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不是祁蓮
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離開，除了多加三個人外，似乎都沒有什麽變化。
不過城門外那些目送著妖獸大軍離開的將領或者士兵們，卻是鬆了口氣，這幾天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幾天的時間，還不夠他們對這些妖獸產生好感，更別提默契，他們有的，隻有恐懼和排斥，不過他們卻沒有發現，離開的妖獸軍團似乎少了一些。
北鬥自然不會就這樣帶著所有的妖獸離開，歐陽蕭和仲天遊被帶走，她卻留下了另外兩人，和一支妖獸大軍。
那兩人便是青河和碧荷，碧荷作為百花穀主，看似年輕，卻已經是幾千年歲數的人，智慧不下仲天遊，而且她性格也比較沉穩冷靜。
至於青河，她留下是想讓她等七彩樓的人來說為她帶話，這次回來的匆忙，這幾天想必在其他地方各司其職的七彩樓幾個大巨頭應該知道了，而他們也一定會趕過來，北鬥也不想他們插手祁國的事情，便讓青河讓他們各自回去，做該做的事情。
至於妖獸大軍，現在暫時知道的就隻有幾位皇子和姬邵然，北鬥的意思就是要出其不意，也讓他們挑出一隊精銳的人馬，秘密和妖獸大軍一起訓練，配合，務必將這兩支變成一支神鬼莫測的神兵。
黃沙漫漫，聲音震天，就如那天所見一般，妖獸大軍的出動，無疑都是震撼人心的，就算沒有殺傷力，光看著就給人產生了一種懼意，何況這些可都是特別訓練出來的軍隊。雖然有瑕疵，但是相信以後會變得很完美，因為北鬥和他們三人已經製定好了訓練計劃，不止這些妖獸大軍，就連祁國裏邊的百萬大軍也是。
“陛下，他們想必是要趕回祁國，要不要……”那個將領必了一個擊殺的手勢。
水雲飛隻是平靜的看著遠方煙塵滾滾，嘴角微微勾著，眼中閃著睿智的光芒，輕輕的搖頭：“不必，還不到時候！”
“可是陛下，若是讓他們回去，那我們和祁國那些人的合作，不就有危險了麽！”那另一個將領皺著眉，不解的問出口。
水雲飛冷哼一聲，不屑的笑了笑：“合作，什麽合作！”
“就……”那個將領剛剛想回答，另一個聽明白水雲飛話中意思的將領已經扯住那個將領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問。
那個將領先是迷茫的看著那個將領，又不解的看著他們的皇帝陛下，隨後似乎想到什麽？頓時驚訝的瞪大眼睛，隨之眼中的神色更是不解。
從星辰邊境回到祁國的路程並不短，當初來的時候雖然隻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但卻是玉無雙讓全體妖獸都運用法力加速前進，這樣雖然速度會幾倍提升，但是無疑也很耗費力量，若回去也是這樣，等到了祁國，這些妖獸也進入虛弱狀態了，別說作戰，就算自保都成問題。
所以回去北鬥便下令，正常進行，反正她不急，這次祁國的所謂動亂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四人從一開始便坐在車轎中研究，卻不是研究這次的戰況，而是研究祁國的未來發展。
在了解了祁國現在的近況後，北鬥不得不承認，玉無雙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領主，三年的時間，從祁國建立到現在，祁國雖有了幾座城池，但是卻都沒有規章製度，裏邊的人類除了那些被網羅的武林人士就是那些妖獸，野獸等。
而數量稀少的人類卻都全聚集在祁國都城，統一幫助玉無雙訓練挑選出來的妖獸大軍。
這讓北鬥突然想起一個詞匯，豬圈。
玉無雙就像養殖場的老板，而那些妖獸就是被圈在豬圈中待宰的豬，除了等待被挑去宰殺之外，以前的生活照樣過，該吃的吃，該睡的睡。
看著三人瞟過來那怪異的眼神，玉無雙笑得很自得，淡淡道：“我眼裏隻看到有價值的，其餘的不歸我管！”
三人都暗歎口氣，其餘兩人更是懊惱不已，想當年竟然會被祁國嚇到了，花大力氣防備了這麽多年，如果知道祁國裏邊是如此沒有章法混亂，就算真有百萬訓練好的妖獸，也不許怕，隻要從弱點入手就可以了。
不過同時也激起了兩人的積極性和熱情，弄出一個強國來，這讓在戰場上混了幾年的兩人熱血沸騰，幾乎就一人一邊攬下了，歐陽蕭自封丞相，管理祁國事物，仲天遊則掌管祁國的兵力方麵的。
