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後,駕到!

傅玉書聞聲趕到海邊,“怎麽了?”

禦子塵趴在原先禦聖君站過的地方,目視海麵,似望穿秋水,“我不知道,我就那麽一刻不留意,他就沒了。怎麽會這樣?怎麽這樣啊?”

不知幾時,邵麒已站在了二人身側,向這個邪島嘖嘖兩聲,“果然是一個邪島!”

“他可能去其他地方了,我們找找看!”對禦子塵說完,傅玉書吆喝來其他人,然後吩咐五人一組,沿海岸尋找禦聖君的蹤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就這樣,大家紛紛連魚也吃不上了,去找人。

曹旦把韓雪煙哄回來了,卻看到大家紛紛去其他地方,他以為大家又開始去找蛇了。

“小曹,回來的時候,看到鬱皇軒了沒有?”曹旦一走到眼前,傅玉書馬上就問。

曹旦搖頭說:“沒有啊,發生什麽事了?”

傅玉書疲憊的撫了撫額頭,禦聖君不見了,水源也不見了,木筏也不見了,蛇也找不到,他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失蹤了。”

“啊?”曹旦重重一驚,“鬱大哥失蹤了?這怎麽可能,他一向很能照顧自己的!”

“我們分頭找找吧!”說完,傅玉書走開了。

曹旦叮囑了韓雪煙幾句,然後也走開了。

礙於其他人都去找禦聖君了,邵麒沒法厚著臉皮休息,也去找人了。

眼下,隻有韓雪煙一個人在海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雖然是大白天的,但經過木筏不見的事,她感覺這個島有些陰森。她縮了縮肩膀,緊張地跑回了木棚裏,呆在蕭雄身邊。對她來說,隻要有個活人在她身邊,她就不那麽惶恐了。

夕陽西下。

大家都沿海岸行走,一邊呼喊著禦聖君的名字。但盡管如此,也沒有禦聖君的身影。

轉眼,又到了黃昏了。

大夥兒陸續回到了海邊。

禦子塵一一過問了他們,結果都說沒有發現禦聖君,他擔憂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有個學員忽然說:“木筏不會是他偷走的吧?趁我們不注意,他一個人把木筏劃走了,把我們留下來。如果不是這個可能,那他會去哪?”

“你胡說!”禦子塵直接反駁那個學員。

“好了!”傅玉書不耐煩的命令道,“不準吵,現在不是吵的時候!”

早上出去找了半天蛇,下午又找了半天禦聖君。兩日沒喝過水了,大夥兒這會都昏沉沉的躺在木棚,渾身乏力。中午烤好的魚,大家也沒吃上一點。

看到大家這個樣子,和絕望有什麽兩樣?傅玉書很心痛,可是,他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夜快要黑下來,要找水源還得明天才能去找

。但今天晚上,大家怎麽熬過去?

夕陽還有那麽一點,就從海的那邊消失了。

孫百淩正給蕭雄把脈,脈象已經沒有了。她不禁憂心忡忡了起來。如果這兩日蕭雄吃不到解藥,那必死無疑。他把蕭雄的手放下來,走出木棚,來到傅玉書跟前,“這兩日如果回不了皇宮就必需找到蛇,排長的病情真的開始惡化了。”

傅玉書一臉難色,“我也知道這些事情急迫,但你也看見了,水源原本也找到了,可說蒸發就蒸發了,不僅如此,連普通的一條蛇也找不到,更何況你說的那種蛇。這鬱皇軒說不見就不見,還有木筏……這種種,都讓我們始料未及。大家先撐著吧,等明日天一亮我們再想想辦法。”

兩堆篝火,一直燃著。

半夜三更,韓雪煙因渴而醒了過來,她無力地搖晃著邵麒的手臂,“姐夫,姐夫……”

邵麒醒過來,“怎麽了煙兒?”看到她幹燥的嘴唇,他看出了情況。心疼不已,“是不是口渴了?”

韓雪煙努力點了點頭,沒說上一個字就昏了過去。

邵麒的雙唇也是幹燥的,比韓雪煙的還幹燥,已經幹裂了。他心疼的看了昏過去的韓雪煙一眼,然後把韓雪煙給慢慢放下來,起身,拖著無力的身軀走出了木棚。

一會,邵麒抹黑往山裏去了。

黎明來時,邵麒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的從山裏出來,好不容易靠近了木棚,他發現那木棚後麵有兩個人,他的小-姨子韓雪煙躺在地上,而曹旦正在給韓雪煙喂血!w7j6。

為了讓韓雪煙喝到水,曹旦劃開了自己的手腕!

