到時後悔弄得兩邊都痛苦就行了,以後有什麽困難,盡管找我們,別怕麻煩。”

“謝謝你,夫人,謝謝你的支持

。我還要把粥送到醫院給季宇,再找時間聊吧。”

掛斷電話後,唐琳看著紀雅茜的備注名字,無聲一歎,“但願你的選擇是對的,將來不會後悔。”

瞥到桌上那個鐵盒子,唐琳怔了怔,這個鐵盒子,還是她從楊妍妍以前上的初中的紀念館裏拿到的。

她把鐵盒子拿到手中,再三瞧了瞧。這是個機關盒,要想弄壞它挺容易的,就是不知道在開啟的過程中,會不會有暗器和毒氣發出。

思索片刻後,唐琳去找來工具,把鐵盒子鋸開,在鋸開的過程中,並沒有所謂的暗器和毒氣出現。

鋸開鐵盒子十分之一後,可以看到盒子的空心部分了。

盒子裏塞著一份東西,好像羊皮卷,幾乎是皺成紙團一樣塞在盒子裏的。

盒子一鋸開,那份羊皮卷就掉到了桌上了。

唐琳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羊皮卷,盡管已經皺成了一團。她的心咯噔的一下,很興奮,很雀躍,她忍不住把這份羊皮卷聯想到另外一份,缺了一半之多的羊皮卷。

“這會不會是唐天佑另外一部分的信?”唐琳緊張地期待著,繼而拿過桌上這團皺巴巴的羊皮卷,小心翼翼地打開。

自從拿到季威給她的那份殘缺的羊皮卷後,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剩餘的部分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唐天佑信中餘下的內容。

如果真是餘下的羊皮卷,那真是驗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羊皮卷在唐琳的小心翼翼打開之下,很快一幅較大的羊皮卷攤開在她麵前。

在目睹了第一行文字後,唐琳瞬間把羊皮卷蓋過去不看,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心跳一次比一次強烈。

想到了什麽,唐琳迅速去拿過自己的包包到沙發坐下,然後把包裏的季威給她的那份羊皮卷拿出來,再與鐵盒子裏拿出來的那份羊皮卷,擺在了一起,钜齒一樣的邊邊,竟然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整份羊皮卷,完整地擺在了麵前。

唐琳不可思議地從左到右看了一遍,一顆心激動得快要蹦出體內了。是的,這是唐天佑讓別人傳了好幾百上千年的書信,現在終於完整了。

努力壓下狂喜的心情後,唐琳開始從右到左,從頭開始看一遍唐天佑的信。

看的時候,她能想象得到唐天佑當時深陷的處境和心境有多糟糕。

“天堂鳥,我是唐天佑,大唐集團的總裁,我認識你,我更知道你特種兵的身份,當然,也僅僅知道這些而已,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一個和禦聖君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在泰國上空發現你,和你一起墜入海裏後,我竟然穿越了,到了大禦國,還被當成了禦聖君。我來到這裏後,在我身上發生了很多超乎我想象的事情,最讓我驚喜的是,我發現了你也穿越到過這裏這件事。皇帝失蹤了不知去向。我遇到了一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叫詩意,我愛她。寫這封信給你,我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也隻能找你來解決了,我和詩意,還有……大禦國皇室所有人,以及包庇大禦國皇室所有人的外者,都麵臨被誅滅的下場

。我本想既來之則安之,替禦聖君掌管這偌大的大禦國,沒想到,半路出現了一個叫木淩瑄的女人,她威脅了許多人的性命,最後還拿詩意逼我就範。如今,木淩瑄稱帝了,要誅殺掉所有威脅到她地位的人,詩意用生命換回了我的命,而我,身受重傷,行動不便,更是孤立無援,唯有寫下書信傳達給你,讓你想想辦法。眼看行刑之日在即,上百顆腦袋,不知如何才能保住,他們不該死。當日在泰國,我是不小心扯掉你身上的玉佩,才穿越到了大禦,如今,這枚擁有穿越能力的神秘玉佩,已經不知去向。我曾在一本史書上有見過這枚玉佩的圖案,因為書上的文字大多我不認識,就沒有仔細研究,你去我家,到我房間的書房裏,找到這本史書看一下,或許對你有幫助,我記得這本書放在書架底部的最下方第一格,書名叫《神玉傳》。我如今身在的地方,是詩意她養父母的家。我把信,還有一份聖旨,以及一幅詩意的畫像拜托別人轉交給你,希望能轉交得到你的手中。不管你有沒有辦法解決我如今的危機,我都覺得有必要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你,因為禦聖君至今下落不明,想必你有辦法找得到他,隻要他這位真皇帝出現了,一定能給木淩瑄致命的一擊。我也抱有最壞的打算,禦聖君可能早已經被木淩瑄給解決了。我本想隨詩意而去,但又放不下禦聖君的親朋好友,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你看到這封信,不管你有沒有辦法解決我這邊的危機,但請幫我一個忙好嗎?我如今不在現代,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到過去,我放心不下我的公司,麻煩你找到我唯一的親人,也就是我的姐姐唐天恩,讓她繼承我的一切。拜托了,天堂鳥。”