至於玉無雙這個國師，就繼續當國師，用他的赫赫威名來坐鎮，適當時候幫忙訓化和尋找妖獸，畢竟這些妖獸許多都是被玉無雙用某種方法提升起來的。
至於北鬥，作為女王陛下，自然是總管大局了。
他們突然覺得任重而道遠，怎麽看都有些蕭條，一個隻有女王，丞相，元帥和國師四個職位的國家，卻是實力最強的國家，這真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對了，既然這樣，那麽現在，或許水月國也知道祁國的情況了！”北鬥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水月國有高人相助，能把人煉製成鬼冥，也同樣能把妖獸煉製成鬼獸，若是水月國也知道祁國現在的狀況，說不定會直接派兵，占據了再說。
玉無雙懶懶的靠在蒲團上，慢悠悠的說道：“不用擔心，那些人的任務就是訓練妖獸而已，至於挑選妖獸和管理祁國事物，這些都是親信所為，那些人所看到的都隻是表麵，你當真以為我目光短淺麽，這也是我把這些人都聚集在首都一起訓練妖獸的原因，若把他們全放到各地區，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三人聽著，不覺的暗暗點頭，想來，能建造一個國家，統領這百萬妖獸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動亂，自然不僅僅隻是靠實力而言，玉無雙的城府智慧都不差他們，隻是懶得去弄，他生性本就是散漫慣了。
走走停停，白天趕路晚上休息，走了整整三天，卻還不到原來路程的一半。
抬頭看著那璀璨的星光，北鬥幽幽的歎了口氣，不管人世間怎麽變，天地依然如舊，依然會刮風打雷下雨，依然會烈陽高照，年代更替，天地卻都是千萬年如一日。
“為什麽歎氣！”身後，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磁性低迷的聲音，總會讓人產生一種琴弦落下後震動的錯覺。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玉無雙似乎是習慣了，也沒有多介意，隻是走了過去，和他並肩站著，看著廣袤的夜空，隻是他心中想的卻是，這夜空之上，那九重天，並不是思念那個地方。
那地方雖然是千萬生靈向往的地方，卻不包括他，他所喜歡的地方，便是有祁蓮的地方，隻有祁蓮存在，才會讓他向往，他回憶的是，以前的片段，這些片段，是這千年來伴隨他修煉，也是激進他修煉的動力。
鼓噪的修煉，卻因為有了這些回憶而變得不那麽乏味，當年之所以離開祁蓮，他隻是不想永遠在祁蓮的庇護下成長，而是想成為能有資格和她並肩的人。
雖是沉默，但是兩人卻是沒有半分的尷尬，反而覺得很自然。
靜默了半晌，一聲柔和低沉又有些歎息的聲音響起，帶著三個咬字清晰的字：“對不起！”
玉無雙一愣，轉頭莫名的看著他。
北鬥沒有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淡淡的說道：“那天的事情我不該遷怒於你，抱歉！”
那天的事，玉無雙腦中閃過一個場景，頓時明白她說的是什麽？眼神不由的怪異起來，臉上那雲淡風輕終於出了裂痕，有些僵硬的說道：“祁蓮，從來不會道歉！”
北鬥頓時臉色一沉，眼中的不自然一掃而光，轉頭冷冷的看著玉無雙，漠然的說道：“我不是祁蓮，起碼現在不是！”雖然都是自己，但是她現在卻是有些排斥他們總把她看著祁蓮，這會讓她產生一種替身的感覺。
這並不矛盾，北鬥本身就是好強的人，而祁蓮也是好強的人，碧荷曾經說過，就算是輪回，但是她的性格卻沒有變多少，所以自然而然的，她會想和祁蓮做比較，因為都有爭強好勝的心，不然祁蓮也不會不安於現狀，隔三差五的穿梭各界尋找挑戰。
玉無雙一頓，隨後收起僵硬，笑容多了一絲意味深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悠然的回答道：“我知道，就如我說的，祁蓮不會道歉，但是你會！”
此刻的玉無雙心中和碧荷當年初見北鬥的時候想的一樣，因為輪回重新入世為人，卻也讓她有了人情味，多了世人的七情六欲，不再那麽的冰冷無情，這樣的現象，如果對於以前的祁蓮，或許是不完美的，因為有了七情六欲，便有了瑕疵有了弱點。
