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撒嬌也不好使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在這之前我腦中預演了一萬種挽回他的辦法,萬萬沒想到他根本不準備再給我第二次機會,一句話就將我推入了深不見底的絕望中。

分手就分手!

我憤怒地盯著屏幕,幾乎要在上麵戳出兩個洞來,可看著看著,我的眼睛就迅速地模糊了起來,像是蒙了一層紗布似的,白茫茫的什麽都看不清,我輕輕眨了眨眼睛,屏幕上就被濺上了兩滴晶瑩的水珠。

“哭什麽哭?沒出息!”我罵了自己一句,竭力忍著不為別人流淚,可酸澀的眼眶和斷了線的淚水卻像是故意跟我作對似的,不停地掉落在手機屏幕上……

我無措地盯著手機,短信的內容被眼淚折射成扭曲的形狀,毫無保留地闖進我的視網膜,像一劑猛毒,幾乎刺瞎了我的雙眼。

“王八蛋,多大點事啊?憑什麽這麽上綱上線的!”我咆哮著扔了手機,認命地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心裏像是被挖掉了一塊似的,血淋淋地泛著疼,一種無法宣之於口的遺憾和悔恨充斥我的內心,被遺落的孤獨感如洪水猛獸一般,將我吞噬殆盡。

我很想不顧一切地打過去問他這次為什麽這麽決絕,但之前他不耐煩地拋開我抱他的手的畫麵還曆曆在目,我心裏明白,即使我去問他,他也不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因為我了解他,知道他如果打定主意去做一件事情,是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的想法的。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分手,即便我怎麽死纏爛打,他都不會原諒我。

可我還是想再見見他。

我從來沒有這麽愛過一個人,沒有這麽執著過一件事,現在眼看著他們即將成為無法挽回的過去,我自然要好好告別一番。

這麽想著,我倔強地擦幹淨眼淚,穿上最喜歡的一衣服,還專心化了個妝,這樣我多少能安慰自己,覺得沒有那麽難看。今天已經夠狼狽了,分手就分手吧,沒有誰理所當然地要陪誰一輩子。

我生怕自己這麽想下去非得變態了不可,索性到影音室看電影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

世上的大道理其實都差不多,想不開的時候不如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位置,用電影的世界觀來解讀一下自己的情緒,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厭世心理。

之前畫畫沒靈感的時候我總用這招,屢試不爽,但今天我明顯沒那個心情,沒看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輕輕的,像是害怕驚醒我似的。

他的手很涼,觸在我的皮膚上,從毛孔一路冷到心裏,讓我下意識打了個激靈,眼眶猛地酸了。我下意識地別開臉,那一瞬間,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指尖僵了幾分。

我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敢麵對他,怕他提起分手這個話題,怕他問我為什麽還不離開他的家。掩飾地蹭了蹭抱枕,希望他沒有發覺我在裝睡。

“怎麽說你好。”段杭一歎了口氣,把我抱了起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淚還是流了出來——你說過要給我撿骨灰的,可過了今天,我就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段杭一聽不見我的心底的質問,隻是輕手輕腳地將我放到了床上,我能察覺到他的視線在盯著我,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我心裏沒底,正猶豫著要不要“醒過來”,他就開口喊我了。

他的聲音像是含著一汪水似的,雖然平靜,卻柔情的不像話:“卸了妝再睡。”

我訥訥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哭過了?”段杭一掀我的下巴,讓我和他對視,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出口的話卻強硬的很,“哭也沒用,你自找的。”

這話無疑是在我心裏捅了一刀,我難受的不成樣子,嘴一扁又要哭。段杭一見我這樣一副可憐樣子,親了親我的額頭,說道:“別磨蹭,洗臉去。”

“等等再洗,我有話和你說。”我迎著他的目光,鄭重地和他說,“以後恐怕也沒機會了,先跟你知會一聲。即便你不給我撿骨灰,我也不後悔和你在一起——段杭一,我愛你,發自內心的,真的。”

段杭一像是沒見過我似的,仔仔細細地瞧了我一會兒,到底還是擰眉說:“說這些幹什麽?”

“沒什麽。”我苦笑了一聲,失落地垂下眼瞼不再看他,心裏卻理解他這話的意思,畢竟都要分手了,還死乞白賴地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意義?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說,現在想說,人家還不想聽了呢!

我歎了口氣,重新對上他的目光,抱著虔誠的態度和他說:“段杭一,我們來做吧,最後一次。”

段杭一或許不想和我做,所以並不接茬兒,隻說,“現在知道服軟,早幹嘛去了?”

