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驚地睜開眼睛,剛要說話,就聽薛家良命令道:“抱住我的脖子!”

她照做了,她不敢反抗他,怕他二次受傷。

就這樣被他抱著放在床上,為了防止她起來,薛家良再次去親吻她。

公然隻好閉上了眼睛,摟著他的脖子。

他反反複複親吻著她,兩手也沒閑著,幾下甩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身子就覆在她的上麵,但是他帶的夾板實在太礙事,他不得不讓自己的上半身抬起,看著她。

“睜開眼睛!”他說道。

她睜開了眼睛,就發現他身上的襯衣已經不見了,夾板也不見了,隻有一塊紗布勒在左胸處,他的樣子讓人心疼。

“我要要你!”

不等公然回答,他狂熱就落在她的眼睛上,額頭上,最後堵在她的嘴上,吻得她喘不過氣。同時,感到他的大手覆上自己的身前,盡管還隔著衣物,但足以讓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痛楚,但這種痛楚又是那麽的美好。

顯然,他不滿足她身上的衣物,將她身上的長裙從下往上褪到,直褪到脖頸,頭被他抬起,裙子就這樣被他扔開。

她本能地想阻止他,但他的力氣太大,隨著身上衣物被他弄掉,他隨後趕到一座山壓了下來,她這時才感到什麽叫小女子,什麽叫柔弱的小女子,在他沉重的壓迫下,她的掙紮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她徹底迷茫了,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麽,隻感到自己身前從未被人摸過的地方,從尖頂處傳來陣陣的、足以讓她迷失的顫動,那是他的大手,他在撫弄著她們,她感到自下而上有一股熱熱的感覺襲上心頭,她不知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讓她意識有些淩亂、模糊,感覺自己有些頭暈目眩。

他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手越來越放肆,幾乎沒有任何顧忌在她的身上撫來摸去,盡管她在心理是那樣的抗拒,但卻無法反抗,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橫行霸道,直到他的唇取代了他的手,將頭埋在她的身前的時候,來自心靈深處的那種震撼徹底讓她放棄了抵抗。

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痛苦得想死,她不甘心就這樣深陷進去,但無論是意識還是力氣,都不聽他的指揮,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連聲叫道:“老薛,老薛。”

薛家良知道她動情了,不停地點著頭,但唇卻始終沒有離開她。

公然繼續說:“我是完整的,……你要……溫柔點……”

她這句細若遊絲、婉轉嚶嚀的話,等於在給薛家良下了通行令,薛家良一陣激動,渾身熱血沸騰,他施展著渾身解數,力求給她最美好、最難忘的體驗,直到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他才將她瓷瓷實實地壓在身下……

盡管她有心理準備,但那種裂痛來到的時候,還是疼得她咬住了他的手臂……

薛家良緊張得汗都下來了,已經有過經驗的他,知道風雨過後就是女人的彩虹,他忍住自己,直到公然鬆開嘴,他才低下頭,吻住她眼角淌出的淚水,溫柔地在她耳邊說:“好了……”

總算等到她慢慢放鬆,他才喘著粗氣,在她身上開始了第一次有節湊地躍動……

難以忍受的痛楚過後,就是陣陣電流襲來,首次的疼痛,似乎隨著他的躍動在不斷地升華、升華,幻化成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暴風雨中的小船,被海浪一會推到浪尖,一會又被拋入狼底,那種被拋下來的感覺,似乎從雲端直接跌落穀底,沒著沒落,令她全身緊張、恐懼,她的雙手死命抱著他,失聲喊道:“老薛,救我——”

隨著尾音的隕落,她如一汪水化在了愛人的懷裏。此時的薛家良,聽到她夢囈一般的叫聲,也隨即爆裂在雲端……

等公然掙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臥室裏隻亮著一盞小腳燈,窗簾拉上了,看不到外麵。

床上沒有了薛家良,她的衣服放在床尾的長凳上。她剛要起身,就感到渾身的關節都是疼的,更為明顯的是身體某處傳來隱隱的疼痛,她知道,她已經完全脫變成女人了,確切地說是薛家良的女人。

該死的薛家良,他居然不夠身上的傷,強悍的就像一頭豹子,而她居然沒有反抗過他。她一直認為自己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就是跟薛家良在美國也沒有讓他得逞,隻想將自己最純真的一部分保留在最美好的時刻,誰想……

這時,門輕輕打開,公然閉上眼睛,不理他。

臉上感到有股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她知道他想做什麽,冷不丁睜開大眼睛瞪著他。

這一招果然奏效,薛家良嚇了一跳,趕忙抬高腦袋,說道:“裝睡?該起床了,看看我給你做了什麽好吃的。”

果然看著他,眼圈漸漸紅了,她摟著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老薛,這次你有麻煩了。”

薛家良一怔,問道:“什麽麻煩?”

“你把我變成了女人,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纏上你了。”

薛家良低頭親了一下她,柔聲說道:“謝謝,能被你纏上,於神仙來說都是萬幸的,何況我這凡夫俗子,老薛有福。”

眼淚,從公然的眼角淌出,她說:“我長大後媽媽就告訴我,女孩子的第一次,必須留給要嫁的那個人,我聽了媽媽的話。”

薛家良將她流出眼角的淚水吻幹,深情地看著她,嗓音有些低啞,說道:“我也等了你好多年、好多年……”

公然摟著他的脖子,抬起頭,親了一下他的唇,摸著他線條硬朗、相貌端正的臉,說道:“老薛,我其實……其實沒有你看到的那麽堅強,我很軟弱,也很沒有安全感,媽媽去世後,我感覺我的世界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我用這種冰冷包裹了自己……現在想想,那是我人生最冰冷、最冰冷的階段……”

薛家良一下子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公然低低抽泣了兩聲,哽咽著說道:“你要一輩子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