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卻是極其的滿意的，若是以前的祁蓮的話，他永遠都沒有機會。雖然現在她處處留情，感情上也優柔寡斷，可卻也正是他的機會，人多又如何，總比沒有機會強。
反正他一直想要的，隻是留在祁蓮的身邊，至於她身邊還有誰，又有什麽所謂呢？他從沒有想過要獨享她，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或許是祁蓮太過完美太過強大，他從沒有想過她隻屬於他一人的，甚至連能占她心裏一點地方都不敢想，因為祁蓮是無情無心的。
這一刻，他突然有種醍醐灌頂，驀然了悟的感覺，他何必和凡人一樣，總糾結在情感之中呢？尋求的不過是一個隨性隨心而已，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所想做的，便可。
北鬥看著他的神情，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卻有些驚訝，因為他感覺到玉無雙身上的氣息突然間變了，就好像一把分芒畢露的寶劍突然斂去了萬丈光華，不那麽絢麗，卻是更強人所不知。
這種情況她也不陌生，就好像頓悟了什麽？
玉無雙感覺最為深刻明了，因為這絲頓悟，他的修行更是向前一步，隱隱約約能摸索到突破壁壘的那一層。
北鬥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詢問，再過了一會才說道：“你對祁蓮，似乎很了解！”
玉無雙一愣，他以為北鬥不想談起祁蓮，畢竟每次說道祁蓮，她都有些排斥，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不了解！”
這個答案讓北鬥有些吃驚，再次轉頭看向他。
玉無雙悠然一笑，笑得有些懶散：“祁蓮，沒有誰能了解她，她就如一團霧氣，她的性格冷冽如冰，卻也因為如此，沒有誰能輕易的接近她，而除了她所創造出來的生靈和她庇護下的生靈，其他的幾乎不被漠視就她的敵人，沒有誰能摸索到她的一絲情緒一絲想法，她想做的，也從來不會想可否，隻會想要不要做，而一旦她決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毀滅天地，她也不會猶豫，更不會停手，她從不思考後果，因為那些她都不在意！”
“所有一切都是！”北鬥更是吃驚了，沒想到從玉無雙口中得到的祁蓮會是這樣的形象，和小玥說的有些不同。
當然，小玥所說的祁蓮是如何的強，並沒有說她的性格，她原本以為一個被這麽多人擁戴的人應該是一個悲憫世人，擁有慈悲之心的女神，畢竟聽說祁蓮是由佛祖幫助得道的，這麽都不會和善良慈悲想離太遠了吧！
這也是她對祁蓮有一絲排斥的原因，因為她現在的性格，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宣揚什麽善德的人，她從不相信什麽善有善報，對她來說，這些都是虛偽的。
玉無雙看著她難得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低低的輕笑出聲：“是的！”
“那她這樣做，就不怕……”
“她不會怕，這些她從不會去考慮，因為她是一個無心無情，沒有任何感情的神！”
北鬥張了張口，覺得和她所想象的出入實在太大了：“她不是佛祖幫助得道的麽，怎麽會……”
玉無雙自然知道她驚訝什麽？別說她，任何知道祁蓮由來的仙魔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佛祖是善的化身，但是祁蓮卻更像是惡的化身，甚至有不少在懷疑，祁蓮事實上是佛祖負麵情緒所凝結而成的。
不過玉無雙卻是知道這緣由，祁蓮會有這樣性格的緣由，這世界，除了她自己和佛祖外，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那還是祁蓮自己說給他聽的。
嗯哼，這章些得順了，幹脆就兩章合一起，我也懶得去分章了，唔，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