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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說:“那好吧,我還帶回去。”

冷不丁回到省城的家,小薛姝對這個新環境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她不停地打量著她眼裏的新家,坐在媽媽給買的學步車裏,各個屋子走來走去。

小馮和芳芳還有鄭清開始擦玻璃,薛家良一家三口開始吃飯。

人多力量大,他們很快就將玻璃擦幹淨。

芳芳來到公然麵前,說道:“姐,你驗收一下看是否合格?”

公然看了看說:“就這樣吧,反正在家也待不了幾天,這樣很好了。”

小馮說:“姐呀,我跟你說實話,我家的玻璃我一個人一小時不到就擦完了,給你家擦玻璃,我一塊玻璃就擦了一個小時。”

公然笑了,說道:“辛苦了!休息休息。”

芳芳說:“然姐,如果沒有其它活兒的話,我和小馮先回去,讓我哥留下,我爸媽老理兒,得讓我們給左右鄰居拜年。”

一邊的薛家良說:“走吧走吧,我跟鄭清我們倆在說會話,芳芳,先給你父母帶好,我明天去給老倆拜年。”

“好,哥,姐,小姝姝,再見。”

小馮和芳芳走後,公然她又掏出給父親和卜月梅新買的薄棉睡衣,整整齊齊擺在床上。

這是兩套不同顏色的薄棉睡衣,爸爸穿的是煙灰色,卜月梅的酒紅色,這是她從北京給他們買回來的。

她最後看一眼散發清爽氣息的房間,看了一眼整整齊齊碼放的被褥,這才滿意地走出臥室,關上房門。

她又挨個檢查了各個房間,確認一塵不染後,才捶著腰,換了一套幹淨的家居服,也給女兒換上一身漂亮的新衣裙,等著迎接父親歸來。

她看了看表,已經中午了,女兒到了吃飯睡覺的時候了,她便將女兒抱進臥室,給女兒喂奶,哄女兒睡覺。

鄭清和薛家良這才踏踏實實坐下聊天。

鄭清說:“老祝去世了,你們市裏有什麽表示嗎?”

薛家良說:“他生前有遺囑,不通知任何人,尤其是單位裏的人,不搞任何儀式,我們知道後,讓兩個辦公室派人去了一趟他的家,慰問了一下他的家屬,畢竟他曾經擔任過市領導。”

鄭清說:“哥,你知道嗎,辦老祝的案子,是我辦過的所有案子當中最省心的一個,幾乎沒費什麽事?”

“怎麽講?”薛家良問道。

鄭清說:“剛把他帶到車上,他就表示一定會配合我們調查,說著說著就開始竹筒倒豆子,什麽都招了。”

“哦?”薛家良奇怪地看著他,在薛家良的印象中,老祝也算個蠻有性格的領導。

鄭清說:“你可能感到奇怪吧,我跟你說,他辦過的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這麽痛快?”在薛家良的印象中,沒有哪個被調查的官員這麽痛快就招的。

鄭清說:“是的,就是這麽痛快。”

薛家良心想,是不是祝建生絕望了,因為林金水案子,他幾乎是被牽連進去了,就因為領導發話,不搞擴大化,他才幸免於難,他這次肯定是意識到領導要把他送進去的決心,沒有利用價值了,也沒人再為他說話了,他才如實供述自己是問題。

想到這裏,薛家良迫不及待地問鄭清:“舉報我和侯書記的事,跟他有關嗎?”

鄭清說:“有關嗎?就是他一手炮製出來的!另外,最具諷刺意味的是,他告這個收受天十集團的賄賂搞那個收受天十集團的賄賂,結果,經過我們核查,他居然收受過天十集團的賄賂。”

薛家良一驚:“啊?有這事?”

鄭清說:“三年前,他接受了天十集團賄賂的一套房子,跟孔思瑩的那套別墅是一個小區,而且,在給兒子安排工作時,天十集團給他兒子墊付了30萬元的安家費。”

薛家良眉頭一皺,這個祝建生,真是深藏不露啊!

鄭清說:“吃驚吧?還有跟黑玫瑰的關係,他也都招了,他在黑玫瑰的飯店長期有一個隱秘的包間,這個包間就連林金水都不知道,供他和黑玫瑰鬼混用,林金水隻是替他應了個名,給他當了擋箭牌。”

薛家良問道:“這個情況上次調查林金水和黑玫瑰案子的時候你們沒掌握嗎?”

鄭清說:“掌握了一部分,但是老嶽發話,不讓調查範圍過大,不讓牽扯的人太多,我們就沒有再深入調查。”

薛家良恍然大悟,但隨後他又不解地問道:“我聽說調查老祝也是老嶽的決定。”

鄭清說:“是的,據老祝自己交待,他是沒有利用價值了,才被調查的,他知道難逃這一劫,所以早就做好了交待的準備,這樣說吧,凡是最近幾年寈州發生的一些不正常的事情,都跟他有關。”

薛家良又問道:“孔思瑩的案子是不是也跟他有關?”

鄭清說:“跟他有關,但是非常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當他指使別人舉報孔思瑩和天十存在利益輸送的時候,大家可能都想不到,祝建生三年前就白得了天十集團的一套房子,還是內部小複式結構的,而且各自票據齊全。”

“票據齊全?什麽意思?”薛家良不解地問道。

鄭清說:“票據齊全就是買房子以及交物業費的各種手續發票齊全,如果不是他自己交待,麵對這一堆的發票,還真以為是他自己出錢買的呢。”

薛家良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鄭清說:“他收受每一筆賄賂或者實物的時候,都要強迫行賄人給他做好手續,開好發票,他在陷害別人的時候,早就把自己的屁股擦清了,不給任何人留下把柄,尤其是不給送禮人留下把柄。他接受天十集團30萬元安家費的時候,不接受銀行匯款,隻要現金,曾經先後兩次變換地址,最後,在南城一家小飯館裏,讓服務員去馬路對麵馬天田的車裏,給他取回裝錢的提包,他怕馬天田給他錄音、錄像。”

“真是太狡猾了!”薛家良感慨地說道。

鄭清說:“還有比這更狡猾更過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