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孔思瑩說完,薛家良直接掛了電話,繼續開車。

祝建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人家女士都沒把話說完你就掛了,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這一點你要多像侯書記學習。”

薛家良機智地說道:“我跟你學就行。”

“你跟我學什麽?”

“跟你學憐香惜玉了,是你在批評我不懂憐香惜玉,說明你意識到了此時應該憐香惜玉。”

“哈哈,薛市長果真幽默,而且思辨能力強。”

祝建生笑過又說道:“我不是憐香惜玉,我的意思是小孔是個講究人,今天有接待任務,她穿得肯定不像咱們這麽臃腫,你不該讓她步行出來,應該去裏麵接她。”

薛家良說:“進去太麻煩,又是領卡又是驗卡的。”

“這麽說你進去過?”

“當然進去過了!”薛家良滿不在乎地答道。

祝建生聽薛家良回答得幹脆,他反而沒話說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孔思瑩住的小區門口外麵,這個小區,一看大門口就知道是個高檔小區,再看進出車輛,不是奔馳就是寶馬,甚至還有更高檔的車輛,祝建生說這裏是富人區還真不為過。

薛家良上次進來的時候,還真沒仔細看這個門口,今天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大門口都是由巨大的漢白玉石砌成的,形狀是一個高大的凱旋門。

薛家良說:“這個開發商還真舍得往臉蛋上抹粉,弄了個國外標誌性的建築當大門口。”

祝建生說:“這可不是一個開發商搞的,是馬天田和本市另外一個開發商共同開發的,西側是馬天田,東側是另外一個人的,當時安康剛來,為了這個區域整體開發效果,他決定整體開發,但是一個開發商拿不下來,那個時候他們的實力還都不是太強,這樣就由兩個開發商聯手開發而成,前幾年這裏可是寈州最高檔的小區,現在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時,薛家良和祝建生的目光就被一個人吸引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孔思瑩。

就見她身穿一身寶藍色職業套裙,她的肩上裹著一條黑色的披肩,深秋的風吹得她有些發抖,她抓緊了披肩,往兩側張望。

薛家良按了一下喇叭,孔思瑩便快步跑了過來。

祝建生說道:“我沒說錯吧,她穿得的確不厚。”

孔思瑩跑到跟前,猛然看到副駕駛座上的祝建生,她遲疑了一下,立刻就明白為什麽薛家良執意不進去接她的原因了。

孔思瑩上了車,她唏噓著雙手說道:“沒想到市長親自開車,受寵若驚了。”

薛家良這會表現得倒是很隨和,他說:“誰讓我們有求於你孔區長,必須親自開車接,不但我親自開車,祝書記還親自壓車給你當保鏢,這規格也是可以了。”

孔思瑩說:“要不我剛才怎麽說受寵若驚呢,本來剛才還冷颼颼,現在一看兩位大領導立刻就感動溫暖如春了。”

祝建生說:“孔區長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跟你一樣,也是搭車的。”

孔思瑩笑笑,沒再說話,她對祝建生還是很有戒備心理的。

祝建生問道:“你跟父母住?”

不等孔思瑩回答,薛家良就攔過祝建生的話說道:“老祝,你對女人的私生活這麽感興趣?”

祝建生笑著說:“這不是話趕在這兒了嗎?以前我從未關心過女同誌的私事。”

薛家良說:“這麽說,你以前不關心,現在看見孔區長就關心了是不是?孔區長,是不是你們家還差一個空調?”

“什麽空調?”孔思瑩一時沒理解薛家良話的意思。

薛家良說:“看看,孔區長雖然是區長,卻不乏女人的單純。”

孔思瑩笑著問道:“不是……我……我沒理解你這話的意思。”

祝建生說:“他的意思就是,我如果再繼續關心你,就讓我給你買個空調送過去。”

“正解。”薛家良說道。

“哈哈。”孔思瑩不由得大笑,她很感激薛家良及時攔住祝建生的話,要知道,她始終對這位副書記敬而遠之,他說話向來高深莫測,不知道哪句話裏埋著伏擊。

來到機關,陳海生和藏信早就到了,他們正在命人準備寈州的一些宣傳資料,檢查投影儀。

祝建生大搖大擺地在市委會議室轉了一圈後說道:“既然侯書記說是朋友,是不是應該把環境弄溫馨一點,比如,擺個桌花什麽的。”

聽了他這話,陳海生和藏信就知道祝建生將要參加今天的接待工作。

陳海生說:“也好,那就定個桌花。”

藏信說:“我去安排。”他說完,就走了出來。

回到辦公室,藏信讓值班人員聯係鮮花的事宜,他便來到了薛家良辦公室,看見孔思瑩打扮得很職業也很漂亮,就說道:“孔區長什麽時候回來的?”

孔思瑩說道:“我就愛聽藏秘書長說話,‘回來’二字,讓人聽著親切,就跟家裏人一樣,不像有些人那樣,總把我當潑出去的水。”說到這裏,她就看向了薛家良。

薛家良沒撿她的茬兒,跟藏信說道:“老藏,給孔區長把接待室的房門打開,請孔區長去接待室歇息,在那兒還可以整整妝容什麽的,方便。”

藏信說:“好,孔區長,我領你過去。”

孔思瑩知道在這裏不方便,就站起來,說道:“藏秘書長,您千萬別我客氣,別叫我區長,您就叫我小孔就是了。”

薛家良說:“客氣也應該,今天你也算客人,是我們請來陪客的客人。”

孔思瑩說:“就你拿我當客人。”

薛家良一伸手,說道:“跟藏大秘去吧,哪裏你待著自由。”

孔思瑩嬌嗔地看了他一眼,隻好起身跟藏信出去了。

一會兒,藏信就回來了,他關上房門,問道:“市長,今天咱們接待的是什麽客人?我看老祝也來了。”

薛家良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都不知道是什麽人,侯書記就跟我說來幾個朋友,老祝和小孔是他點的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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