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縣委出台了一個新規,其中就有一條規定:嚴禁機關幹部中午在外就餐,更不許飲酒,必要的招待除外。

大家聽了孫月恒這話後,哄堂大笑。

哪知,薛家良並不領情,他在空出來的椅子上坐下後,小聲跟孫月恒說道:“給我送行都舍不得去飯店,他倆真摳。”

這話讓侯明聽到了,他說:“薛家良,你倒跟潘縣長一個調兒,潘縣長不同意在食堂給你送行,我說咱們這麽一大幫人,出去吃影響不好。另外定個規矩,以後隻要是內部招待,都在食堂解決。這個規矩就從今天開始,從你這個紀委書記開始。你也別覺得委屈,咱們日子窮,就得窮過,平水的家底大家最近也都清楚了,真是透了底兒了,伸手要錢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我們還有那麽多計劃之中的事要幹,要勒緊腰帶,凡是萬不得已的招待,我們就不要安排在外麵,食堂搞好點也一樣招待貴賓,這個問題段主任你要琢磨琢磨。我要短期見到成效。”

段成趕緊站起來說道:“好的,好的。”

他的話音剛落,不知是誰還帶頭鼓起了掌。

侯明趕緊擺手,說道:“過了,過了,我隻是隨便說說。小俞,開酒,咱們也要速戰速決,也不能將薛家良晚上的時間全部占用了,誰知道今晚有沒有人在等他。”

“哈哈哈。”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盡管侯明有話在先,怎奈這是第一次縣委和縣政府新班子成員們在一起聚餐,大家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雖然是機關食堂,菜品質量絲毫不遜色於酒店廚師的水平,連螃蟹大蝦都上了,但價格肯定會比酒店實惠多得多。

段成端著酒杯跟薛家良碰杯的時候,薛家良說:“您一接手,這食堂的麵貌就改觀了,飯菜口味提高不是一兩個檔次。”

段成說:“書記和縣長都下了指示,裝修食堂,另辟雅間,以後再來客人,如果不是太重要的客人,就在食堂接待了,新請來的廚師,還在試用期,你多提意見,我們還改進。”

薛家良連聲說道:“客氣了,客氣了。”

本來薛家良回來的就晚,所以侯明規定,不管大家盡不盡興,這頓飯局一定要控製在九點之前結束。

等薛家良回到辦公室,看見侯明的辦公室亮著燈。

他走進侯明的辦公室,這個縣委書記辦公室,不是原來管春山用的那間辦公室,是原來縣團委辦公室改裝的。

侯明今天才搬過來。薛家良也是第一次來他的新辦公室。

他打量著四周,說道:“不錯,新書記、新氣象。”

侯明笑著說:“你還不如說新北京、新奧運呢。”

侯明站起來,打量著這個簡樸的新辦公室,說道:“其實老管的辦公室是最不錯的,一水的紅木家具,但是我這個人有潔癖,是思想意識上的潔癖,怕想起他,所以才同意他們給我裝修新的辦公室。這滿屋子的家具,可能抵不上老管一個寫字台。”

“您必須要換,如果不換的話,我們進去跟您匯報工作都別扭。”

侯明說:“我也是那麽想的,其實這個辦公室沒花什麽錢,都是普通的辦公用具,跟大家的一樣。”

“看出來了。”

侯明話歸正題:“你明天就去黨校報道了,楓樹灣驗收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薛家良說:“全部安排好了,也都跟段主任交接了,這兩天讓他跑勤點,您就放心吧,那裏每個工程點,都是我親眼看著做的,再也不會發生什麽問題了。”

“你辦事,我沒有不放心過。”

“您還有什麽要囑咐的嗎?”薛家良問道。

侯明說:“別的沒什麽,就是最近人事上的事我比較頭痛,有時間你回來一趟,或者我去找你,我們仔細梳理一下,兩會前幹部就要調整到位。”

“好的。您如果回家,就給我打電話,咱們晚上聚。”

薛家良回到他紀委書記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跟他原來的那個差不多,常委們的辦公室都是套間,供領導臨時休息用。

他早就是享受了常委的待遇,要說趙誌華對自己還真不錯。

趙誌華的案子已經結了,判了六年。目前已經轉到省監獄。

薛家良想利用學習的空隙,該去探望一下老領導了。

走出機關大樓時,已經十點多了,這麽晚,自己又喝了酒,他就沒再給宋鴿打電話,直接回到賓館的住處。

剛打開門,他就看見沙發上居然有宋鴿背的小包,看來,這個丫頭跟這裏的服務員混熟了,在沒有他指示的情況下給宋鴿開了門。

果然,宋鴿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薛家良輕手輕腳進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後,宋鴿已經醒了。

薛家良撩開被子鑽了進去,這才看見宋鴿早就準備好迎接自己。

盡管他們早已彼此擁有,冷不丁一下子赤著身相見,宋鴿的小臉還是羞得通紅,如同一隻剛剛成熟的水靈靈蜜桃,隨著薛家良手上的動作,慢慢紅遍全身,並且輕輕戰栗……

薛家良見她這樣,就壞笑著說:“怎麽還哆嗦開了?”

宋鴿嚶聲說道:“還不是因為你的手……”

“我的手怎麽了?”

“帶著電……呢——”

薛家良立刻悸動起來,他喘著憨氣低聲問道:“是不是想我了,才鑽來我的被窩……”

宋鴿紅著臉,看著他,沒有說話。

許是他的這句話,提醒了她找他來的目的。這是,麵對薛家良多情問話,她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自己在心裏也在問自己,是究竟想他,還是有求於他?

“說,是不是想我了?”

薛家良抑製住自己的衝動,仍然在問。

其實,他是知道答案的,宋鴿夜裏睡在這裏,而且又是經過他開發出來的女人,不是想難道還有別的?

但他必須要問,問的過程,也是調動彼此愛慕程度提升的過程,這個過程就是人們常說的前奏。

前奏是什麽?就是接下來那一記強有力的貫穿!

宋鴿羞澀地點點頭,但眼裏的那一抹淡淡的憂鬱薛家良並沒有注意到。

“想我幹嘛?”他還在問,聲音急迫,明顯快把持不住了。

這次,宋鴿沒有點頭,更沒有回答,而是紅著臉,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