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薛家良說:“這麽快你就知道了,這還叫不跟任何人說?”

駱霞趕忙說道:“是我讓同事多跟她了解情況的,不怪她本人。”

這時,薛家良的電話響了,他拿過來一看是韓君,薛家良二話沒說,就按了拒接按鈕,然後看著駱霞說道:“還有嗎?”

“暫時就這些。”

薛家良問道:“目前紅蓮家裏是什麽態度?”

駱霞神秘地說:“這個一點都不知道,我還是特地讓告訴同事,讓她多留意。”

薛家良說:“駱霞你聽我說,既然公安介入了,你的使命就完成了,這件事你就不要摻和了,也不要跟你的同事打聽任何事情了。”

“為什麽?”

薛家良沒好氣地說:“你的智商怎麽這麽低下?你說為什麽?”

駱霞搖搖頭,茫然地說道:“我不懂。”

“不懂我就告訴你,為的是不讓你也沒命!”薛家良狠狠地說道。

駱霞一聽,眼裏就閃出一絲恐慌,隨後說道:“我……不會那麽慘吧——”

薛家良說:“慘不慘的這事你不要摻和了,記住我的話就行了,我不想看到無謂的犧牲。”

駱霞從薛家良的眼裏看出他的擔心,她很感動,剛要說什麽,話就被薛家良堵了回去:

“還有什麽事嗎?”

駱霞說:“沒有了。”

薛家良站起身,說道:“太晚了,不留你了,你怎麽回去?”

駱霞知道這是他的逐客令,看著他那一身短打運動衣,掩飾不住強健的體魄,就癡迷地說道:“你這身衣服真性感。”

薛家良被她這樣一說,立刻轉過身,拿起剛才陽陽的水瓶就要往出走。

“你為什麽這麽怕我?”駱霞在後麵說道。

薛家良轉身看著她,說道:“因為我對你不、感、興趣!”

“我就那麽讓你討厭?”駱霞委屈地說道。

薛家良說:“不,你工作的時候還是很敬業的。”

“薛家良,我會讓你對我感興趣的!”

駱霞說我,甩著胳膊氣衝衝地走了出去,走了幾步,她又轉了回來,站在門口裏側,衝著看著她發愣的薛家良說:“對了,我還忘記告訴你了,李春蘭去大成拜訪邢有信著,邢有信高規格地接待了她。”

薛家良衝她揚了一下眉毛,對此不以為然。

駱霞又說:“她去大成考察基層支部建設情況,我們台記者跟著去的。”

薛家良說:“這是她份內的事,她去哪兒都不足為奇。”

“我知道是她份內的事,可是如果我說她跟老邢在接待室整整單聊了近兩個小時,你又怎麽看?”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駱霞說:“跟我沒有關係,但是跟你有關係,你想想,李春蘭去大成,而且單獨跟老邢呆了那麽長時間,還將大成定位基層支部建設一個示範點。至少在這一點她不像你,也不像李書海,她知道拜碼頭,知道討好地頭蛇。所以我提醒你,要講究鬥爭智慧。”

薛家良喝道:“你這個人可真是自以為是,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我為什麽要跟別人鬥?你要是在這麽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話,我真的要對你采取措施!”

駱霞一聽,賭氣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完,又是一甩胳膊,再次走了出去。

這一幕正好被剛打開門的劉三和陽陽看到。

陽陽張開小嘴,剛要叫“洛阿姨”,就被劉三及時堵住了嘴。

薛家良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口喊道:“陽陽,過來睡覺。”

劉三領著陽陽走進薛家良的房間,劉三說道:“洛主播來了?”

薛家良問:“她怎麽知道咱們住這個樓?”

陽陽說:“是我告訴駱霞阿姨的。”

薛家良蹲下身,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蛋,說道:“以後咱們的住處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你要記住。”

“我知道,是駱霞阿姨說晚上給我送動畫片,我才告訴她的。”

薛家良說:“可是,她並沒有給你送動畫片來呀,她是來找我的。”

“哦,那我明天要批評她,不能騙小孩子。”

薛家良和劉三都被陽陽小大人的神態逗笑了。

回到房間,劉三說:“明天我跟值班室的人說下,凡是來找您的沒有咱們的允許不讓進。”

薛家良說:“除去她,別人不會這麽不知輕重,估計她不會來了。”

直到半夜,韓君才給他打回電話。

薛家良唯恐吵到陽陽,他走出臥室,來到外間的小書房,接通了電話。

韓君說:“你找我?”

薛家良說:“是的,怎麽這麽晚才打過來。”

“唉,一言難盡,你先說找我有什麽事?”

“當然有事,我聽說你跟邢四合作了?”

“你消息太靈通了。”

“你先說有沒有這回事。”

“有。”

薛家良一聽韓君坦誠承認,一時倒不知該怎麽說了。

韓君見薛家良不言語,說道:“有些……關係,該照顧還是要照顧的。”

“你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我是跟他們沒有關係,還不會主動找他們結關係嗎?”

薛家良聽出,韓君的語氣裏帶著無奈。

“我有些不明白,你明明知道砸是他砸了你的廠子砸了的車殺了你的狗,為什麽還要跟他們合作?”

韓君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跟他們合作又能怎麽樣?他們之所以砸我,還不是想來跟我分一杯羹、逼我就範嗎。”

“你難道就這麽輕易就範了?”

“我不就範又能怎麽樣?戴總找了一些關係,也勸我適當地跟他們合作一下,如果這個項目我一個人獨吞的話,恐怕在博陽不會有好結果的。”

薛家良沒有說話。

韓君又說:“早知道如此,我真的不該來爭這個項目了,好好在茨陽弄我的跑馬場就是了,沒想到博陽表麵看著風平浪靜,卻隱藏著洶濤駭浪。”

“你怕了?”

韓君說:“不怕你笑話,我還真是有點怕了。”說到這裏,韓君的腦海裏就浮現出那天晚上兩個彪形大漢鉗住一個姑娘,邢四揚手就抽了那個姑娘幾個嘴巴的畫麵,令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