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頹喪地說道:“那我隻能去報班學了。”

這時,他們看見卜月梅從外麵走了回來了。

白瑞德故意說道:“卜姐,上街轉轉呀?吃早飯了嗎?”

卜月梅有那麽一瞬的不自然,她站住,說道:“吃過了。”

薛家良說:“那你回房間休息,我們去吃飯。”

卜月梅想說什麽,沒說出口,就向另一側的客房部走去。

白瑞德小聲說道:“你說,昨天晚上,那個老同誌有沒有可能發壞,把她拿下了?”

薛家良說:“我怎麽知道?”

“你不是希望他們倆好上嗎?”

“我當然希望了,我還希望你父母早日和好呢?難道你不希望兩個老同誌過得幸福一些嗎?”

白瑞德白了他一眼:“說起他們我就心煩,還是別說了。”說著,他就低頭向前快步走去。

薛家良兩步追上他,說:“你要積極做工作,煩也是你父母,他們和好後,麻煩自然而然就解決了,你就不煩了。”

“我連女朋友的嘴都沒親過,哪會做他們的工作?”白瑞德委屈地說道。

薛家良說:“我說你別偷換概念好不好?著跟你和你女朋友有什麽關係?我發現你這個人就是懶,懶得嚐試,懶得付出,所以,你該著親不到芳澤。”說到這裏,薛家良又想起那天吻公然、公然擦嘴的情景。

他早就發現公然不排斥他,甚至對他有好感,但是薛家良不敢往下進行,於情於理都不能,盡管他喜歡公然,喜歡這個特別的女孩,但他不敢。

他們吃完早飯,薛家良接到卜月梅發來的信息:來我房間,有事。

薛家良說:“我去趟卜姐房間,她找我有事,你先過去把兩台電腦連上。”

他們倆便分頭走開了。

薛家良來到了卜月梅的房間,他注意到,卜月梅房間的床鋪,仍然鋪得整整齊齊,根本就沒有動過,這說明,卜月梅昨天晚上的確沒在這裏過夜。

薛家良坐在房間的椅子上。

卜月梅說:“家裏,我昨天沒回來住。”

薛家良點點頭,說道:“知道。”

“你知道了?”

薛家良笑了,說道:“我隻知道這房間的床鋪得好好的,你肯定沒在這裏住,其它情況目前還沒人跟我通報。”

卜月梅臉微微有點紅,說:“是的,昨天晚上,本來龔書記已經送我出來了,但在半路上出現了情況,有人跟蹤我們,這樣,就沒有回招待所,我們轉了一大圈後,又回他家了……”

“等等,跟蹤?”薛家良不再關係龔法成和卜月梅關係進展情況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龔書記被跟蹤?”

“是的。”卜月梅認真地點點頭。

“從哪兒開始被跟蹤?”

卜月梅回憶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出了大門口就被人盯上了。”

“那些人知道你在他車上嗎?”

“這個應該不知道,我是在門口上的車,即便有人看見了,也隻能看見有人上車,再說,他們不可能看見,因為大門口離他家還有那麽遠,中間還有樹木、建築物什麽的。”

薛家良說:“冬天的樹木不遮目,還是要注意。究竟是什麽人,敢跟蹤他?”

卜月梅說:“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他沒有具體說是誰,隻是跟我說,是個無所不能的人,當時,我讓他打電話通知你們,他說有可能電話被監聽了,就用我的手機給公然打了一個。”

薛家良張大了嘴,他已經想到是誰了,因為龔法成跟他說過,有人到省委書記那兒,告了他們黑狀。

他自言自語著說道:“看來,鬥爭開始了。”

“你知道是誰?”卜月梅問道。

薛家良點點頭,說:“差不多吧。”

“誰?”

薛家良看了看她,說道:“跟大鳥有關係?”

“王建國?”

薛家良說:“怎麽可能是他?卜姐,你是不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你想想,誰敢動用這種手段,跟蹤、監聽?而且還被堂堂的紀委書記譽為‘無所不能’的人?”

“你是說張強那個係統的人?”

張強,就是青州公安局局長,打公然的那個人。

薛家良點點頭。

卜月梅倒吸了一口氣,她似乎全明白了,問道:“這次他是不是碰到勁敵了?”

薛家良說:“是的,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怕遇到好獵手。”

卜月梅口氣裏有了幾分自豪感:“他也是這麽說的,隻是我很擔心,他說自己是好獵手,遇到他,那些人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人家能不算計他?他能沒危險?”

“他真棒!”薛家良不由地向卜月梅豎起大拇指:“算計他的人肯定少不了,人,哪有不被別人算計的?何況是他。不過目前他不會有人身危險,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卜月梅臉紅了,說道:“所以,怕被人抓住深夜會女人的把柄,回到他家後,我就沒出來,就住在了他家,他跟我單獨呆了幾分鍾,大意跟我說了一下情況後,就去曾書記家匯報去了,一直到天亮才回來。”

“你們……”

卜月梅紅著臉說:“他向我求愛了,我說,應該先跟媒人說,由媒人轉給我……”

“哈哈。”薛家良笑了,說道:“卜姐,你笑死我了,都什麽年代了,還要媒人傳達?”

卜月梅說:“他倒沒這麽說,他說在他生日那天向我表白,有意義。”

“好好好,卜姐,祝賀你,終於找到了幸福,龔書記是個知冷知熱的男人,也是個很有情調的男人,更是男人中的精品,由於身份所迫,他可能沒有時間像普通人那樣跟你談戀愛玩浪漫。”

卜月梅臉上洋溢著滿足和笑意,說道:“還是你了解他,他也是這麽跟我說的。就是有一點,他的規矩好多呦,左一條右一條的。”

薛家良說:“不多不行啊,他的家已經因為這個遭受過一次災難了,他不能再讓這個家遭受任何災難,普通女人,可能無法理解他,但是你能,這也是我為什麽把你介紹給他的原因所在。”

“他……也是這麽說的。”卜月梅臉上有了幸福感。

“什麽時候結婚?”薛家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