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睜開了眼,低頭看著眯縫著雙眼的她,笑著說:“我這把老骨頭被你掏空了。”

宋鴿一聽,立刻扳倒他,把他壓下身下,扒拉著他的鼻子說道:“我就是要累壞你這把老骨頭。”說完,便吻上了薛家良,小手也學會了不老實。

薛家良哈哈大笑,說道:“你這是要反下為上了、反客為主……”

不容他的話說出,宋鴿便堵住了他的嘴。

“小東西,你真想要我老命嗎,好,來吧!”薛家良一躍而起,再次將宋鴿壓在下麵,一次又一次地抵進,一次又一次的纏綿,直到她喃喃地說道:“不行了,我不行了……”

他不顧她的求饒,瘋了似的在她身上起伏盤旋,似乎要發泄出心中某種怨氣,這種怨氣,就有被莊潔拒絕的怨氣……

伴隨著一聲哀嚎,他再一次釋放了自己,終於不敵體力,癱軟在她身邊……

在度過性的生澀期後,小丫頭也放開了,她極具熱情,一次次地要著薛家良,直到她再也要不動了,薛家良也給不動了。

看著沒有絲毫力氣的薛家良,她湊到他的耳邊,極具挑釁地說道:“還行嗎?”

薛家良一聽,這簡直就是挑戰自己男人的底線,他騰地翻起身,哪知,倒是宋鴿急忙連聲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你說誰不行?”

“我不行,我再也不行了——”

說完,她咯咯地笑出了聲。

薛家良看著宋鴿,感覺她今晚著實可愛,不但學會了取悅他,還變得會主動了,這讓薛家良有點喜出望外。

他捏著她的小鼻子,突然說道:“我要你嫁給我。”

“哪有這樣求婚的?”

“你應該說,哪有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求婚的……”話沒說完,薛家良就騎到了她的身上。

宋鴿趕忙說道:“真的,真的不行了……那裏……疼了……”

薛家良一聽,他趕忙下來,他突然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頭衝向另一側,腳衝著燈光。

宋鴿似乎知道了他的企圖,極力抵抗。

“鴿兒,別動,我還沒仔細看過你呢,來,讓我看看……”

宋鴿抬起頭,就見薛家良的眼睛盯著自己,她羞紅了臉。

薛家良調亮了床頭上的燈光,不由地驚喜說道:“菡萏兩瓣凝花露,桃源一徑入遙池。”說著,便沒入了遙池。

本來薛家良讓燈光照著自己,她早就羞澀不已,心跳不已,哪還經得住薛家良的刺激,她低嚶一聲,抬起了頭,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說道:“壞人……”

薛家良一聽,說道:“哥要好好疼疼你……”

就這樣,宋鴿如同一隻美麗婀娜的睡蓮,再一次綻放在心上人的麵前……

這一晚,宋鴿沒有回家,反正跟薛家良已經談婚論嫁了,她無需再跟家裏人遮掩什麽,隻是她仍有一種隱隱的擔心,那就是薛家良提出的條件,讓哥哥和胡曉霞躲遠遠的,她不知道如何跟家裏傳達這個意思,這讓小丫頭有點為難了。

不過她理解薛家良,要是她,她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薛家良可能終生都不想見的人就是哥哥和胡曉霞了。

宋鴿自己也不知道他們這四個人怎麽演變成了這種關係,要不是因為這種關係,可能她跟薛家良早就修成正果了。

想到這裏,她在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

兩人明目張膽地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當宋鴿睜開眼的時候,薛家良穿著睡衣,早已經洗漱完畢,刮了胡子,頭發也梳好了,他正坐在床邊看著宋鴿。

宋鴿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怎不叫我?”

“年輕人覺多,沒事就睡唄。”

宋鴿揉著眼睛,說道:“是啊,我忘了,你是老骨頭。”

想起他昨晚說自己是老骨頭,宋鴿就忍不住笑了。

薛家良沒有笑,他握過她的手,正色地說道:“我已經決定要娶你了,頭春節去見你父母,我想認真地聽聽你的意見。”

宋鴿笑了,說道:“你都說過好幾遍了,怎麽還說。”

宋鴿當然不知道薛家良內心的感觸。自從那天衝動中,在電話裏跟莊潔表白遭到她的拒絕後,昨天晚上,他又親眼所見莊潔對他的態度,盡管沒有明說,但話裏話外的意思顯而易見。

其實,薛家良對莊潔的美好感受,完全是因為之前跟著程忠去家裏吃飯,他喜歡莊潔將全家人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喜歡她把不富裕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條,更喜歡她的母性和女人的柔情。

那天晚上看了趙誌華回來,他在那樣極其傷感的時候,為了將來不讓自己後悔,他冒失地向莊潔表白了心跡,昨天下午,他以祺祺幹爹的身份參加幼兒園的親子遊戲,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現會給莊潔造成什麽心理,反正,他讓一個沒爹的孩子,體會到他力量的強大就夠了。

這就夠了,其它不管那麽多了。

宋鴿毫無保留的把她給了自己,至此,他才在心底進一步明確,他要娶的人,可能就是這個丫頭了。

想到這裏,他極其嚴肅的說:“以前說的都不算,今天我說的才正式算數。”

宋鴿才不管什麽以前還是現在呢,她說:“你什麽時候說的話,在我心裏都算數。”

薛家良說:“我這個人毛病很大,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第一,我脾氣不好,愛罵人,盡管現在改了好多,但仍有時候備不住發脾氣;第二,我喜歡幹淨的女人,喜歡將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女人,哪怕窮得什麽都沒有;喜歡將洗好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這個活兒以後就是你的事了,你不會可以慢慢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