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心思各異

無有年限。

這僅僅隻是四個字卻代表著什麽?在坐的都不是蠢人。

雖然祁國現在內部出了問題,也隻是剛剛新起的國家,沒有任何的根基,但是這樣的一個國家,卻是擁有了人類所懼怕的力量,一旦戰起,光是看都會成為一種不可戰勝一般的心魔,這樣的實力,他們已經是親眼所看到的。

沒有年限的結盟。雖然他們都不了解妖精這些境界,但是從以前的傳說來看,妖這類的,壽命和人類的壽命都不同,他們有的甚至能活千百年,而如果擁有這樣的永久的盟友,是不是代表這世世代代都有這個盟友,也是實力的保障了。

北鬥這話著實是一顆巨大的驚雷,連幾位皇子都不免驚訝的微微張開口,盡管他們現在都是盟友,不管是和旭日國還是祁國,都是建立在眼下這場戰爭之上的,不可能永遠下去,等戰爭結束,鐵定是各回各國,之後是再繼續結盟還是繼續對敵,那邊不知道了。

況且就算是結盟,也是有時間年限了,任何國家結盟或者實力組織等結盟,都不會不控製時間,畢竟世道變化太大,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誰又能猜得到那一天這盟友會揮刀向他們呢?那許諾自然是不能輕易出口的。

大抵不過是黃鼠狼和雞暫時結盟,驅趕掉入侵的蛇或者其他野獸,但是這敵人消滅後,黃鼠狼還能永遠不吃雞嗎?

這是不可能的,大自然自由規律,誰都更改不了,說什麽冥冥中的天道之數,其實也不過都是順應大自然的規律而已。

仲天遊隻是皺了皺眉,卻沒有表示什麽?其實他對她這話也不是很讚同的。雖然說她現在是祁國的國主,以她的力量或許能震住這些妖獸,但是她不可能永遠都是祁國的國主而已,她的前路還長著,就如修煉,一旦升仙,便是不能在人間隨意逗留,更不能插手人間俗事。

他的情況是比較不同的,畢竟他原先是散仙,卻不是真正的仙,隻有到上仙這個層次才能算是真正的仙,到時候也隻能飛升上天界,或者尋一處洞府,長久修煉下來,不再出世。

可北鬥不同,如今她的力量他已經是無法估計,這些天也一直沒有時間詢問她現在的情況,一旦她突破仙境,成功晉升的話,那便直接飛升,是上仙層次,不像他,是因為突破失敗而導致的。

若是她失敗……

這點仲天遊是絕技不會讓它出現的,他突破失敗,差點魂飛魄散,好在本是神獸後裔,有精純的血脈力量護體,才會被打回原形,但是北鬥雖力量強大,卻是依然還隻是人類之軀而已,麵對飛升之時的天地之力,一旦抵不過,便隻有灰飛煙滅的結果。

而歐陽蕭想的就簡單多了,他基本是和北鬥一個想法,畢竟他們都是生長在星辰,不管如何,身份怎麽樣,哪裏都還是他們的家,保護自己的家是理所當然的,而他們也明顯都想到妖獸的壽命,除非被殺或者突破失敗等意外生死,不然壽命是經久不衰的,這樣無疑是給星辰一個強大的後盾,還是一個永不會滅的後盾。

就算此刻兩人平時再怎麽睿智,卻也算漏了一點,他們雖也有無盡的壽命,但是卻不會長留於世。

北鬥雖知道自己曾經的身份,但是紅塵中,她已經適應了這個身份,習慣扮演這一個角色,她不想改變什麽?就算她以後恢複了,再次成為火蓮之神,但她依然不打算回去天界。

可惜她忘了,有句話叫身不由己。

最平靜的算是玉無雙和姬邵然了,姬邵然是因為從始至終,他都魂遊天外,所以根本沒有去聽北鬥的話。

而玉無雙,在他的認知中,祁蓮是無所不能的神,她說的,自然就是所有真理,不會有不可能的事情出現,而且也是相當的支持,盡管她現在隻是人類,但是在他的意識中,她依然是祁蓮,那個強大得天地六界中沒有人敢找她麻煩的祁蓮。

“厄……這個,小妹,現在想這個,想來尚之早些,無論如何,祁國的事情,我星辰絕對會支持到底!”四皇子猶豫了下,先打破平靜開口,他們這些可都是政治中的老油條了,隻是在瞬間就把裏裏外外都想得徹底,有利的因素和不利的因素,都分析得透徹。

北鬥雖然兩世為人,曾經也是風靡**,但是搞政治手段這些,她還是不擅長的,特別是後來有許邵陽(姬邵然)的加入,關於外交這些,基本都是許邵陽負責的。

北鬥心思跟明鏡似的。雖然她這一諾言有些倉儲和欠妥,但是她也自有她的一番打算,當下也不辯解什麽?微微一笑,道:“我決定隻是帶著妖獸大軍回去便可,星辰和旭日兩國軍隊暫不插手,水月國虎視眈眈,如果此刻星辰和旭日兩國也出兵插手的話,那麽無疑也給水月國一個借口,光明正大的介入,我現在,倒是要看看,水月國,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想吞掉那百萬大軍,可要小心撐死!”

說到最後,北鬥的聲音已經越發的冷沉,更帶著幾分肅然的殺機。

眾人不免覺得背脊一涼,麵前這個看起來隻是花季少女的女子,那本身的氣息卻如同在戰場上經曆過萬千殺戮,從屍體堆中站起來的殺神一般。

連幾位皇子也有些複雜,這個妹妹雖然不同一般,但是自小也都是呆在皇宮中啊!為什麽會有這種讓他們也覺得膽寒的肅殺之氣,這根本不是有力量就可以的,而是需要從實際中曆練凝聚而來的。

他們卻是不知道,北鬥的前一世,死在她手上的人命,雖沒有百千萬,但是幾十萬卻是有的。

在南非那硝煙犯罪之地,不沾血是不可能的,而她能爬到南非皇後這個位置,怎麽可能幹幹淨淨的呢?

但是卻有一個眾人意料之外的人表現有所不同。

姬邵然驟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眸大睜,死死的看著北鬥,眼中帶著難以置信和無法自拔的矛盾,北鬥那話,那語氣,就像一個錘子,敲醒了她,兩個身影,同樣的語氣,竟然就這麽重疊起來。

猶記得,當年,站在那高樓之上,看著下麵的流彈紛飛,她也是那一冷冷的下著命令,語氣寒入骨髓,