邵麒一下醒神,為曹旦的舉動感到驚呆極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少年,怎麽有這種勇氣救一個人?明知道如今這個情況水喝不到,更不能流血的,曹旦還……

是什麽,讓曹旦義無反顧救韓雪煙?

看到韓雪煙滿足的閉上了口,滿臉煞白的曹旦虛弱的笑了笑,感到欣慰了。他用力抱起韓雪煙,放回了木棚裏。然後再到海邊,把傷口處理了,撕下一塊布,把傷口包紮。

邵麒當作什麽事也沒有回了木棚裏,看到韓雪煙睡得安穩,他累得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轉瞬,天亮了。

傅玉書醒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他看了其他人一眼,一個個都還在沉睡著,並不是這些人不想醒,而是他們都被渴昏了,哪還醒得過來。

他走到海邊,狠狠的洗了一把臉,用海水拍醒自己的大腦。他看著水麵上的自己。活,要活著,詩荷還等著自己呢,元元的仇還要報,國仇還要報,不能死在這裏!

打起精神後,傅玉書站起來,就那麽隨意瞥了一眼,躺在旁邊的曹旦立即映入了他的眼中。

曹旦的臉色很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傅玉書走過去兩步,搖了搖曹旦,“小曹!”他不明白,所有人當中,就曹旦的精力是最旺盛的,不可能因為兩三天喝不到水而這樣。

觀察了曹旦一眼,傅玉書發現了曹旦的手,他檢查了一下,看到了那包紮的布染著血

。難道,曹旦割了脈?為何要割脈?

這時,韓雪煙走出木棚,伸了伸懶腰,享受著早晨的陽光,“嗯……好舒服!”整個人,充滿活力。

傅玉書回頭一看,那韓雪煙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現在,他終於明白怎麽一回事了。這個曹旦,真的喜歡上韓雪煙了,而且已經有了為韓雪煙付出任何代價的……心。

傅玉書把曹旦扶起來,扶回木棚裏。

韓雪煙一見到,擔憂極了,馬上跑入木棚,等傅玉書把人放下來,她馬上跪在曹旦身邊搖晃著他的身體,“小曹哥哥!小曹哥哥,你怎麽了?”

傅玉書說:“讓他休息會,他是因為口渴昏過去的!”

韓雪煙抽噎起來,“小曹哥哥,你一定很渴對不對?那煙兒這就去給你找水!”一說完,馬上起身,結果被傅玉書截住了去路。

傅玉書冷冷的提醒道:“連我們這些大男人都找不到水源,你以為你就能找到嗎?他已經這樣了,難道,還希望我們看到你也躺下來?在這裏看著他,哪也別去!”說完,氣匆匆出去了。

韓雪煙唯有坐下來,對著曹旦流淚,“小曹哥哥,我該怎麽辦?”

傅玉書走到另一個木棚看了看,這雲雷和陸儀堂他們雖然醒了,但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當下,除了他還能有點精神,其他一個個都提不起勁來。

禦子塵站起來,走出木棚,他茫然看看四周,忽然笑了笑,有些絕望,“老天真會玩人!”

傅玉書在內心掙紮了會,然後對眾人說:“你們都在這裏休息,哪也別去,我一個人到山裏頭看看。”側海沒到。

“讓我去!”禦子塵對傅玉書說,“麒麟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看來已經帶不了頭了。這裏,你還是班長,不能少了你。我現在還有體力,讓我去找!”

“不行,”說著,傅玉書把禦子塵拉到角落,避開了那些人。過了半響,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是拜托的語氣,“我很希望我能活著離開,但如果我不能活著離開,我希望你……幫我完成幾個心願!”

“別說傻話了!”禦子塵麵朝大海,輕輕的說,“你的事,我怎麽代替得了你完成?不僅你要好好地活著,活著離開,我也要好好地活著,活著離開,不能讓這個小島磨滅了咱們遠大的抱負!”

傅玉書輕歎一聲,“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在這樣的地方。唐琳一直教育我們要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可我們每次在訓練的時候,都是抱著掉以輕心的態度,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聽她的話是沒錯的。如果平時有好好訓練,也不會在這種環境下絕望。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我真的不想死,不想就這樣死了!”

“是啊,不能就這樣死了!”一想到禦聖君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禦子塵的心就狠狠的痛著。皇兄沒了,這皇兄的擔子,必需要有人扛著才行!

這時,一顆腦袋從前麵的海麵浮現,緊接著有“咳”的一聲傳來。

聞聲,禦子塵和傅玉書同時望去,沒想到,他們看到禦聖君從水底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樣……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