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如今這是什麽世道,一個小丫頭都敢欺負自己!他薛家良也是一米八的大個子,難道怕她一個小姑娘?

想到這裏,他真相把她摔到床上壓在身下,以實際行動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

但他還是忍住了下半身的衝動,畢竟,自己比她大那麽多,真要是發生點什麽,他說不清楚,沒人會認為是她先招惹的他,他最近夠倒黴的了,還是小心為妙。

這樣想著,他一把拋開宋鴿,邁步就朝外走。

哪知,宋鴿快速擋在他的麵前,說道:“薛家良,我一直認為你是頂天立地的人物,沒有什麽人什麽事能讓你低頭,原來……你竟是這樣……這樣……”

宋鴿欲言又止。

“我什麽樣?”

不知為什麽,宋鴿咬咬牙,下定決心要刺激他,就說道:“膽小鬼!真搞不懂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在背後喳喳你,原來你隻是長了一張鐵嘴、臭嘴,膽子卻比老鼠還小。”

薛家良盡管知道她用的是激將法,但還是被她激到了,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敢這樣欺負自己,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狠狠地指著宋鴿說:“宋鴿,我佩服你的膽量,是不是你們老李家的人都喜歡欺負人?如果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姓薛。”

薛家良說完,伸出手臂,一下子就把宋鴿拉進懷裏,一手抱住她的後腰,一手抓住她的脖子,低頭就親住了她的嘴唇。

宋鴿知道自己惹惱了薛家良,她有些後悔,本來,她在薛家良的印象中是不錯的,薛家良也多多少少是喜歡自己的,但這種喜歡絕對和戀人不同。是大哥哥對小妹妹的喜歡,但眼前的薛家良,分明就是一頭猛獸,一頭被她激怒的猛獸,此時,她再想逃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許是宋鴿唇上傳來的熱燙,讓薛家良冷靜了下來,他抬起頭,摸了摸宋鴿的臉,說道:“到底誰是膽小鬼?聽聽你的心跳就知道了。放心,我不會乘你在病中辦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走了。”

薛家良說完毫不猶豫就走了出去。

宋鴿看著房間的門被他重重關閉的一瞬間,她落下了眼淚。

可以說,她很早就開始暗戀薛家良了,有一年暑假,薛家良被哥哥請到家中吃飯,正好放假回家的宋鴿,就被薛家良深深地吸引了。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棱角有致的臉龐、鼻梁高而飽滿,嘴唇幹幹淨淨,性感無限,尤其是他那一對深沉憂鬱的眼睛非常迷人,隻要定定地看上你一兩秒,保證秒殺所有青春女孩子,加上機智幽默的談吐,舉手投足間的灑脫不羈,是她那些青澀的追求者所無法比擬的。

於是,愛戀就這樣深深植入宋鴿的心中,每次回家,她都會以找哥哥為由,到縣府辦去看薛家良。隻是,這樣一個大齡男人,看見她,總拿她當孩子對待,不是摸摸他的頭就是拍拍她的肩,無論怎麽跟他套近乎,他就是對自己沒有一絲的男女之情。

後來,隨著薛家良母親住院次數的增多,見到薛家良的次數就多了起來。當她得知薛家良已經有女朋友的時候,小姑娘心裏難受了好長時間,但對他的暗戀有增無減。直到她聽說薛家良辭職並且跟女朋友分手了,宋鴿那顆本未泯滅的愛戀就像遇到幹柴的火焰,快速升騰起來,隻是對於她的表白,薛家良無動於衷,而且還毫不客氣地打擊了自己,使她傷心欲絕。

她在心中反複分析為什麽自己引不起薛家良的注意,同室的學員給她分析道:一般大齡成熟的男人,對愛情的渴求更趨向實際、直接,不再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所以她這種稚嫩型的小姑娘是沒有吸引力的,她的浪漫甚至比不上熟婦一頓可口的飯菜,身世不幸的他,可能更喜歡體貼溫柔成熟的女人。

要想拿下這個老處男,必須來點狠的,要敢於豁出點什麽。

剛才,宋鴿還在想,一個女孩子,能豁出的隻有自己的身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興許這樣才能得到他。

誰知,機會還真從天而降,薛家良居然拎著水果來看自己了。但是,薛家良畢竟是薛家良,麵對年輕貌美姑娘的主動,盡管有那麽一瞬間的衝動,終究還是控製住了自己。

宋鴿對薛家良更愛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被心上人親吻過的嘴唇,臉不由得紅了……

薛家良從宋鴿房間裏出來,剛走出旅店大門,他還來不及平複心中的燥熱,就見一輛奧迪車停在他的麵前,他沒有抬頭,而是準備繞過這輛車過去,哪知,車門打開了,從車上下來一個人,衝著他喊道:“家良。”

薛家良停住腳步,抬頭一看,就見程忠從車上下來,再一細看,這輛車,正是趙誌華做過的那輛奧迪車。

薛家良站住,說道:“程哥,你怎麽來了。”

程忠說:“來找你的。”

“找我?”

“是啊。”

薛家良說:“什麽事?”

程忠說:“到你房間去說。”

薛家良想了想,就帶著程忠走回自己的房間,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說道:“程哥,這裏條件不好,隻能喝白水了。”

程忠四下打量了這個房間,說道:“唉,我們平水縣政府有名的大才子,就住這麽一個破爛的地方,昨天給你打電話我還想,咱們沒少來省城辦事,我怎麽沒聽說過還有這麽一個旅店,還以為是新建的高級酒店呢?沒想到居然是個陰暗、潮濕,一進門就黴氣撲鼻的地方,而且連茶葉都沒有。”

薛家良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就說:“茶葉有,軟包的,不如不喝。”

“是不是茶葉還兩說?反正粉碎了你也不知道是樹葉還是茶葉,是不是?”

薛家良笑了,說道:“程哥,今非昔比,以前咱們來省城,多高級的酒店都敢住,那是不掏自己腰包,如果我還住那樣的酒店,恐怕一晚上我的口袋就空了,拿什麽還你的賬?”

程忠一見薛家良說這個,趕緊說道:“對不起,我就是想故意刺激你幾句,你還當真了?”

薛家良知道他找來一定有事,就問道:“你又重新開那車了?”

程忠說:“沒有,這車有人開,是侯縣長帶來的司機,都跟了他好幾年了。今天他的司機有事請兩天假,侯縣長就讓我臨時替個班。”

“這麽說侯縣長也來省裏了?”

“是啊,我送他到省府大院後,就來你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