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這才看著宋鴿,宋鴿急忙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

薛家良笑了,說道:“這要看她,看她準備好沒有。”

莊潔看著宋鴿,說道:“家良問你呢,準備好做新娘了嗎?”

“嫂子,你真是的——”宋鴿說著,就把臉靠在了莊潔的肩後。

“這麽大的丫頭,怎麽還害羞?”

薛家良越發感覺莊潔是故意的,他知道,莊潔心裏除了程忠,沒有任何男人,更別說“一日為嫂,終身是嫂”的薛家良了。

此時,祺祺一直在低頭玩著肯德基送的玩具,莊潔說道:“祺祺,跟叔叔和阿姨再見。”

薛家良一聽,棱著眼說道:“小潔你什麽意思,幹嘛趕我們走?”

他一急,直接呼出程忠對莊潔的愛稱。

莊潔沒有介意,她笑著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們也去過過二人世界吧。”

莊潔這話,也勾起了薛家良某種渴望,他說:“我元旦那天不放假,周六日休息,在家呆兩天,你看你哪天方便,我帶你們去玩玩。泗水縣新開了一個溫泉城,咱們去泡泡溫泉。”

莊潔看了一眼宋鴿,說道:“不了,這幾天我都安排事了,想跟張老師他們回老家。”

薛家良說:“元旦就別回了,春節再回吧,也就是還一個多月的時間。”

莊潔說:“這樣吧,如果不回,我再給你們倆打電話。”

“好吧。”薛家良這樣說著,也就不多坐了,就說:“祺祺,跟幹爹再見。”

“幹爹幹媽再見。”

莊潔一聽就笑了,說道:“這孩子,自己還會排輩兒來?”

宋鴿笑了,說:“嫂子,哪是孩子會排輩兒呀,?分明是大人教的。”說完,她嬌嗔地看了薛家良一眼。

莊潔笑了。

薛家良也哈哈大笑,他摸著祺祺的頭說:“再見兒子。”

“再見幹爹。”

莊潔和宋鴿看到祺祺和薛家良配合默契,也不由得笑笑了。

薛家良開著車出來,他看了看夜晚的景色,說道:“鴿兒,咱們去哪兒?”

宋鴿立刻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隻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薛家良說:“外麵天冷,要不,跟我回宿舍吧?”

宋鴿點點頭,嗯了一聲。

薛家良腳下一用力,汽車就加快了行駛的速度。

薛家良駛進了賓館大門,他的電話就響了:“薛書記,我是劉建奎,你回來了嗎?”

劉建奎,衛生局局長,這次在幹部調整中,他是少數幾個沒被調整的一把手之一,也是衛生係統的一個老局長。

“劉局長,您好,找我有事嗎?”薛家良沒敢說自己回來了,他怕有不必要的應酬,破壞了跟宋鴿的團聚。

“有點事,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跟您匯報匯報。”

薛家良料定的班子分工的事,他說道:“劉局長,您客氣了,我不分管衛生係統的工作,除非有吃拿卡要收受患者紅包等違紀問題您再找我。”

“不是這方麵的問題,是我們班子分工問題,我想跟您磨叨磨叨。”

果然如此,薛家良說:“劉局長,那是你們班子內部的事,再怎麽著也輪不到我一個紀委書記管吧?你是不是因為某些同誌不好安排,我提前把話跟您說在前頭,您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千萬不要因為我的原因而壞了你們的規矩,我薛家良不但不領您這份情,那樣的話我也會懷疑您的一世英名,我的話您應該明白,不用我再教您怎麽辦吧?”

幾句話,就給了劉局長定心丸吃,劉局長也是官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他立刻說道:“好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薛家良掛了電話,發現宋鴿正扭頭看著自己。

薛家良說道:“你都聽見了?”

宋鴿點點頭。

薛家良伸手摸著她的臉蛋,說道:“不高興了?”

“沒有,是我哥的事吧?”

“他沒有明說。”說到這裏,薛家良突然縮回手,說道:“你該不會是又肩負著李克群的什麽使命來的吧?”

宋鴿一聽,立馬覺得臉熱了,她尷尬地問道:“你就是這麽認為我的?”

薛家良笑了,說道:“當然不是,走,下車吧,咱們上去。”

宋鴿沒有動。

薛家良回頭看著她,見她沒有動,說道:“下車吧。”

宋鴿說:“我不去了,你把我送回去吧。”

薛家良一聽,就問道:“怎麽了,生氣了?”

宋鴿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沒生你氣,在生我自己的氣。”

“我頭一次聽說,還有生自己氣的人。”

宋鴿低下頭,說道:“是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哥哥,我也很生氣有這麽哥哥,總是有要求,還得讓你連帶著瞧不起我。”

薛家良笑了,說道:“我怎麽能瞧不起你,著一切不怪你。”

“啪嗒”,一滴眼淚落在了薛家良的手上。

薛家良笑了,說道:“怎麽還哭了,我沒有瞧不起你,這又不是你的錯,再說了,我如果真的瞧不起你,就不會想你了。”

宋鴿抬起頭,看著他,問道:“你真的想我來著?”

“廢話,不想你幹嘛讓你來肯德基找我,這麽長時間沒見麵,剛一見麵你就給我掉金豆子?我受得了嗎?”

宋鴿一聽“噗嗤”笑了。

薛家良說:“沒想到你人不大心眼挺多的,還懷疑怕我瞧不起你。”

宋鴿將頭靠進她的臂彎,說道:“跟你在一起,心眼能不多嗎?”

“嗨,怎麽說話呢?好像是我讓你長了這麽多心眼。”

宋鴿喃喃地說道:“的確是這樣,因為……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有時跟做夢一樣……”

眼淚,再次從她眼裏流出。

薛家良抱住她,說道:“別說這話,我在最低穀的時候,沒人理我,好像我就是瘟疫,別人都躲得遠遠的,唯有你這個傻丫頭,還拿我當個寶對待,還非我不嫁,我薛家良盡管不是東西,但好人壞人還是能分清的,所以鴿兒,以後這種配得上配不上的話不要再說了,僅此一次。”

宋鴿說:“我理解你說的話,我的意思倒不完全是指你瞧不起我,還有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