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說道:“自從第二次搬回來住,我已經習慣你每天出去工作了,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巴不得你不在家搗WwΔW.『kge『ge.La”

薛家良知道她這樣說,是為了消除他的內疚,就說:“好吧,我爭取早點回來,跟你去接女兒。”

公然說:“這個,再議,說不定你下午又有事了。”

“也是,我現在都不知道下一步會有什麽事。”

是的,薛家良沒法像妻女承諾什麽,他看了看她們,轉身出門了。

哪知,他走出電梯,就看見祝建生穿戴整齊地在他車庫前徘徊。

想起昨天晚上回來的路上,他和祝建生的爭執,他不由得笑了,趕緊跟祝建生打招呼:“祝書記,讓你久等了!”

祝建生說:“唉,窮人脖子沒橫筋,我早上跟老曹說好了讓他走時捎著我,結果他剛才打電話,已經走了,說是提前出來辦點事,沒辦法,我又給老郭打,老郭說他要先去醫院看老人,我一看,我怎麽這麽不招人待見啊,搭個車都這麽難,心想,還是搭市長的車吧,盡管市長也不待見我,好歹他不敷衍我,以他的性格,就是半路有事也會把我先送到地方的,所以,就出來等你了。”

薛家良不由得笑出聲,他說:“老祝啊,不是我說你,你在表揚我的同時,就打擊了一大片。”

祝建生說:“我說得絕對是事實,一點都沒誇張,不信你見著他們兩人問問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了。”

“我信你說的話,就是想囑咐你說話注意方式。”

薛家良說著,讓祝建生坐上車,駕著車駛出大門口,直奔單位而且。

這個常委會,仍然是一個工作匯報會。

侯明正式在會上通報了運作高鐵新區項目的情況。

他指示要加大對新城各個建設工地的督導力度,爭取在上凍之前各個工地能告一段落,並且做好安全過冬的防護措施。明天,他將親自帶隊,視察寈夾公路以及西部各縣市。

令薛家良沒想到的是,侯明在這個會上還做出一個決定,就是由省委副書記祝建生、市委組織部長郭萬林代表市委市政府,對環保局黨組主要負責人進行誡勉談話,紀委監察部門根據群眾反映,對環保科科長的問題展開調查,絕不姑息。

薛家良原先還以為馬天田為了妹夫會找他或者找孔思瑩來說情,看來,在這件事上,不管馬天田還是孔思瑩說沒說情,侯明還是維護薛家良當初的決定的。

第二天,侯明帶領有關部門的領導、技術人員、電視台記者,浩浩蕩蕩沿寈夾公路視察去了。

寈夾公路不像侯明想象的那樣全線鋪開,而是分段施工。重點的施工路段就是野馬嶺隧道,據施工方負責人介紹,野馬嶺隧道是全線的哽嗓咽喉,這個工程隻要施工順利,整條路的加固、擴寬工作,在明年五一前完工沒有一點問題,因為隧道內冬季可以照常施工。

侯明這次沿寈夾公路視察行進的路線,比上次薛家良視察西部給水工程時的範圍要廣泛,將視察整個青州西部的縣市。

侯明帶隊出去視察,薛家良在家主持日常工作。

侯明走後的當天下午,薛家良主持召開的市長辦公會結束後,他留下班勇和李興,跟兩位副市長重點談了他們談了一下目前項目在建情況。

當他們三人走出會議室的時候,藏信正等在外麵,從他來回踱步和憂慮的神態中,薛家良看出他有事。

由於長期在一起工作,又是接觸最多的人,彼此早已熟悉對方的眼神和表情。

薛家良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老藏,有事?”

藏信說道:“是啊,很重要的事。”

薛家良坐下,示意藏信也坐下,他認真地問道:“什麽事?”

藏信說:“三兒的事。”

“三兒的事?”

“是的。”

薛家良見藏信不像開玩笑,又問道:“三兒能有什麽事?”

藏信將手裏一張傳真電話記錄遞給他。

薛家良一看,上麵來電的地址是我國東北部一個省的縣級公安局派出所,通話內容很繁瑣,滿滿一頁,薛家良放下記錄,說道:“我不看,你給我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藏信說:“您可能不知道,三兒前段時間在找他的父親。”

“這個,他沒跟我說,但是跟我家屬說了,是不是找到了?”

藏信沉重地點點頭,說道:“找到了。”

薛家良眼睛一亮,說道:“太好、太好了!這小子,雙喜臨門,不但得了個大兒子,還找到了生身父親!得讓他請客,好好的請請大家!”

“可是……”藏信看著他。

“可是什麽,你把話說完好不好!”薛家良有些著急,他預感到了什麽。

藏信說:“他父親……死了。”

“死了?”

“是的,死在離他們一百多裏路的鎮上的一個小旅店裏了,據當地公安局的屍檢報告,他是喝農藥後自殺的。”

“自殺?”

“是的。”

“等等,你說三兒的父親是在他們鎮上自殺的?”

“是鎮裏的一家小旅店。”

“不可能吧,三兒跟我說過,他父親當年拋下他和弟弟,離家出走了,有人說是跟著一個女人走的,他們兄弟倆找過,找遍了全鎮所有的村莊都沒找到,這才扒火車想去深圳闖蕩掙大錢,不想半路就被乘警發現,被趕下車,又偷偷鑽進一輛物流車,流浪到了我們老家平水縣的。你剛才怎麽說他爹死在他們鎮上了?”

藏信搖搖頭,說道:“這個……對方沒說,旅館報案後,公安人員在房間垃圾桶裏發現他用酒瓶碎片刮花的身份證和撕碎的戶口本,經過公安技術處理後,還原了戶口本,發現上麵還有劉三兄弟倆的戶口,縣公安局這才確定死者的身份,又根據劉三半年前的查找,這才將劉三跟死者對上號。”

薛家良皺著眉,半天才說:“他父親原來始終都在當地,那為什麽公安局半年多了都沒找到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