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說:“這都是侯書記慧眼識英豪,你的工作領導們都有目共睹,這次侯書記調整幹部的宗旨非常明確,就是不能讓那些實幹家吃虧。另外,在正式任命文件沒有下達之前你要保密,不能對外透漏半個字,這是紀律”

“您放心,我懂。”

薛家良之所以一再跟婁朝暉和闞斌強調保密紀律,就是防止過早將消息泄露出去,給人事調整工作造成被動,打亂他跟侯明商量好的人事計劃。

他掛了電話後,沒有睡意了,公然穿著單薄的睡衣悄悄來到書房,見他已經將書房的單人床鋪好,就說道:“你還要加班?”

薛家良一見,忙將自己的外套摘下給她披上,說道:“你怎麽起來了?快趟回去,著涼。”

公然看著他,故意嬌羞地說:“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哈哈。”薛家良不由地笑了,說道:“你這樣忽悠你男人,就不怕他找不著北?”

公然也噗嗤笑了,說:“我不怕,因為我知道他不怎麽吃這一套。”

“哈哈。”薛家良再次大笑。

公然趕緊捂住他的嘴,說道:“半夜三更地你小點聲”

薛家良將妻子擁在懷裏,半天不說話。

公然覺出他的異樣,說道:“怎麽了?”

薛家良鬆開她,讓她坐在床沿,自己坐在辦公桌後,說道:“跟侯哥剛研究完人事問題,他似乎預料出自己很快要調走,所以,在安排人事方麵的後事。”

“啊,真的?”

薛家良說:“我也無法判定什麽,是他自己的感覺,他這次準備調整的幹部,每一個都先讓我推薦,征求我的意思,大有處理後事的意味,當時我心裏很不好受……感覺挺悲涼的……”

他說到這裏,將臉扭到裏側。

公然知道他跟侯明的感情,就走過去,抱住他,說道:“如果你站在侯嫂的角度想,就不會難過了。”

薛家良揉揉眼睛,說到:“為什麽?”

公然說:“你想想,如果我是侯嫂,我比不得他早點解甲歸田、回家將養身體,工作是幹不完的,即便你不能幹了,有的是人爭著搶著幹,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是對於自己家人來說,他卻是獨一無二的的,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薛家良點點頭,拍著她抱著他的手說:“你這樣一說,即便有一天他真的非正常調離,我也不會太難過了,反而為他慶幸,慶幸他卸下擔子,能夠好好保養身體了。”

公然的嘴貼在他的耳邊,說道:“別光說他,還有你,你對於我和女兒來說,也是獨一無二的的,是稀缺的,我們離不開你,也不允許你離開我們……”

公然說話的氣息,烘熱了他的耳畔,他內心的某種渴望立刻被她激起,他一下子站起來,反手抱住她,看著她漆黑的大眼睛裏閃著晶瑩的淚花,便動情地吻上了她。

公然的雙手也緊緊地抱住他,熱情地回應著他。

薛家良不再滿足於跟他熱吻,雙手一用力,抱起她,那件外套就掉在地上,他將她放在書房的單人床上,剝去她的衣服,也剝去自己的,撩開鋪好的被子,和她立刻進入到一個忘我的世界裏。

事畢,公然掀開被子,看著半躺在床邊的丈夫,她往裏側挪了挪,說道:“我們太瘋狂了,居然在書房裏……”

薛家良沒有動,而是閉著眼說道:“情之所至,任何地方我都可以。”

公然敲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又在吹?”

薛家良睜開眼看著她說道:“要不咱們就試試,一天換一個地方,保準讓你新鮮刺激、欲罷不能,看見我就想……”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公然輕輕拍了一巴掌:“流氓”

薛家良攥住她的手,說道:“你再誘導我耍流氓,現在我就想流給你看。”他說著,就下了地,剛要去抱他,桌上的電話想了,是短信。

薛家良湊過去,就見是郭壽山發來的,他立刻拿起電話。

公然趕緊起身,為了防止他胡來,趕緊穿好衣服,又將一件睡袍給他披上。

薛家良打開這條短信,內容是:今晚不枉此守,仗打得漂亮。

薛家良穿好身上的浴袍,係好腰間的帶著,說道:“然子,你回屋休息,我得打個電話。”

公然說:“好,你打完電話還是回臥室吧。”她說著,就將薛家良鋪好的被子疊起來,整整齊齊地碼放好。

薛家良此時撥通了郭壽山的電話:“猴子,真碰到情況了?”

郭壽山大聲說:“是的,我們今天晚上將一幫企圖盜竊國家文物的嫌疑人抓獲,目前正在突審。”

薛家良聽他這麽說,就隱隱約約聽到裏麵有人訓話和吵嚷聲。

“到底怎麽回事?快說?”

薛家良有一種按奈不住的興奮。

郭壽山說:“稍等。”

隨後,就聽郭壽山在裏麵大聲說道:“你們給我好好的審問,認真做筆錄,錄音錄像。”然後就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薛家良知道郭壽山離開了剛才的地方,因為吵鬧聲消失了。

“家良,在聽嗎?”

薛家良說道:“是的。”

郭壽山說:“我來到別的屋子了,是這樣,今天晚上沒白蹲坑守候,快到12點的時候,這幫人就來了,有七八個人,在一個人的指揮下,開著推土機就開始填土,突然四周響起警笛聲,與此同時,二十幾隻警用電筒同時打開,射向他們,將作案現場照得如同白晝,埋伏在四麵八方的警力從天而降,立刻就將這幫家夥包圍了。我們以破壞考古現場、盜竊國家文物嫌疑的名義,將他們帶回公安局,正準備連夜突審。”

“他們沒辯解嗎?”薛家良問道。

郭壽山回答:“他們隻辯解沒有盜竊文物,別的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好,馬上讓你們局的通訊員寫報道稿,我希望明天早上在電視上就看到這條早新聞。”

“明天早上?家良,你不是想要我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