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合適的,你都準備把企業交給我未來的兒子了,還有什麽不合適?”

汪曉軍笑了,說道:“好吧,那我就躺十分鍾,你做好飯想著叫我,我現在是又餓又乏,中午幾乎沒怎麽吃東西,光喝酒了……”

他說著就倒在她的床上。

孔思瑩從櫃子裏抱出一個薄被剛要給他蓋上,被汪曉軍攔下,他說道:“不蓋,我穿著衣服再把你被子弄髒。”

孔思瑩說:“那好,我幫你脫了,這樣解乏。”

她說著就要動手。

汪曉軍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自己來、自己來,你出去吧。”

“好,你踏實睡,我去做飯。”

孔思瑩說著就走了出去。

她找出中午剩下的炒麵,感覺讓汪曉軍吃剩的不合適,就重新給他做。反正他睡著了有的是時間準備。

等孔思瑩做好炒麵,又做好蛋花湯後,她看了看表,汪曉軍已經睡了快一個小時了。

她躡手躡腳推開臥室門,就聽見汪曉軍鼾聲如雷,不但鼾聲如雷,他的衣服都沒脫完全就睡了,一條褲腿耷拉在床邊,另一條褲腿還是他的腿上。

看來,他的確是太累太乏了,衣服都沒脫完就睡了。

孔思瑩不忍心叫醒他,將他晾在外麵的腿給他蓋上,輕輕地走了出來。

她將房間的門關嚴,便走進媽媽的臥室,將窗簾拉好,又檢查了一下門窗是否關嚴,這是媽媽特地囑咐的。然後將媽媽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裏,這才坐下來,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電話是媽媽接的,媽媽問道:“小瑩,你回家了?”

她輕聲說道:“我下班就回來了,在洗衣服,沒顧上給你們打。”

“你聲音怎麽這麽小?”

孔思瑩心想媽媽好敏感,但是她無論如何不能告訴媽媽汪曉軍睡在她的房間裏,就稍稍提高了音調說道:“小嗎,一點都不小,我是怕吵到爸爸。”

媽媽說:“你在瀾縣,你爸爸躺在市醫院的病房裏,怎麽能吵到他?”

“哦,爸爸現在怎麽樣了?”她趕緊轉移了話題。

媽媽說道:“用上藥後不太疼了。”

“媽媽,能不能手術把石頭取出來,總是這樣疼也不叫事呀?”

“如果能手術還等到今天?等明天大夫上班我問問大夫怎麽辦好,你照顧好你自己,記住將房門反鎖上,還有窗戶。”

“知道了,就客廳的窗戶開著呢,一會我就關上。我明天去找你們。”

“不用了,你不要來了,這個病,用上藥就沒事了,你來我們還得惦記著你。”

孔思瑩想了想說:“那好,如果需要手術,您一定告訴我,我過去陪你們。”

“明天再說吧,掛了。”

掛了媽媽的電話,她換了幾個頻道,沒什麽可看的,躺在沙發上也迷瞪著了。

四月份的北方,夜晚還很有些涼意,她被一個寒戰驚醒,這才發現陽台上的窗戶沒關。

她起來關好窗戶,又看了看表,已經十點多了,這個家夥可是真能睡呀。

她再次聽了聽,沒有了鼾聲,就輕輕推開門,發現汪曉軍已經醒了。

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問道:“你這十分鍾睡得可真夠長久的。”

汪曉軍抬腕看表,騰地坐起,說道:“我睡了這麽久?”

孔思瑩說:“可不。”

“你怎麽不叫醒我?”

孔思瑩說:“我哪舍得,你鼾聲如雷,就知道你太需要休息了,反正也不晚。”

汪曉軍撩開毯子,這才發現自己隻脫了一條褲腿,露出半邊平角褲,他連忙蓋上。

孔思瑩笑了,說道:“我早就看見了,這個毯子是我另給你蓋上的。”

汪曉軍看了看,果然如此,他看著孔思瑩,將她攬到自己的懷裏,抬起上身,低頭就要吻她。

孔思瑩擋住他的唇,說道:“你餓了,我去給你熱飯。”

汪曉軍搖搖頭,便用唇堵住了她的,兩個人便在床上抱在一起。

火熱的在兩個人心中蕩漾,安靜的空間,讓這份許久以來的戀情得以發酵、升溫。

汪曉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說道:“我今晚可以不走嗎?”

孔思瑩紅透了臉,她抱著他的脖子,點點頭。

汪曉軍一見她點了頭,低吼一聲,兩顆火熱的心便跳在了一起……

的情感,彼此的予取,讓初春的夜晚變得纏綿悱惻、溫馨多情。

汪曉軍終於得到心上人寶貴的第一次,他吻幹了她因為痛楚而流出的淚水,在她的耳邊深情地說道:“好了……”

孔思瑩睜開眼,她含淚地說道:“汪曉軍,你不許辜負我。”

汪曉軍吻了她一下,說道:“如果我辜負了你,就讓我遭天雷地火,萬劫不複……”

聽他在發毒誓,孔思瑩捂住他的嘴,緊緊抱住了他。

早春的陽光透過窗簾,讓臥室有了一層暖融融的光。孔思瑩睜開了眼睛,她揚起手將窗簾扯開一條縫,才發現外麵早已經陽光燦爛了。

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一下子坐起來,就見床上已經沒了汪曉軍的身影,正在她遲疑的空兒,門開了,汪曉軍衣著整齊地進來了。

“醒了?”

他的語氣裏多了從前沒有的溫柔。

孔思瑩看見他臉就是一紅,用被子裹住自己,背過身去。

汪曉軍笑著摟過她,說道:“害羞了?”

“去你的。”

“哈哈。”汪曉軍笑著遞給她衣服,說道:“來,為夫給你更衣。”

“夫?你是誰的夫?”孔思瑩看著他故意問道。

汪曉軍板著麵孔,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是你的了,我這輩子隻給你一個人當夫君了。”

他說著,就扯開她身上裹著的被子,要給她穿衣服。

孔思瑩急忙奪過來,說道:“我自己來,你出去。”

“出去?”汪曉軍不解地問道。

“是啊,我要起床穿衣服。”

汪曉軍說:“那個……我就不用回避了吧,昨天晚上……我……都看見了。”

“你壞……”

孔思瑩吼了一聲,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衣服,背著她穿上,下了床,剛一轉身,忽然發現了什麽,急忙拉過被子,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