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幾天薛家良是否有意讓他忙起來,都讓林金水感到了被重視的快樂,總比閑得沒事讓人當槍使強吧。Ww.la

來到辦公室,簡單整理了一下這幾天的工作情況,準備一到上班的點,就去向薛家良匯報。

他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鍾,這時,秘書進來了,交給一個會議通知,今天上午九點在市政府招待所聽取城建工作匯報,下麵是薛家良的批示:請林市長參加。

城建工作會議,按說是市政府一個很重要的工作會議,這麽重要的會議薛家良不去參加,而是直接推給了他,難道,薛家良真的不計較他在給水工程搞的小動作?

無論如何,他都要去參加這個匯報會,一是薛家良的批示不能違抗,二是好長時間不在這麽重要的工作會議上露臉講話了,他幾乎都沒有什麽存在感了。

他拿過通知,問秘書:“今天還有什麽事?”

秘書搖搖頭。

他盯著秘書看了兩秒鍾,垂下頭,將通知放在一邊,說道:“我先去趟市長辦公室,你一會讓司機準備好,我出來後咱們就走。”

秘書點點頭出去了。

整八點半,林金水拿著本和筆,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來到市長辦公室,他剛要敲門,馬曉波從旁邊的屋子出來了。

“林市長,薛市長不在。”

“哦,去哪兒了?”林金水看著市長秘書問道。

“侯書記把他叫走了,您有事嗎?”

林金水想了想說:“沒大事,就是想匯報一下他交辦的幾件事的完成情況。”

“哦,那等他回來吧?”

林金水說:“我先去替市長開城建工作會議。”他說著轉身就走了。

馬曉波看著林金水的背影,就在心裏琢磨林金水說的那句話,本來林金水分管工作範圍其中就有城市建設工作,怎麽他倒是替市長開城建工作會議了?

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馬曉波笑了一下。

市委書記侯明的辦公室。薛家良正在跟侯明匯報青州吧發帖人的一些信息。

侯明聽了薛家良的匯報後,他眉頭緊鎖,說道:“這個人,自從我當上市長的那一天起,他就從來沒有服過氣,拉攏林金水,製造政府工作的難度,陽奉陰違,現在,你又當上了市長,他依然存有嫉妒心理,總認為自己能力超群,早就是當市長的料,私下沒少抱怨自己站錯了隊。作為一個主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天天散步一些不利於安定團結的言論,拉幫結派,搞小動作,實屬可惡!依我心氣,早就把他踢出去了,可是不知為什麽,老安就是不向上反映,我知道老安的意思,他本來也不想在青州待長,所以不想動人事,怕適得其反,另外也不想暴露班子內部的一些問題。我當書記這兩年,加上省裏有人跟我打招呼,我也沒得騰出手整頓紀律,調整人事結構,就讓他又多呆了兩年,我上周去省裏,已經向省委鄭重提出他的問題,跟你說實話,我這話直接跟茅書記說的,為了讓你嶽父避嫌,我跟他都沒說。”

薛家良說:“那咱們該怎麽辦?”

侯明說:“他出青州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不理他,一會把宣傳部長老曹找來,讓他找一兩個信得過的人,花名在青州吧潛伏,隻要這個青州之劍出來大放厥詞,就組織吧貼進行反擊。”

薛家良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辦法。唉,我之前還錯怪了肖鋒。”

侯明說:“肖鋒的考察結果不錯,你打算怎麽辦?”

薛家良說:“隻要他跟那篇文章沒有關係,我還是想把他調到政策研究室來。”

“我同意。對了家良,你之前說得那個盧拓,他給院黨委寫了一封信,向院領導坦白了自己的一些問題,是不是你做了他家屬的工作?”

薛家良心就是一動,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是的,我的確做工作了,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薛家良看著侯明,說道:“這個……”

侯明見薛家良為難,就說:“事情明擺著,如果不做處理也說不過去,先按司法程序走吧,等最後的核定結果出來後再說吧。”

聽侯明這樣說,薛家良心裏有了底。

“家良,下午頭下班如果有時間的話,咱們把人事調整方案在最後濾一遍,明天先開書記會碰頭,我準備月底之前將這項工作完成。”

薛家良說:“好的。”

薛家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秘書馬曉波進來了,他告訴薛家良,林金水來過。

薛家良點點頭,說道:“他去開會了嗎?”

“是的,已經走了。”

“好,曉波,坐下,我有句話要問你,關於你未來工作的事,你自己有什麽打算沒有?”

馬曉波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辦公桌的一側,說道:“我服從市長安排。”

薛家良說:“那也要聽聽你的想法。”

馬曉波說:“要是……征求我個人意見的話,我想留在市裏,因為我孩子小。”

薛家良說:“你愛人不能管孩子嗎?”

“這個……”馬曉波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說:“我們分居已經三年多了。”

“分……居?為什麽?”

馬曉波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她是一個某種邪教功練習者。”

“什麽?”薛家良大吃一驚:“這事組織知道嗎?”

“他們學校知道,從前年開始,就不讓她帶畢業班了,而且,也納入重點監控人員的範疇了。”

薛家良低聲問道:“市裏有人知道嗎?”

“有,範圍很小,因為她還算理智,不是那麽狂熱,隻是為了強身健體,所以,她的表現一直不出格,最初,她也是被蒙蔽,不知這個所謂的功是這樣的性質,等知道了,也中毒了。”

薛家良忽然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就說:“她進過學習班沒有?”

“進過,而且不止一次。”馬曉波說道。

薛家良感到有點棘手,他想了想又問道:“她現在在學校做什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