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不想要你兒子了嗎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鼻間充斥著的消毒水氣味讓我本能地心情不好,我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聽見段杭一無奈的聲音:“難受就跟我說。”

“說什麽?”我諷刺地笑了笑,問他說,“那個胡非到底是什麽人?他找我對付蘇牧,我不信你不知道,蘇牧不是你二哥嗎?你眼裏也容不下他?”

我偏頭朝他看過去:“胡非不是你表弟吧,你讓他找理由接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說真話你可能更生氣,就不告訴你了。”段杭一說道,“先別想這些,把吊針打完,你不想在醫院我們就回家,別和我鬧。”

我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依舊像以前那般帥氣,但眉眼之間總流露著一絲憂鬱的氣息,也不知道他在煩些什麽,難道是擔心我察覺他和胡非之間密謀的事情嗎?

“其實我也不想和你鬧。”我歎了口氣,第一次開誠布公地說道,“我不想和你結婚,也不想回你家,你讓胡非來試探我,我很生氣。”

我一件一件地和他掰扯:“胡非這個人我很討厭,也不想見他不想和他談話,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想要我和他聊天,如果你把這些都說清楚我或許沒那麽抵觸,但你沒有。”

段杭一見我心平氣和地說著這些嗎,臉上始終沒什麽表情,但當我說完以後,他像是思考了良久似的,嚴肅地和我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把這些告訴你對不對,胡非讓我過段時間再和你商量這些,因為你的心理狀況可能無法承受,但現在的情況是,如果我不和你說,我可能永遠也不會有機會走進你的內心。”

“你想說什麽?”我從來沒聽過他一次說這麽多話,而且他的表情真的非常嚴肅,讓我以為他可能要和我說一件突破我觀念的大事。

果然,我剛一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就段杭一認真地和我說道:“沉斯,你真的在生病,或許你自己也已經感覺到了,但你很迷茫,不知道那其實是生病的表現。”

“這麽久了,你還是以為我有精神病?”我覺得十分無奈,“可是,不是你讓我回國的嗎?你既然覺得我有精神病,為什麽同意我回來?”

段杭一說道:“之前你對我戒心太重了,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對病情或許有總幫助。”

“胡非難道是你刻意安排的?”我十分不解,“我的一切你都知道是不是?你讓我回來,其實用別的方法在監視我?”

段杭一小幅度地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動作來,大方承認說:“我這樣做,一是為了觀察你的病情,二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事實證明,我這樣做是合理的。”

“我以為你隻是為了防止我逃跑。”我諷刺地笑了笑,說道,“陸錦陽喊你四哥,看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了。”

段杭一以為我在生氣,正要說些什麽,我就阻止他說:“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在問胡非,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以那樣一個討人厭的樣子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你想讓他做什麽?”

“他是心理醫生。”段杭一沒辦法,隻能如實說道:“樸勝利在‘鎏毓’和他起了衝突,我知道你要去找他,就順便利用了一下,蘇牧和他之間我們彼此都心照不宣,我也問過他為什麽要和你找你對付蘇牧,他說是為了有借口接近你。”

我搖搖頭說:“我不信。”

段杭一也真是的,天底下沒有心理醫生了是不是?要給我治病也不用找一個這樣的啊,這不是把狼崽子往自己身邊拴嗎?萬一反咬一口怎麽辦?

“你不用太擔心,因為他真的是我表弟。”段杭一說道,“他的媽媽是我姑姑,曾經我給過你一條項鏈,代表著段家的權利,那條項鏈有一枚配套的戒指,就在姑姑那裏,段家的事情,她有極大的話語權。”

我自然不記得什麽項鏈,但我記得胡非說過我以後還要倚仗他,現在聽了這解釋,大概也知道原因了。

但這並不能打消我對胡非的戒備,於是我婉轉地和他說道:“你是真的認為我有病,並且一定要把我治好嗎?治不好會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段杭一憐惜地摸了摸我的臉,戲謔地說道,“治不好就養你一輩子,反正不準你再離開我了。”

說著,他像是想起什麽了似的,說道:“說了你敢跑就打斷你的腿,也到了該兌現的時候了。”

“你瘋了?”我知道他的個性就是說到做到,不由驚恐又無語地說道,“我現在還病著呢,你不能這麽凶殘,再說我不是沒走嗎?我,我就是去送羅小若的,真的。”

段杭一失望地搖頭說:“還撒謊。”

“喂,你不是說真的吧,哪有你這樣的,明明前一秒你還說永遠愛我不許我離開你呢,現在就要打斷我的腿,太反複無常了吧你?”我拒絕道,“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段杭一滿臉的冷漠,卻配合地說道:“嗯,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的。”

“你,你別過來!”我後怕地想要往床腳縮,手上卻因為紮著點滴的針而不敢亂動,“你不要再鬧了,到底想怎麽樣?我腿斷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懲罰我,但也不至於真的要打斷我的腿吧,依照他現在的說辭,我腿斷了還不是他伺候我?神經病啊這人簡直。

“你知道錯了沒有?”段杭一見我真的怕了,便捏著我的臉教訓小孩子似的說道,“做錯事情要認的。”

認個鬼,我心裏想道,你這麽欺負人還不興別人逃跑了?