“嗯,我錯了。”隨口這麽一說,然後就不顧他的反對,厚著臉皮直接吻住了他的唇,雙手也摟住他的脖子,趁他懷疑的功夫翻身騎到他身上,一邊放肆地把舌尖往他嘴裏遞,一邊輕撫他的頭發。

感受到他的僵硬,我掀了掀嘴角,主動搖晃著腰臀,往下蹭他結實板整的腹肌。

我從來沒有這麽大膽的時候,當他的發絲從我指尖劃過的時候,我依稀能聽見自己鼓動的心跳,一聲一聲,幾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等等……”段杭一顯然沒想到我還有這樣的一麵,被嚇住了似的,捧著我的臉想把我從他身上撕開,但我知道他其實很有感覺,我能感受到他那兒硬的要命,說話的聲音也啞的很不正常。

粗噶的,像是在砂紙上磨過,連細小的尾音都帶著性感。然而,用這把嗓子說出口的話卻依舊絲毫不留情,甚至還帶著些嗔怒:“快點起來,現在你撒嬌也不好使了。”

“我知道。”我極有自知之明,卻不肯放開他,盡管他扶在我腰上的手用力到令我有種將被折斷的感覺,我也絲毫不以為忤,畢竟是最後一次,再不放縱以後就沒機會了,“沒想用這個讓你放過我。”

我強顏歡笑地湊到他耳邊,嗬氣說:“又不是沒做過,犯不著說的跟多稀罕似的,你就當是借我的。”

硬生生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哽咽吞進肚子裏,我撕開他的襯衫,顫抖的手順著他的鎖骨一路往下探,指尖的神經隨著他的呼吸而起伏,我害羞的不行,卻鐵了心去解他的腰帶。

“借你的?”段杭一雖然情動,話卻依舊說的強硬,“還真沒聽過有借這個的,你搞笑不搞笑。”

我渾身一僵,捏住他皮帶扣的手因用力而攥的指節泛白,好不容易堅定起來的勇氣,就像一隻虛張聲勢的皮球那樣,輕易被他一句話給戳的泄了氣。

——我是很搞笑,但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接說出來?最後一點尊嚴都不給我留嗎?

“你想怎麽理解都行。”我眼眶刺痛,卻仍不知死活地說道,“哪怕是把我當床伴,無論如何再讓我睡一次,反正你也不吃虧。”

段杭一像是被我逗笑了似的,掀了掀嘴角,扶在我腰間的大手順勢移到我肩膀上。我略鬆了口氣,以為他這是妥協了,結果他下一秒卻直接把我從床上掀了下去!

我摔在地上,不疼,但卻比被扇了一耳光而要狼狽。

“這樣做-愛有什麽意義?”他嘴角依舊帶著笑,但仔細看才發現,那弧度分明冷的讓人害怕,“我不缺床伴,如果隻是單純的發泄,沒必要找你。”

我絕望地閉上眼,喉頭像含著一把鋼釘似的,疼的我喘不過氣,但我忍住了沒哭——已經夠難看了,妝花了會更醜。

“把臉給我洗幹淨。”段杭一指著浴室的方向,失望地說道,“本來我不想再繼續這些話題的,但你實在辜負了我對你的感情!”

我難過到極點,木偶一般坐在地上不動。

“不甘心?”段杭一見我這樣,怒氣值直線飆升,他的語氣冷了下來,大手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拎起來,扯到浴室打開花灑往我臉上衝,恨鐵不成鋼似的說道,“被捧久了,心裏燒的慌是不是?”

我不閃不躲地由著他洗,結果他反而更生氣,將我按在盥洗池旁,從後麵摟住我的下巴,讓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知道珍惜,你指望誰疼你?”段杭一憤怒地說道,“床伴,虧你說的出口!”

段杭一是真的生氣了,然而這會兒我隻顧著傷心,根本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麽這麽生氣,一時反而破罐子破摔地說道:“對,我就是自輕自賤,有本事你別硬!”

“嗬,這話可是你說的。”段杭一氣的笑了,掀著一邊嘴角,眼神凶狠地在鏡子裏和我對視,捏著我下巴的大手泄憤似的移到胸前,大力地掐了一把!

我疼的抽了一口涼氣,他卻根本不管,在我後背推了一下,我本能地趴在了洗手池上。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他解皮帶的聲音!

金屬質地的皮帶扣撞上盥洗池,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我心上落下了一記重錘,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刻褪了幹淨。裙子被粗暴地掀開,我本能地彈了起來,反手去推他,卻被他捉住手腕,用領結死死地綁在身後。

那一刻我感覺到前所謂有的恐慌,下意識地想求饒,段杭一卻像是沒看到我臉上驚慌的眼淚似的,凶狠地撞了進來!

“唔!”我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驚呼,渾身抑製不住地開始顫抖,腿軟的根本站不住,卻被他強硬地撈起來,摁在身前狠狠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