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薛家良馬上給朱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馬上去市裏。朱力說:“我剛從您家裏出來,買了一個吸塵器,剛把家裏收拾了一遍,感覺您就快回來了。”

薛家良笑了,問道:“你怎麽感覺我快回來了?”

“您走了三天了,應該回來了。”

薛家良感覺自己在副市長、縣委書記之間不停地變換著角色,市政府有他主管的一塊工作,博陽,又有他的一方施政舞台,市裏的人看到他第一句都是“回來了?”而博陽的人看到他的第一句也是“回來了?”,有時他都不知哪個地方是“去”,哪個地方才是“來”?

“市長在嗎?”他問。

朱力說:“在,下午開書記會議,我上班沒去單位,直接就來您家收拾屋子來了。”

“平時又沒人住,不用那麽辛苦總是收拾。”

朱力說:“也沒總收拾,今天下午沒什麽事,我剛把一個材料交上去,領導正在看呢,幹會活兒也換換腦筋。”

這個朱力,是政府辦文筆數得著的秘書,薛家良不經常在市裏,所以朱力以前的工作幾乎不受什麽影響。

掛了朱力的電話,羅銳進來了,薛家良說:“我去趟市裏,明天早上回,藥廠那邊今天有動靜嗎?”

羅銳說:“目前沒有,但是我聽說有的工人接到電話,讓晚上去單位加班,估計是要開工的陣勢。”

“他開他的工,咱們做咱們該做的事。”

“我明白。”

薛家良給劉三打電話,讓他去暖車,又拉開辦公桌下麵的櫥櫃,拿出手包,他一抬頭,見,羅銳還站在他對麵,就怔一下,問道:“還有什麽事?”

羅銳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邢縣長沒有回家,他自己開著車去了帝豪賓館,把車停在了一個帝豪酒吧的門口。”

薛家良知道,戴總和韓君就住在帝豪賓館,無疑,羅銳的話,驗證剛才自己的判斷。看來,邢偉岩還真的是去見韓君去了。

按說,他們還沒有熟悉到單獨約會的地步,之所以約會,顯而易見,是為了寶水的地皮。

“你在跟蹤他?”薛家良問道。

羅銳早就想好了對策,說:“我沒有刻意跟蹤,我感覺他跟您說的不是實話,正好三兒開著李書記的車去給她加油去了,我就讓他順便看了一下。”

薛家良皺著眉頭,嚴肅地說道:“不是刻意也不好,以後這種事,少做!”

薛家良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生氣,這個分寸他拿捏的非常好,既警告了秘書,又沒有完全否定他這種做法,因為他知道,官場如戰場,掌握了對方的動態,就等於握住對方的把柄,就多了一件刺向對方的武器。盡管他知道,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邢偉岩似乎不是不識時務的人。他還不能助長秘書這種習氣,所以才不深不淺地說了羅銳兩句。

羅銳多聰明啊,他當然領會出薛家良的意圖,盡管他批評了自己這種做法,但卻沒有完全否定,沒有否定,就有認定的意思在裏邊。

“劉三兒呢?”薛家良轉移了話題。

“已經回來了。”

薛家良夾著包就往出走。

等他下了樓,劉三剛要拉開車門進去,見他過來了,又急忙給他拉開了車門。

薛家良坐了進來,問道:“你出去了?”

劉三說:“您怎麽知道?”

薛家良說:“我又不傻,我打電話好幾分鍾了,你卻剛開車門。”

劉三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叔,您還真是神了,我接到您的電話,還在半路上,還沒到家。”

“你幹嘛去了?”薛家良故意問道。

“權力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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