麵上卻老老實實地和他說:“嗯,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這樣了,你想讓我好好治病,我就治,不會再跑了,這樣行嗎?”

“真乖。”段杭一俯身在我唇上親了一下。

我讓他親的一臉懵逼,他的吻太輕柔,蝴蝶翅膀一般輕輕落在我的唇上,一觸即分,隻留下一陣溫暖的餘韻,讓我幾乎是本能地紅了臉。

“你,你不要親我。”我小聲說道,“有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不好。”

段杭一頓時像聽見了什麽笑話似的,笑道:“怎麽不好了?你都已經是我老婆了,親一下都不行?那我想睡你的時候怎麽辦?”

“你,你胡說什麽?!”我瞪大了眼睛,把被子往身上蓋,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戒備地說他,“能不能正經一點,這種話你怎麽能隨口就說的?”要不要臉啊這個人。

段杭一翻身壓到床上來,膝蓋撐在我腰兩邊,把我困在他的身底下,我聞見他身上清新的香氣,並著一股男人特有的陽剛味道,頓時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

“你別再過來了!”我右手手上打著點滴,根本不敢亂動,隻能用左手去推他,欲蓋彌彰地說道,“你擋到我的空氣了,走越遠一點。”

段杭一順勢捉住我的手,送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我被燙到了似的,渾身一抖,不自覺地就想把手往回抽,沒辦法,他親我手的時候,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我才眼睛看,像是盯著一件心愛的美食似的,就差沒遞到嘴裏吃掉了!

“你幹嘛呀。”我嘟囔似的說著,聲音娘氣的我自己都沒耳聽,“這是醫院,你正經一點行不行?”

段杭一捏著我的手,還是那種一根一根地仔細把玩,動作非常油膩,捏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想把手抽回來,他卻瞪了我一眼。我讓他斜飛的眼角看的心裏發慌,強忍著沒有再說什麽,其實心裏都快哭出來了。

我這還病著呢,他撩我有什麽用?

“老婆……”段杭一捏著捏著,突然拽著我的手往他小腹哪裏摸去,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敢亂動,就睜著眼睛瞧他,結果聽見他貼在我耳邊小聲和我說,“怎麽辦,我硬了。”

臥槽?!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炸起了漫天煙花似的熱潮,我在洶湧的火燒火燎中逐漸失去了思考的意誌,被他牽引著將手覆在了那個地方……

人被他抱在懷裏,我以一個僵硬的姿勢做著全然陌生的舉動,我的右手甚至還打著吊針。

“不,等等。”段杭一想來吻我的時候,我倔強地把手抽出來,抵在他的胸膛上,緊張地說道,“不行,這裏不行,而且我還懷著孕呢,不想要你兒子了?”

段杭一的態度卻很堅定:“沒事,不進去。”

“不進……不進去是什麽鬼?”我見了鬼似的看著他,“那也不行,我還打著吊針呢,這你都能壓上來,你是禽獸啊?”

段杭一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眼裏閃過一絲愧疚。他單手擁著我,另一隻手摸到了我的胸上,一邊吻我的耳垂,一邊說道:“我就是太想你了,而且你都不怎麽理我,我很失望。”

“少跟我裝可憐。”我把他的手從衣服裏往外扯,手心甚至還保留著剛才的觸感,一跳一跳地脹痛,讓我更加臉紅。

發現扯不動,我的內心實在是崩潰的,他的手很大,我的胸卻很小,根本就不夠他揉的,我簡直要害羞死了,一時也忘記了排斥,隻是推他說:“你快點坐回原來的位置去,這樣會被別人看見的。”

段杭一雙手捧著我的臉,嚴肅地說道:“那你幫我。”

“怎麽幫?”我苦惱地嗔了他一句,聽著門外時不時經過的腳步聲,真的要哭了,一邊環顧四周唯恐有人推門進來,一邊鬱悶地說道,“你這人怎麽不講理的,別特麽捏了,很疼啊。”

段杭一卻不直接告訴我,而是強硬地吻住了我,用實際行動告訴我,遇到這種時候,我要怎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