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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會,這還是個電視電話會議,各個基層單位組織收看收聽大會實況轉播。

在會上,來自最高組織部的領導宣讀了對省委和市政府一把手的任命,和龔法成估計得一樣,沈英轉任省委書記,省長又是一名京官空降而來,而且還是一名少壯派。

大會有省委副書記雷鳴主持,她一貫的嚴肅認真、正襟危坐、表情冷峻,典型的女包公,但今天麵對兩位同樣來自京城的黨政一把手,她的眼裏流露出欽佩、欣賞的目光,看得出,這位老大姐對新任省委、省政府的帶頭人是滿意的。

大會散後,侯明和薛家良隨著人流走出會議室。

薛家良問侯明:“您還回去嗎?”

“回哪兒?”

“市裏。”

侯明說:“回去,還有那麽多事情等著咱們呢。”

薛家良說:“您不回家看看去?老人們能放心?”

侯明說:“會放心的,我後續治療完成了,而且身體狀態良好,這些,你嫂子都如實向他們匯報了,並且,體檢的各項指標複印了兩份,兩邊老人手裏各有一份,他們沒事拿著放大鏡就研究我的體檢指標,都快成專家了。”

“哈哈。”薛家良大笑。

他的笑聲,引來身邊人的側目。

薛家良趕緊閉嘴。

事後薛家良得知,在嶽紅軍離任前的最後一個常委會上,他將未了的事情分頭交待給各自分管的省領導,他親自起草了恢複侯明和薛家良職務的文件通知,督促副書記雷鳴和組織部郤部長盡快通知到寈州市委和市政府以及侯明和薛家良本人。還有,親自將祝建生的一些材料交給省紀委,對祝建生進行調查。

三天後,新上任是省委第一書記沈英,來寈州調研。

他參觀了寈州的新城建設項目,也視察濱河和高鐵新區項目,當他看到地下彩虹——古石橋的真容時,不由得感歎古人的智慧和偉大。

他的目光,投向了挖出的幾個大坑,感慨地說:“我們要搞開發,要繁榮經濟,但也不能急功近利,侯明,薛家良,我建議,這個地方你們不要蓋什麽大樓搞什麽開發了,將來高鐵站建成後,以這個古石橋為中心,依托渠河,在這個地方可以搞一個觀賞林公園,弄幾尊有代表性意義的雕塑,美化城市,搞經濟開發,不一定非要建大樓嗎?生態環境也很重要。”

侯明說:“您的話對我們太有啟發了,我們這幾天總在開會討論這個地方怎麽辦?”

沈英說:“這裏如果真的建好了,就是寈州的窗口,南來北往的旅客會因為這裏而記住你們寈州,寈州出名了,還怕招不來客商嗎?”

薛家良說:“沈書記,這個高鐵站是不是還會挪回來?如果挪回來,您說的觀賞林公園我們更可以搞了,還可以在鐵路沿線搞一條綠化帶。”

沈英指著薛家良說:“薛家良,我怎麽忘了你了,你在博陽搞過這個,當年你的那些鬼主意騙得了別人可是騙不了我呀?”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說:“沒辦法,那裏的老百姓太窮了,我也是想方設法給老百姓多要點錢。”

沈英說:“這次你搞,可是不能密植,更不能糊弄,這次要搞的是永久性的觀賞林帶而且還要兼具公園特色。”

薛家良說:“您放心,對於什麽樹秋天變成什麽顏色,我早已經爛熟於心了,保證不出五年,就讓這片土地見了顏色。”

“五年?你這話裏的水分也太多了,三年,絕不能長於三年,就要初具規模。”

薛家良一咧嘴,剛要說什麽,沈英就抬起手,有力地往下劈了一下,說道:“什麽都不要說,三年的時間都長了,後年,這個地方後年甚至明年後秋我就要看到景色。”

薛家良故意怯怯地說道:“沈書記,苗木馴化也是要有一段過程的。”

“我知道,有些過程,輔以現代的科技手段,是可以縮短的,這個你不要跟我說。”

薛家良立刻不言聲了。

沈英回頭看了看他倆,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人跟我說,說侯明跟薛家良搭檔,沒有完不成是工作任務,這話我相信。你們倆配合得不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寈州發生這麽大的變化,這和你們黨政一把手團結一致、密切合作是分不開的,尤其是在嶽東的問題上,你們倆沒有都牽扯進去,讓我看到了你們之間的默契,這裏頭,必須有一個人能擔當起一切的誤會和委屈,甚至不理解,這個,我有體會。”

省委第一書記說到這裏,薛家良的心一動,想起最初對侯明多多少少有些誤解,要不是嶽父龔法成解讀出侯明是為了不讓自己沾染上嶽東,他不會這麽快就明白侯明的良苦用心。這種用心,是不能向對方明示的,全屏地彼此的信任程度。

沈英又說:“有人怕你們抱成團,我不怕,為什麽我不怕,試想,如果各地的黨政一把手都能像你們一樣,目標一致,拾遺補缺,步伐和諧,合作共贏,把當地的各項工作都能搞好,讓當地有更好的發展,讓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總比兩個一把手天天勾心鬥角、互相拆台的好,互相拆台的結果就是當地的發展受限,老百姓遭殃,下邊的幹部左右為難、無所適從。所以,我沈英不怕你們抱團,我想當地的廣大幹部和群眾也不怕你們團結,隻有你們團結了,才能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才能帶好整個幹部隊伍,才能讓那些沒事投機鑽營、挑撥離間的人沒有生存的空間和土壤,你們越團結,我這個省委第一書記越省心,我可是不喜歡天天到我這兒說三道四、互相打小報告、告黑狀的行為。”

沈英的話,讓侯明和薛家良聽後十分感動,由於涉及到前任省委一把手,他們不好說什麽,隻能不停地點頭。

侯明的眼圈紅了,他眨巴著眼睛說:“您這話太溫暖了,把我們的心都熨平了,太給我們鼓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