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努力讓自己的身體和阮曉丹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左右看了看,還好,那邊的石凳上,坐著一對戀人,他們隻顧竊竊私語,顧不上看這邊發生了什麽。

薛家良狠了狠心,架著阮曉丹就往樓上走。

到了她家門口,阮曉丹拿出鑰匙,好幾次都對不上鎖孔。

薛家良奪過來,打開門後,將她塞進門,哪知,阮曉丹一把就將他拽了進去,隨後就抱住了他……

阮曉丹真夠大方的,她顧不上開燈,雙臂就像兩條蛇一樣纏上了薛家良的脖子,嘴裏喃喃地說道:“良,不要拒絕我……”然後嚶聲就吻上了薛家良。

薛家良消極地應付著阮曉丹的熱吻,他的眼睛並沒閑著,借著窗子外麵的燈光,觀察著屋子裏的布局。

“我要你專心地吻我,好嗎?”

阮曉丹仰著臉,嘴對著薛家良的嘴說道。

薛家良本能是想拒絕,可是女人的熱情,慢慢地俘虜了他的理智,趕走了他的猶豫,極限所至,他抱住她的頭,閉起眼睛,熱烈地回吻著她。

薛家良的回應,仿佛是發給阮曉丹衝鋒的號令,更加大膽地貼上薛家良,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了他。

她更加熱烈地吻著他。狠命糾纏著他,就像久逢甘霖的土地,恨不得把薛家良吸幹……

薛家良感到阮曉丹太瘋狂了,瘋狂得有些嚇人,就像山洞裏的女妖,遇到了唐僧,要把他連骨頭帶肉吃幹抹淨才罷休。

此時的薛家良,仍然心存顧慮,擔心往下進行的後果,他實在看不透阮曉丹,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但是阮曉丹的目的顯而易見,那就是今晚必須把他拿下。

美女都撲到自己懷裏來了,他還有推出去的道理嗎?

阮曉丹絲毫不理會他的猶豫,她渾身熱得難受。一邊吻著薛家良,一邊開始抹下自己肩上的兩根吊帶,那個漂亮的沙灘裙就落下了腳下,隨後被她踢開。

沒有了多餘的束縛,她更加緊地抱住他,並伸手去解薛家良襯衣的紐扣,直到薛家良堅實挺括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

借著外麵的燈光,阮曉丹愣住了。這是一個陽剛的男人,是個健康正常的男人,還是個無比性感的男人,她不由得伸出手,撫著他強壯的胸肌,然後,將臉貼了上去,隨後,吻,也落在了上麵。

來自身前的柔軟的熱吻,就像某種發酵物質,更如同火上加油,瞬間就把薛家良的熱火點燃了,他一下子就抱住了她。

當他們滾落到阮曉丹柔軟的席夢思上的時候,阮曉丹在月光的照耀下,感覺自己就像一根長青藤,在陽光和雨水的滋潤下,漸漸抽枝發芽,變成無數隻手,纏繞在他那強健的身軀上,喃喃地說道:“櫃子,床頭櫃子裏有套……”

難得阮曉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到這個問題。

薛家良起身,拉開了床頭櫃。

窗外的燈光,無法照亮這隻櫃子裏麵的東西。

阮曉丹見他無從下手,伸過胳膊,在櫃子裏隨便一摸,就摸到了要找的東西,然後塞到他的手裏,動作相當熟練和準確。

就著拿套的動作,讓薛家良的興趣立刻全無。

一個老公半年都不家的女人,取套的動作不該這麽嫻熟和準確。理智,突然就從**的魔窟中逃了出來,他挺起上身,跟她拉開了距離。

“快點來呀,親愛的……”

薛家良直起身,退到離床一步開外的位置,他鎮靜了一下自己,喘著氣說道:“我……我下不了手。”

“為什麽?”阮曉丹驚訝地問道。

薛家良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充分的理由:“因為你是我老師的兒媳。”

“不許提她……”

阮曉丹尖著嗓子喊道。

薛家良說:“可以不提,但是我不能不想。對不起,我還有事,再見。”

薛家良說完,不等阮曉丹從床上起來,大步走出臥室,走出客廳。

就聽阮曉丹在背後罵道:“薛家良,你混蛋,你別後悔。”

依照薛家良的脾氣,聽到這句威脅他的話,肯定是要反擊的,但是這次他沒有,跟這樣一個女人較什麽真?

他回到車上,摸出一瓶礦泉水,猛喝一口,漱了漱口,吐出,再喝,再漱……

一連漱了三四次,他這才平靜了下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這才想起,他宿舍裏,宋鴿還在等他。

他急忙回到住處,剛走出電梯,拐過一個轉角處,來到宿舍前,剛要敲門,才發現房門虛掩著,他心想:這丫頭,連門都不關?就不怕有壞人?

嗬嗬,這裏怎麽可能有壞人,這一層都是為外地幹部準備的宿舍,因為縣機關幹部的周轉樓,都被那些退下來的老幹部占領著,外地來的幹部,不是住在賓館裏,就是單獨找房住,機關給補貼。

薛家良輕輕推開,就見外間的燈亮著,宋鴿沒在,他又輕輕推開裏間的房門,這才看見宋鴿趴在他的床上已經睡著了。

難怪她不關門,是怕薛家良回來後敲門她聽不見。自己回來得太晚了,正常情況下人們早就休息了。

他輕輕把書從她臉上拿下來,放到旁邊。

這是他這段時間正在研讀的書《人性的弱點》,是老主任推薦的書,他反複看了好幾遍了,的確受益匪淺。

薛家良又將床頭燈調暗了些,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關上臥室門。

他走進浴室,脫下衣服,打開噴淋,一邊衝著水,一邊仔細刷著牙,想用這個動作把嘴裏的酒氣和阮曉丹的氣味全部刷掉。

盡管他想趕走阮曉丹,但是阮曉丹帶給他的那種女人的熱情,又“騰”地點燃他的熱望。

他閉上了眼睛,想著她的溫軟和嬌嗲,一時間,身體驟然一緊,下意識地伸出手……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背後的響動,猛然回過頭,就看見宋鴿不知什麽站在門口。

他嚇得拿開手,這才忘記拉上浴簾,他轉過身,愣怔怔地問道:“你怎麽醒了?”

宋鴿立刻捂上了眼睛,扭頭便跑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