讀完了整封信,唐琳沒有什麽可開心的,反而被一大堆的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通過唐天佑的親筆信,她斷定‘天佑我詩意’這幅畫,出自唐天佑之手,但不知道怎麽的,就流落到迪拜那邊去了。估計,這幅畫太美了,在傳承下來的這幾百年裏,發生過大變,經過曆史舞台的演變,才流落到迪拜那邊。

根據唐天佑信上所述,信,聖旨,她都收到了,除了那幅畫。

如今,畫有沒有收到不是重點,反正她已經知道信的全部內容了,重點是,如何解決大禦所麵臨的危機。要是還在大禦還好點,可她現在在現代,即便有心想幫唐天佑解除危機,但這是隔了時空的距離,有手機也幫不上忙的。

詩意用生命換回了唐天佑的命,也就是說,詩意已經……

對了!神玉傳!

唐琳快步走去書房,到書架底部的第一欄暗格,把第一欄暗格內的那幾本書都拿出來放地麵上。她坐在地麵上,開始一本一本地查看這幾本書的書名,可查完了也沒有看到書名為‘神玉傳’的書。

唐琳不知不覺間煩躁了起來,“明明是第一格裏拿的,怎麽沒有呢,難道在其他的書架?”

之後,唐琳又翻了其他書架底部的書籍,看了老半天,還是沒有發現,心想,唐天佑說書上的文字大多他不認識,難道書名是用其他文字顯示的?

唐琳回憶了一遍,她記得翻看過的這些書,全都是用繁體字或簡體字顯示書名的,除此,沒有其他文字了。

“是天佑記錯放哪了吧?”

唐琳不死心,之後又去找書架上的書,因為書房裏的書太多了,她從早上翻到了下午,也沒有休息過,連午飯也忘記吃了。

直到唐天恩來敲門的時候,唐琳才從一大堆書籍中直起脖子,她前後看了一眼,才發現書房已經被她弄亂了,書架上所有的書都被她搬到了地上,她坐在堆積如山的書籍中,苦苦尋找著唐天佑說的那本名為‘神玉傳的’史書,奈何,找了大半天了也沒有找得到,反而把自己弄得渾渾噩噩的,眼睛幹澀視力下降,頭發散亂表情癡呆

支撐起身子後,唐琳搖搖晃晃的到客廳裏按下機關按鈕,房門倏地一下打開了。

唐天恩看進來,當看到她那個弟妹頂著散亂的頭發渾渾噩噩地朝她傻笑的時候,她一臉怪異之色問:“弟妹,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唐琳說:“姐,你坐,我還有事情沒忙完,先去忙了。”說完,搖搖晃晃地朝書房去了。

唐天恩納悶了一下,然後跟過去,當她進入書房看到那一幕幕的狼狽後,很難想象,這是她弟弟昔日的書房。記憶中,弟弟的書房寬大簡約又整潔,哪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地麵上到處都是書籍,有的還被翻得皺皺巴巴的,慘不忍睹。

唐天恩走到那堆書籍外,看著這個埋頭在書堆裏啃書的弟妹,不是一般怪異地問:“弟妹,你……這是在做什麽?”

唐琳頭也不抬說:“找書。姐,你先去找姐夫玩吧,等忙完後我再去找你們。”

唐天恩扯了個欲哭無淚的笑容,“你這個樣子,我怎麽走得開,你跟我說說,你要找什麽書。”

“神玉傳。”這下,唐琳終於舍得抬一下頭。“這本書可能不是用簡體字或繁體字寫的,姐你幫我找找看,有沒有其他文字的書。”

“好,我找找。”就這樣,唐天恩加入了找書中。

一分一秒,靜悄悄地過去,很快三個小時過去了。

唐天恩坐在一堆書籍中,樣子快趕上唐琳了,精神也快失常,“神玉傳,神玉傳,別調皮了,快讓我找到你吧。”

外頭天色已經黑了。

禦聖君從公司回來了,周管家在別墅門口迎接,“您回來了,總裁。”

禦聖君問:“都有誰在家裏?”

周管家說:“姑爺在後花園讓錢周教他學中文,夫人和小姐在房間裏,有半天沒下來過了。總裁是否現在準備晚餐?”

“去準備吧,給夫人多準備幾道有營養又清淡的菜,切記不要太過油膩了。”

“是。”

禦聖君沒再說什麽,上樓去了,他看到房間的門沒關,有些疑惑,一邊走入一邊喊道:“琳琳?你在房間裏嗎?”

沒聽到回應,倒是聽到書房裏有聲響。禦聖君脫掉外套放在客廳一角,然後往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門口,禦聖君一眼望進去,頓時膛目結舌,“家裏進賊了嗎?”

“親愛的。”

“天佑。”

兩個女人的頭顱從一大堆書籍裏抬起來,都一副無精打采被吸幹了精氣的樣子。

禦聖君驚愕問:“你們這是幹什麽?看書也不至於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