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鬼界之主

“哦,是麽!”嬌媚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很輕很柔,猶如夢中的呢喃一般,但是下麵的聖甲軍統領卻是冷汗如雨,整個差點都快被恐懼給融化了。

忙點頭稱是:“是是,千真萬確,屬下絕對不敢有半點隱瞞或誇大,那祁蓮實在是狂妄至極,還揚言要踏平鬼界,為失去的眾妖報仇,並說,天地動亂與她無關,若想打,她便奉陪到底!”

坐上的女子,若是按照表麵看起來,不過是人世間一個十八芳華的嬌俏少女,明眸皓齒,嬌顏惑世,雖名為魅娘,但是看起來卻如一個清純可人的嬌俏女子,隻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卻是如地獄漩渦一般,帶著讓人窒息墮落的死亡氣息,無形中籠罩著所有。

女子半晌無語,似乎已經睡著了,但是下麵跪著的聖甲軍統領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一雙手抖如篩糠一般,牙齒都在咯咯的打戰著,汗水不斷的滴落,隨時時間越長,他的臉色更加灰暗,眼中更是絕望。

許久之後,座上的女子似乎剛剛睡醒一般,悠然的開口了,聲音軟綿綿的,讓人聽著很舒服,但是那話語卻是讓地上的聖甲軍統領麵如死灰:“還記得,讓你帶領聖甲軍潛藏在人類中,本君說過什麽麽!”

聖甲軍統領張著嘴巴,似乎有些難以呼吸,又好像離開水的魚兒,隻能張開大口,等待著死亡。

得不到回答,女子有些不悅,從鼻息間輕輕的哼出一個音調來:“嗯!”

“記記得,君上交代,伺機而動,坐收漁翁之利,偽於幕後之中!”說出這話,他已經知道,他已經沒有活的機會的,不免的心灰意冷。

君上所交代的,是讓他在幕後操縱著,然後等六界開啟,天下大亂,再暗中取利,卻讓他的糊塗,把鬼界直接推到明麵上去,還好死不死的遇上了最難纏的祁蓮,若隻是一個祁蓮倒不用這樣懼怕,隻因為祁蓮,不止關係到天界,還是妖界的主子,甚至還傳言他和龍族未來族長夫人。雖然這是傳言千百年來都沒人相信,不過空穴不來風,她肯定也和龍族有關係。

得罪她了,相當於一次性就給鬼界樹立了三個大敵,還把鬼界推到前麵成為真正的箭靶,別看君上此刻如此的平靜,跟隨那麽多年,他豈不了解,越平靜,話越少,越是說明她的憤怒,從剛剛那許久的沉默來看,她已經憤怒到極點了。

“嗯,既然這樣,你知道你該怎麽處置了吧!”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讓聖甲軍統領肝膽俱裂,看著女子輕輕抬起手,頓時瞪大眼睛,帶著驚恐和祈求:“等等,君上,屬下雖魯莽了些,但是也是為了探查祁蓮是否真在人間,若真是她,便可以設計把她作為禍引,讓時局更加混亂起來啊!而且此次還探得,龍族也有族人參與了,我們大可在這上麵大做文章,轉移注意力,屬下雖有罪,卻也有功啊!還請君上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定……”

“聽說你的內丹已經不見的!”女子淡淡的話,卻是如同驚雷一般,打斷了聖甲軍統領激動的話,原本激動的麵龐再次如死灰一般,這次是再無半點生氣了,內丹的消失,代表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也無法再在鬼界呆著了。

聖甲軍統領終於不再有任何想求生的掙紮了,頹然的坐下,看著上麵的女子,扯著嘴道:“多謝君上成全,屬下還有最後一個願望,希望祁蓮,終也會與屬下一般的下場!”說著,便閉上眼睛。

女子似乎點了點頭,卻是不知道在回應他前句還是後句,手臂輕輕一動,黑色的火焰頓時從那聖甲軍統領身上燃燒起來,瞬間包裹住他,瞬息便化為煙灰,倒是沒有一點痛苦。

看著地上那一灘黑色的粉塵,女子眼眸微微一動,臉部也僵硬的抽了一下,眼中帶著深深的幽暗,嘴唇輕啟動,兩個字輕輕從她口中溢出:“祁蓮……”似乎呢喃著,又似乎在呼喚,又像在回憶,更像是特意把她深深的記住,隻是那一雙眼眸越發的幽暗,越加的死氣深重。

水月大軍的主帳中,原本正認真看書的水雲飛突然目光一定,麵色一動,抬頭,手掌一招,手中出現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小盒子。

小盒子發著微弱的光芒,他心中一驚,連忙打開盒子,盒子中,那安靜躺著的黑色令牌在盒子打開的瞬間,發出璀璨的光芒,如將死之人最後一刻的回光返照,隨後便頃刻化為灰,消失得無疑無蹤。

水雲飛麵色大變,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眼中帶著深深的駭然和疑惑。

這塊令牌是那個家夥給的,能號令五十萬鬼冥軍,如今令牌消失了,到底是原因何在,而那五十萬鬼冥軍……

想到這裏,他連忙大踏步的走出去,一路上不顧屬下的行李和問候,冷厲了臉,走向一處幾乎成為軍中禁地的圈地中,裏邊有幾頂大帳,他朝著中間的大帳走了進去。雖然大帳中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但是他卻是鬆了口氣,鬼冥軍還在。

不過隨後他又皺起眉來,沒有令牌,就算這些鬼冥軍還在,根本就無法喚醒他們,更別說驅使他們了。

就在他深思間,虛空中突然浮動起來,隨後一團黑色的霧氣便出現了,從霧氣中,傳出一個公鴨嗓子一般的幹啞聲音:“你就是水月國皇帝吧!”

雖是這麽問,語氣卻是肯定的,而且還帶著極其傲慢和不屑的態度,好似和他說話很掉價很不願意一般。

水雲飛一頓,隨後神情立刻一整,忙正身,朝那黑氣躬身一禮,以禮回應:“在下便是,請問……”

“切,區區人類而已,真是麻煩!”還沒有等水雲飛說完,那個聲音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語氣中鄙夷至極。

水雲飛沉下的臉頓時一黑,眼眸閃過一絲厲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依然麵帶恭敬,卻是不卑不亢:“請問尊駕有何吩咐!”他知道,令牌的消失,一定和這?來者有關係。

虛空那個家夥似乎覺得無趣得緊,也懶得再多說什麽?隻是從霧氣中跑出一塊令牌,準確的落入水雲飛的手中,說道:“那個家夥已經因罪消失了,今後你便要聽我的,這是我的令牌!”

消失了,水雲飛神色不動,心裏卻是疑惑不已,但是他自然也不會問出來,他明顯感覺出,這個新來的家夥,對他很有意見,也很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