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龔法成嘴裏應著,就關了電視,又檢查了一遍門窗,拉上窗簾,關閉所有燈光,這才上了樓。

公然洗漱完畢後,坐在電腦前,給薛家良發了一封郵件後就開始了夜間的工作。

此時的薛家良沒有注意到她的郵件,他正在接聽電話,電話是周千打來的,周千正在詳細匯報他這幾天針對紅蓮事件的調查情況。

自從上次釣魚到現在,整一周的時間,這期間,薛家良沒有跟周千聯係,也沒有過問調查進展情況,他就是想考察一下周千靠不靠譜,借此檢驗一下他的工作能力。

還後,盡管時間比較長,但終於聽到了他的反饋消息,這就說明他是個拿事當事的人。

等周千匯報到最後,薛家良完全理解了他調查時間長,因為所有的調查取證工作,都是在極其隱秘的情況下進行的,不可能公開進行,就拿查閱邢四過往的那些記錄在案的案宗來說,本來很簡單的事,必須要等別人下班才能悄悄進行,為的是不引起其他人的疑慮。

通過調查,周千判斷,這的確是一起自殺案件,但死者之前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才使她不再留戀人間,一死了之。

究竟她受到了怎樣的羞辱,目前還不敢確定,據她的室友說,她當天後半夜回到出租房後,臉部紅腫,頭發散亂,人有些呆傻,沒有哭。半夜被驚醒,才發現她把自己吊在了衛生間。

因為他們住的出租屋比較簡易,屋頂橫亙著各種管道,這個室友當時把她救下後,問她什麽都不說,也不流眼淚,第二天就傳來紅蓮吊死在賓館。

據說,紅蓮死後,邢四的確慌了,他第一時間給他爸爸邢有信打電話,後來,別人就再也沒聽到任何關於紅蓮的消息。

根據殯儀館的記錄,紅蓮是在事情發生後的當天夜裏送到殯儀館的,第二天早上就被火化了。

在周千的敘述中,他提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韓君。

周千說:“那天紅蓮是夜班,她是被邢四手下一個叫阿華的人叫走的,但是阿華隻是負責傳喚紅蓮,至於他們把紅蓮叫到哪裏、去幹什麽就不知道了。後來通過調查,我們了解到第一站就是把紅蓮叫到了帝豪酒吧,但是沒有找到知情人,當晚在篩查客人中,我們得知,那天邢四和君怡公司的老板韓君在一起,後來韓君一個人離開了,邢四沒有離開。”

聽到這裏,薛家良問道:“你們找韓君著嗎?”

“找了,我們找到她,她說那天晚上跟邢四接觸隻是正當的生意往來,她接著就跟我們說她在茨陽的廠子被人砸的事,還說我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但是當她得知當天晚上邢四將一名花季少女帶到帝豪酒吧,第二天晚上這個少女的死了的時候,她驚呆了,前去秘密調查的刑偵人員由此判斷,那天她應該是看到了什麽,但是她什麽都沒說。”

聽到這裏,薛家良想起帝豪酒吧服務生給全書記寄視頻的事,就說:“帝豪酒吧應該有監控吧。”

周千說:“沒有,這也是我想跟您匯報的另一件事,帝豪就是邢四出資開的,是她的一個多年的姘頭開的。當天晚上的服務員莫名其妙全被開除了。現在的服務員都是新來的。所以我們由此判斷,韓君應該能給我們提供出有價值的東西。”

“嗯,你們繼續找她,做她工作,不要聲張,她的確跟邢四有生意上的合作。對了,紅蓮家裏人是什麽態度?”

薛家良料定他們應該去紅蓮老家調查了。

周千說:“她父母得了一筆錢,但是他們準備用這筆錢告狀,要求弄清女兒的死因,後來邢四又給了兩萬塊,並且暗中派人監視紅蓮父母。我們的人前去調查的時候,都是經過喬裝打扮變換各種身份去的她家。”

周千繼續說:“另外,在調查中,我們還發現了許多問題,還有許多懸而未決的問題,薛市長,我認為有必要單獨跟您匯報,如果您明天有時間,我想去找您。”

“好的,我明天哪兒都不去,就等你。”

掛了周千的電話,已經快半夜了,薛家良想給劉三打個電話,看他夜宿哪兒了,他看了看表,太晚了,這才沒給劉三打。

當他準備關電腦睡覺的時候,意外看到了公然發的郵件:老薛,你果真牛氣!

薛家良看了看發送的時間,他知道公然是夜貓子,大部分時間是夜裏工作,就給她打了電話。

沒容鈴聲響完,公然就接了電話。

薛家良笑了,說道:“動作這麽快?”

公然說:“當然,薛大人打電話來,哪敢怠慢。”

“嗬嗬,為什麽說我牛氣?”

“這個……暫時保密,對了,你的老首長周一也要去黨校培訓。”

“哦?我怎麽不知道?”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他們培訓的時間短,隻有一周。”

黨校經常舉辦這種短期培訓班,涉及到黨政部門各個係統。

薛家良說:“老同誌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嚴啊,上午打電話的時候都沒說。”

“是的。”

“對了,你為什麽說我牛氣?”

公然一笑,說道:“等見麵再談。”

“你也來嗎?”

“我下周會去,不知道你到時有沒有時間接見我?”

“這個我不敢說,我看規章製度要求的很嚴,但也不是不可以請假。”

“晚上可以,白天夠嗆。”

“你怎麽知道?”

“爸爸經常去那裏學習,我當然知道了。”

“我到底怎麽牛氣了,你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你就不怕我睡不著覺?”

公然想了想,時間很晚了,而且自己手頭還有工作,就說:“見麵再告訴你,我先要工作了,這幾天比較忙,一堆照片需要修。”

“好吧,你頭來的時候告訴我一下,晚安。”

“晚安。”

第二天頭中午的時候,薛家良接到周千電話,他已經到了黨校外邊。

薛家良鎖好房門,碰到陸陸續續提著行李來找宿舍的人。

同是學員,他禮貌地跟他們打招呼,並且熱情地告訴他們宿舍的大致方向,然後找到負責人請了假,帶著證件走出了黨校大門。

(時間關係,草稿沒來得及修改,如果發現錯誤請在評論區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