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薛家良理解公然此時此刻的心情,她雖然出生在高幹家庭,但在她的青春歲月,她沒有享受到任何的特殊待遇,因為家庭的變故,她甚至憎恨過權力憎恨過家庭,難能可貴的是,她受到過良好的家庭教育,沒有讓自己在叛逆期自暴自棄,她有自己的活法,有自己的堅持,正是這樣的信念,她在無數人的眼中,都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薛家良抱著她,說道:“寶貝,放心,一輩子太短,我們續上下輩子吧。”

公然噗嗤笑了,她掙開薛家良的手,擦了擦眼淚,說道:“下輩子先留著,我要看看你的表現,如果表現好,我就連下輩子續上,如果表現不好就算了。”

薛家良霸氣地說道:“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是我薛家良的人,生為我妻,死為我鬼!”

公然再次親了他一下,依偎在他的懷裏,說道:“我們這算海誓山盟嗎?”

“算!”

公然笑了,說道:“那我們接下來幹嘛?”

“吃飯,結婚、過日子。”。

“好,我們開始過日子。”

薛家良從床頭櫃拿過一把房門鑰匙遞給她,說道:“接著,這個家就是你的了。”

公然接過來看了看,說道:“你不是說要舉行隆重的授匙儀式嗎?”

薛家良低頭輕聲說道:“傻丫頭,這還不夠隆重嗎?”說完,他打開床頭燈,指了指公然的身下的床單。

“哎呀,關燈、關燈……”

開燈的一霎那,公然不但看清了床單上麵的血跡,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上隻裹著一個被單,她立刻用被單蒙住自己的臉。

薛家良說:“燈下觀美人,朦朦朧朧如仙子,我可舍不得關燈。”

公然一聽,掀開被單,找到開關,一下子就把床頭燈關閉了。

“哈哈。”薛家良大笑著坐在床邊看著她。

公然揮起手臂就就要打他,見他一動不動看著她,就收回拳頭,說道:“不戰傷兵。”

薛家良握住她的手腕,說道:“你別忘了,剛才你還和傷兵大戰了一個回合呢。”

公然一聽,抽出手就打了他一巴掌,小聲說道:“硫氓。”

“哈哈。”薛家良又是一陣大笑。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公然突然問道:“對了,假如我不是期待的那個樣子,你就不給我授匙了嗎?”

“我期待什麽樣子?”

公然挪開身體,露出下麵的痕跡。

薛家良笑了,靠在床頭,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沒有回答。

公然抬頭看著他,說道:“我問你話呢?”

薛家良說:“不好意思回答。”

公然說:“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了。”公然說到這裏,大眼睛一轉,捏著薛家良的鼻子說:“你別忘了,我可是在美國呆了一年。”

薛家良看著她,反問道:“在美國呆了一年怎麽了?”

“美國的醫療技術可是世界一流。”

“哈哈。”薛家良笑著說:“你別逗了,美國的醫療技術世界一流不假,但西方人不講究這些,這個技術我相信不是普及的。再有,你是誰呀,打死你也不屑於做這種事,公然,我老薛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另外,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公然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道:“你都知道感覺不一樣?你到底經曆過多少感覺?”

薛家良拍著她的手,說道:“我的故事你知道,在省紀委培訓班學習的時候,我已經跟別人談婚論嫁了……”

公然聽他這麽說,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說道:“不要說了,我沒有調查你的意思。”

薛家良拿開她的手,說道:“這麽多年我一直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看見也想發生點什麽,但是不敢,有賊心沒賊膽。”

公然笑了,說道:“以後賊心賊膽都不能有。”

“是,夫人,遵命!”

“不說這些了,你做什麽好吃的了?”

薛家良說:“我讓三兒給咱們要了餃子,剛送來,你就醒了。”

公然說:“好,你出去,我穿衣服,先去洗個澡。”

薛家良下了床,一下子扯開公然身上蓋著的被單,說道:“費那事幹嘛……”話沒說完,抱起公然就往出走。

公然大叫:“危險,讓人看見!”

薛家良說:“我的家誰能看見?”

“窗戶……”這話說出口,公然就發現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

她不再掙紮,隻好任由他把自己抱進浴室,讓她坐在旁邊的高登上,給她穿上拖鞋,剛直起身,就被一陣水流衝濕了衣服。

“我讓你冒壞……”薛家良說著,拿過噴頭照著公然就是一陣噴淋。

浴室傳出一陣嬉笑聲,突然,嬉笑聲停止了,兩個不著寸衣的身子抱在了一起……

兩天後,在全市召開的防汛工作會議上,市紀委公布了對渠水縣防洪大壩決口事件中對13人處理意見,其中,決口險段所在地的鄉黨委書記和鄉長被撤職,負責防汛物資監管的副鄉長被立案查處,交與司法機關調查處理;渠水縣委書記和現在分別受到黨內警告處分和記過處分、主管副縣長被停職;市政府負責包片的副市長白樺受到通報批評。

隨後,在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青州代市長薛家良,代表市委、市政府向全社會作出誠懇道歉,他承認準備不力、各級幹部對抗大洪、搶大險、救大災的應急能力不足,向遇難、失蹤者的家屬和受災群眾誠摯道歉!並向堅守在抗洪第一線的廣大幹部、群眾、解放軍指戰員致以崇高的敬禮!

薛家良很少是感慨侯明處理幹部的速度,前後也就是一周的時間,市委就做出了處分決定,薛家良猜測,他一定是得到了上級的支持。

大會第二天,不等薛家良過問,西營區委區政府兩位一把手一早就來到薛家良辦公室,向他報告已經妥善解決了拆遷死人案件的全部賠償工作。

一個積壓扯皮了兩年的沒有任何懸念的案子,終於塵埃落定,看來,渠水縣幹部多人受到黨紀、政紀、法紀的處分,在政治上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以儆效尤、殺一儆百,到什麽時候都是一種管理者必備的雷霆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