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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笑了,說道:“我向您保證,我跟嶽書記正式交談就是他那次來咱們這,其它任何時間都沒跟他單獨交談過,連電話都沒打過。”

侯明說:“看得出,他對你很欣賞,另外他覺得林金水也是個能幹的幹部,我要說的都不是這個,我要說的其實是我的一種感覺,感覺老祝可能抬不出去。”

“怎講?”

侯明說:“他先說你不錯,又說老林也不錯,明擺著的,有這兩員大將不錯,就是其它人再錯了又如何?他一個人翻不起浪來,另外,還含蓄地批評了我,讓我用好每一個幹部,發揮其長處。”

這個,薛家良在回家跟嶽父龔法成探討的時候,已經替省委第一書記否定了侯明的想法。但是薛家良不好打擊他,隻得安慰他說:“我看,嶽書記這話說得有道理,個別人的確是翻不起浪來的,隻能躲在暗處,幹些雞鳴狗盜令人不齒的小人勾當。”

侯明歎了一口氣,說:“這個,我不是之前沒有做過評估,我也知道青州目前的形勢一派大好,尤其是你來了,我的信心更足,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沒辦法,每次見了他就跟蠅子喝了醋一樣,有一種欲除之而後快的心理……”

薛家良聽到這裏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其身,給侯明和他的杯子續滿水,說道:“看來,這個人真是把您氣壞了,不然您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是的,你來之前,他夥同林金水,這類見不得人的勾當沒少幹,你來了之後,他們還少幹多了。你知道嗎,有一段時間,陳海生都被他們拉攏過去,我發現後,及時對他進行了敲打,後來,他跟他們往來就不密切了。”

“如果我是您,我就不去敲打老陳,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麽,能幹什麽,幹得了什麽!”

薛家良說到最後,露出狠態。

侯明說:“唉——那段時間,我是不願意回憶的,大小事你都推不下去,一群人天天圍著你,讓你動不了拳腳,表麵上唯你馬首是瞻,背地裏卻幹著另一套,班子成員中,看熱鬧的有之,裝清高的有之……反正,就是沒人能真正為你獨當一麵……”

薛家良非常理解他那個時候的心情。

侯明又說:“不瞞你說,最後一次見茅書記,我是揣著辭職信去的,我當時就想,如果不答應我的請求,我就辭職。還好,茅書記見我又來了,就主動告訴我,說省委已經研究決定,調薛家良來青州任政府代理市長。嗬嗬,現在想想,多虧了當時沒掏出辭職信,如果掏出來,茅書記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在上麵簽字,試想,哪個領導會受小夥計的威脅?”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沒想到您去省委要我,費了這麽多周折。”

侯明又歎了一口氣:“我要你,是我了解你,沒有誰被我更了解你的了,何況,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另外,我也的確是有私心,你想,我都快被逼到辭職的份上了,你說,我能不出手嗎?”

薛家良了解侯明,侯明是屬於政治手腕不是太強硬的領導,某種程度上有點優柔寡斷。不像他薛家良,薛家良是那種哪怕殺錯再給你償命都行的性格。

薛家良深知自己性格上的缺陷,所以侯明這樣說的時候,他也在反思自己。

“我有些不明白,老安在的時候,他們是這樣嗎?”

侯明說:“老安是來基層鍍金來的,這誰都知道,老安在的時候,他的政策就是保穩,不出事,這是他政治的需要,老祝他們心裏明白,也不跟他作對,再說,還有我,現在的我和你,就是當初的老安和我,老安一走,他們就開始有點目中無人了。”

薛家良又問:“那個時候怎麽沒建議讓老安跟省委請示,把他們調出一個?”

侯明說:“我建議過,但是老安感覺來自他們的威脅不大,所以他就沒動,別說市領導還是班子成員,就連下邊基層單位的幹部他都沒怎麽動,到省了讓別人說他借用調整幹部的機會斂財什麽的。”

薛家良點點頭,捏起一塊小點心,塞進嘴裏。

侯明也吃了一塊,他一邊吃一邊說:“知道我這次為什麽想取代你去這次港澳嗎?當然後來台也加入了進去,變成港澳台三地經貿洽談會。”

薛家良搖搖頭。

侯明說:“我就是聽嶽書記來那天說他也去參加這個洽談會,所以臨時改變主意,我帶隊去,一來我有機會再次跟他說說班子裏的問題,二來,小然也快生了,你留在家裏合適。”

薛家良寬慰道:“您也別太拿別人當回事,說句不好聽的話,隻要咱哥倆一條心,青州就亂不了。”

“你放心,我這次肯定不會跟省委較勁了,更不會帶著辭職信去找書記。”

薛家良聽到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

第二天常委會上,侯明在會上通報了這次招商工作取得的成績和省委省政府對今年招商工作所作的重要講話精神。

按照省委省政府的指示,第二天,青州就召開了招商工作會議,侯明在大會上再次強調了全民招商的重要作用和意義。

一連三天,薛家良都沒空回家看看,直到周末晚上,他才疲憊地回到家。

隻隔了三天,他感覺女兒的小臉圓潤了,也飽滿了,原來皮膚上的小疙瘩也沒有了,顯得非常光滑細嫩,白裏透紅。

他抱著女兒,跟公然說道:“然子呀,你可別把我女兒喂成小肥豬啊!”

公然笑著說:“她才成不了小肥豬呢,吃飽就會吐出**,任你怎麽塞她也不再吃了。”

薛家良扒拉著女兒的小臉蛋,說道:“好啊,好,說明我們是一個懂得節製、不貪婪的小姑娘。”

這時,他們就聽到開門聲。

薛家良說:“是爸爸回來了,我出去一下。”

不等薛家良出去,就聽龔法成問正在看電視的卜月梅:“家良呢,他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