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看著他,小聲說:“櫃子不用買,把爸爸家裏的拉來就行了。”

薛家良笑了,說:“你就不怕老爺子罵你吃裏扒外。”

公然說:“我要是不在家,那麽多櫃子他們也用不著。”

薛家良說:“那也不行,第一,運費可能比你那幾個櫃子都貴,另外,你不怕挨罵我怕。”

公然沒再堅持。

薛家良又說:“對於家裏的布置,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所有的牆壁一律不要掛那些偽名人的字畫,隻掛你拍攝的照片。還有,趁我這兩天以養傷為名還能幫你們出出主意,抓緊時間布置,然後我跟你一起回去,履行姑爺上門所有的程序。”

劉三一聽,高興地連聲說道:“太好了、太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的杯裏倒滿酒,高興地一飲而盡。

薛家良和公然看著他都笑了。

下午,公然和劉三就開始著手布置新家。

說到底,沒有什麽好布置的,這套房子本來就是新房,家裏必備的家具和廚具、潔具齊全,隻需要添置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另外公然定購了四組上等的保險櫃,兩組透明兩組全封閉。

兩組透明的保險櫃都是防爆玻璃做的,專門放置她收藏的古董相機和日常使用的工具。

除去保險櫃,公然另外買的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餐具和杯子。

餐具的用途薛家良懂,可是那麽多的杯子薛家良有點不明白,他望著各種材質的杯子,問道:“這些杯子都是喝水用的?”

公然笑著說:“當然,喝茶水的,喝涼白開的,喝咖啡的……我一樣買了兩個。”

薛家良說:“你還極簡主義者?我那才叫極簡,就一個不鏽鋼杯子,齊活。”

公然說:“你那個是工作用杯,這些是咱們的家庭用杯,這也是我唯二奢侈的地方。”

“唯二?唯一是什麽?”

“當然是我的工具了。”

她說得確實如此,公然的開銷用在衣服和化妝品方麵幾乎很少,盡管她很有衣品,但多餘的衣服幾乎沒有。

晚上,侯明打電話,他明天要去省裏開會,問公然有事嗎?

薛家良將電話遞給了公然,公然正在擦拭著保險櫃,她放下抹布,接過電話,叫了一聲:“侯明叔叔,有事嗎?”

侯明說:“我明天去省裏開會,是你爸召開的,你有什麽話需要我帶給他嗎?”

公然說:“沒有,他要是問你,你就說我過兩天就回去。”

“好的,你把電話給家良。”

薛家良接過電話,不等侯明說話他就說道:“您放心去開會吧,我明天準時上班。”

侯明說:“你上班不用著急,養傷要緊。”

薛家良說:“我在家養也是養,在單位養也是養,不妨礙。”

“那好吧,那我就不攔你了,沒事的話我掛了。”

從侯明通話的聲音環境中分析,他有可能已經在回省城的路上了。

公然從房間探出頭,說道:“掛了?”

“掛了,你還有事呀?”

“掛了就算了,沒事了。”

薛家良走進來,就見公然和劉三兩個人將幾組保險櫃擦得一塵不染,每層隔板上還鋪上了天鵝絨布,用乳膠固定住。

公然重新洗過手,戴上雪白的手套,打開她那三隻寶貝箱子,開始一件一件地往出拿,其謹慎小心的程度,不亞於對待手裏的嬰兒。

劉三見自己幫不上任何的忙,就將公然塞在箱子裏的廢紙拿出來,裝在垃圾袋裏,將家裏所有的垃圾全部清運出去。

他沒有再上樓,而是將今晚的時間留給了自己的兩位恩人,他便回到了後排的宿舍樓。

薛家良見劉三遲遲不上來,知道他回宿舍了,他幾次勸公然明天再收拾,但公然停不下來,這些東西不放好,她不甘心。

薛家良鎖好房門和窗戶後,他便回到臥室,這一天他也不清閑,體力還沒完全恢複。他佩服公然幹勁十足,感歎年輕幾歲精力就充沛幾分。

等公然收拾清自己的物品,將三隻箱子騰空後,放到了保險櫃頂上。將櫃子設定好密碼,鎖好,最後一次將整間屋子擦拭一遍,直到一塵不染,她才抹了一把汗,關閉燈,悄悄來到薛家良臥室門口,聽了聽,沒動靜,估計他睡著了,她這才走進浴室,反鎖上浴室門,才開始洗澡。

她洗完澡後,拉開外間盛放浴巾的小櫃子,裏麵空無一物,她隻好將白天穿的薛家良的襯衣圍在身上,剛走出門,冷不丁就被嚇了一跳。

就見薛家良手裏拿著一塊雪白色的浴巾靠在門邊等著她。

公然一見他,趕緊將襯衣往上拉。

薛家良笑了,說道:“別拉了,下邊露出來了,就知道你沒有遮羞之物,我就等在這裏了。”

公然聽他這麽說,趕緊低頭看,自己的下邊沒有露出來。知道他在捉弄自己,慍怒地瞪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裏的浴巾,連同襯衣一起圍在身上。

薛家良擁著她走進臥室,說道:“你穿我的睡衣吧。”說著,就打開衣櫃,要給她拿睡衣。

公然說:“不用,我有衣服,在我的包裏。我的包呢?”她說著,就要往出走找她的那個雙肩包。

薛家良拉住她,說道:“別找了,直接入甕吧。”

公然臉紅了,羞澀地說道:“那怎麽行?”

“怎麽不行,我們就要成為夫妻了。”

“現在還不是,不行。”

薛家良抱住她,說道:“我又沒說怎麽著你,隻是讓你躺下來睡覺。”

公然說:“我去小臥室睡,下午我已經鋪上新的床單和被褥了。”

薛家良見她要走,急忙擋在門口,說道:“我向最偉大的領袖保證,你跟我睡,我保證不輕舉妄動,你看,我現在本來就是個傷病員,怎麽可能做那些你想象的跌宕起伏的動作?”

公然聽他這麽說,臉更紅了,說道:“那是你想象的好不好?我沒有!”

看她瞬間嬌羞的模樣,薛家良更加喜愛,他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對對對,不是你想象,是我想象的,看我,激動得都說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